‘我们可爱的果果胆子很小,是真正的胆小如鼠,大白天上街都得要人陪着,晚上如果听了鬼故事,更是连洗手间也不敢去’,欧阳诗雅颇有些夸张的介绍差点让方自在偷偷乐翻了。
饭桌上,在欧阳诗雅的鼓动下,果果三人也红着脸称方自在为‘自在哥’,照欧阳诗雅的说法就是:‘先套个兄妹名号,在道德上约束一下某人,免得日后某人对同一屋檐下的美女们产生不必要的遐想。’
欧阳诗雅的理由听起来很是有些堂而皇之,可惜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她如此做,只是为了消弭自己今天下午一时口误称呼方自在为‘哥哥’的尴尬,把大家都拖下水,就谁也别笑话谁了。不过三女对称呼方自在为兄长,潜意识里倒也是欣然接受,一来她们跟方自然年龄相仿、关系都很好,二来大部分的女子面对俊雅非凡而又亲和力十足的方自在,的确都会产生莫大的好感甚至是亲近之意。
餐馆大厅里人很多,也很嘈杂,大家各顾各的欢声笑语言谈无忌,互相间也不妨碍。
方自在邻桌是六个社会青年,一个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谈话间个个牛气冲天,喊打喊杀的,就差没在脑壳上标明‘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字样。
许是对方自在独占一票美女颇有些不服气,有几个青年说话间特意冲着方自在这边,话语间无非就是昨天揍趴下几个,今天飙车越了几人,话语传入方自在耳中,不由的连连好笑:看来这南州市的痞子也着实不比中南县的高明多少,吹牛间不离打架飙车,真是天下乌鸦如出一辙哪。
几个小青年胡天黑地的吹了半晌,也没引起邻桌一众漂亮美眉的注意,心中不由的有些懊丧,无奈的放下心中的幻想,开始谈起自己真正关心的事情来。
“哥几个,你们听说了吗?张家幺妹前些日子出车祸了。”一个小子压低声音,满脸的神秘兮兮。
“操…”另一个青年拉长了脸、不屑之意跃然面上,摆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道,“你没病吧?就这事还拿出来神神秘秘的卖弄,咱哥几个谁不知道张明媚的大名,又有谁不知道这个消息?前几天我还还陪着虎哥跟大嫂去看望过她哪。”
甫一听到张明媚的名字,方自在心中不由的一动,忙不动声色的侧耳聆听。
而在同伴一片唏嘘声中,先前开口的青年自觉的受了轻视,自尊心大受打击,忙急急争辩道:“你们知道个屁,她出车祸的时候我在现场,看的清清楚楚。”
“哦?”其他几人显然多少有些吃惊,讶道,“那你没去救她?”
“靠,我一看那车牌就知道是张明媚出事了,虎哥跟她关系这么好,我哪能见死不救?实话告诉你们,120还是我叫的哪,事后虎哥把我一顿好夸。”
说话的小子一阵趾高气扬,显然对能得到这个‘虎哥’的夸奖很是有些自命不凡,在同伴们颇有些羡慕的眼神中,却又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道:“不过说起来事情有点古怪,当时我打电话的时候,张明媚还没昏迷,瞪着眼睛看我打电话,这时候她跟我说了一句话,可真是吓了我一跳。”那青年蓦的停口不语,一脸的诡异神色,他讲故事的天分不错,在关键的地方卡壳,十足的吊起了众人的胃口。
方自在心中也来了兴趣,猜测着各种可能性,而青年的同伴显然不耐烦他在关键时刻打哑谜,纷纷催促着,青年赚足了面子,这才得意满满的低声道:“她对我说,不用打电话,死了也好。”
这一下,方自在与其他几位青年都愣了一愣,便有人讶道:“怪事,张家幺妹被撞坏了脑袋吧?”
青年的神情变得很是古怪,申辩似的道:“这我不清楚,不过我敢发誓,我绝对没听错,我也觉得奇怪的很,她当时看上去的确是有些迷迷糊糊的了,可她说了不止一遍,她是边重复着边晕过去的。而且她说话的表情我到今天也忘不了,她不停的笑,笑的很惨,很伤心,就我这没心没肺的家伙看了,都觉得鼻子发酸。”许是回忆到当时的一幕,青年的声音变得很低沉,语调也很是有些压抑。
众人皆都默然无语,半晌后另一个穿着花衣裳看起来有点老成持重的青年突然开口问道:“阿宝,这件事你告诉虎哥了吗?”他的表情有些严肃,声音也阴沉的很。
阿宝闻言点点头,道:“说了,虎哥当时反应很吓人,一拳把桌子砸了个大洞,要不是大嫂拦着,我看他的样子,真会闹出点事情来。”阿宝一脸的疑惑,显然是对‘虎哥’的反应很是有些不解。
“怪不得虎哥这几天脾气这么暴躁,我还以为他是太过担心张明媚的伤势哪。”花衣裳喃喃着自言自语道,突然神色变得很是凝重,四处张望一眼,见无人注意自己这桌,这才压低嗓音道:“阿宝,这件事,以后不要再在虎哥面前提,别刺激他,知道了吗?”
阿宝见他的神色郑重异常,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情或许不照自己想象般的轻描淡写,忙唯唯诺诺的点头应是。
几人再次扯开话题,却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见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方自在也将注意力自他们身上收了回来。
方自在心中讶异的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