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六楼后,女子引领着方自在来到张明媚的办公室。因为方自在曾在电话里说明事情很重要,故而张明媚为了安全与保密起见,决定还是在自己的办公室与方自在共进晚餐。
进了办公室。女子恭谨的告退,偌大地办公室只剩下方自在与张明媚两人。
片刻功夫,侍者敲门后。推着餐车走了进来,在餐桌上一一摆放利落,揭开不锈钢盖子,空气中登时弥漫着馥郁的浓浓菜香,开启一瓶红酒后,侍者礼貌的告退离去。
“自在,请坐。”张明媚招呼着方自在共进晚餐,方自在微微颔首,依言与张明媚同时落座。
今天地张明媚显然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那原本就艳光四射的娇媚容颜。更是流露着明星般慑人的艳色,一串珍珠项链围在那柔美如天鹅颈项般的玉颈之上,在屋顶吊灯柔和而洁白的光芒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幽光,凭空给佳人增添了一抹高贵雍容的气息。而一袭紫红色的晚礼服将她修长傲人的火热娇躯束缚地无限美好。瞧上一眼,只觉得心潮涌动,琦念不断。
此时的张明媚艳色撩人。只是眉宇间却有着一丝难掩的苍白,本来待人接物圆转如意左右逢源的她,言谈举止间,出奇的给方自在一种牵强地感觉。
方自在不知道张明媚为何会变得如此古怪,心中虽然好奇不已,可也不方便询问。二人对饮数杯后,张明媚依然没有开口询问方自在的来意,而她自己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这个颇有些失礼的举措,一脸地意兴阑珊。
“咳咳。”张明媚陡然间宛如换了个人,这就让方自在很是有些无所适从。可是眼下既然已经来到‘多梦’,总也要将事情说清楚,这便硬着头皮。望着魂不守舍的张明媚,主动开口道。“张小姐,我来此的目的…”
“嗯?哦哦…”方自在这一开口,张明媚宛如大梦初醒般的醒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适才的失态,讪讪的一笑,柔声道,“不好意思啊,自在。我心头有一件悬而未决的为难事,唉,一时间怠慢了你,还请你多多原谅。”
娇媚的话语带着一抹诚挚的歉意,这人间绝色诚惶诚恐地软语道歉,换了任何人,心中也是半点火气也没有了。何况方自在本也没有半点责怪张明媚的意思,这便忙和声一笑,道:“张小姐太客气了,不知你有什么为难事,是否需要我帮忙?”
方自在只是出于礼节性的随口一问,张明媚听在耳中,却也觉得心中倍感舒畅,心底地阴霾暂且被这舒畅压制下来,摇摇头道:“不用了,这是女孩子的心事,你一个大男人,不会懂地。”
婉言谢绝方自在的好意后,张明媚神色一整,正色道:“自在,不知你这次的来意…?”
张明媚停口不语,方自在接过话来道:“是这样的,我今天得悉了一件秘密,跟张小姐甚至是跟你们张家有关。”
方自在语调凝重,张明媚知道他不是故弄玄虚之辈,见他如此郑重其事,心中也蓦的有些忐忑,柔声催促道:“请讲。”
方自在点点头,将今天下午的见闻和盘托出,只不过将版本稍加改动,说诗雅去洗手间,自己在女模更衣室里等待,唐烽与齐丝丝来此芶合被自己瞧个正着。
方自在
自然是出于保护诗雅起见,虽然张明媚不太可能将今露出去,可小心总无大碍。
“唐烽要杀我?”张明媚已经是惊诧莫名,只是缘于内心深处对方自在的信赖,她也是没半点怀疑。何况方自在叙述甚详,而这种事情牵涉太大,方自在这种心思缜密之辈,自然也不会蠢到去捏造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去挑拨唐烽与张家的关系。
“看来我还是太过妄自尊大,只以为自己智谋不俗,却料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唐烽借着我们张家与陈午纠缠不休之际,钻了个大空子。”
张明媚的话语中颇有几分自嘲之意,继而望着方自在,柔柔而无限感激的一笑:“自在,这次多亏了你告之我内幕。我也不隐瞒,唐烽的确找过我父亲,谈及双方合作一事。”
张明媚直言不讳,微一停顿,又道:“唐烽这次不遗余力的帮助我们张家,说起来我们很动心,因为虽说眼下齐天盟式微,可它的根基很稳,短期内仍能对我们构成威胁。不过我却是料不到,唐烽这人比我想象中还要奸狡厉害的多。”
张明媚嘉许似的一叹,对这个几乎要了自己性命的人,出奇的没有半点愤懑之色,反倒极其的欣赏:“唐家这个鼎鼎大名的浪荡公子,原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小小一个计策里应外合,差点让我万劫不复,佩服佩服。”
张明媚的妩媚明眸隐隐露出冰封般的寒芒,方自在将她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心中只觉得满意。
顾老头曾说过,女人本性容易记仇、睚眦必报,即便是那些鼎鼎大名的商界或政界铁娘子,也未必能脱离这个陋习。最多能做到隐忍不发,但是会在适当时机,给予对方一次致命性的打击。看来张明媚眼下已经对唐烽起了足够的戒备之意,而差点命丧唐烽的算计,也让她心头怒意隐隐,唐烽日后的生活,未必会太过潇洒了。
方自在心中笃定,如此一来,自己此行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给唐烽布下一个潜在的敌人,事事掣肘;而张明媚心中也必定会念着自己的恩情,此消彼长之下,唐烽对自己的潜在威胁,就会降低很多。
第一次主动着手布置各方势力的权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