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的第一个周末,是选修课时间,方自在是《女子防身术》的教练,而且是唯一教练,一人带两个班。每个班限报三十人。报名场面果然如很多人预料的那般热闹。竞争激烈的很,凤凰居的女生全赖有顾晓的帮忙,才算是得偿所愿。
元旦之后的半个月,是本学期的最后一段时间,诸事繁忙,方自然等人忙于复习考试,就连一向懒散,不爱学习的顾晓也变得勤快起来。破天荒地开始备战。更是时不时的向方自然等人虚心请教,让人‘大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而作为英语教研组副组长的陈情,也变得忙碌起来,没完没了的开会,监场,总之整个校园都出于一种极端忙碌的状态。逆一龙一道一中一文一网。
方自在很忙。凤凤等人就快到来。这些日子他忙着租房子。买被褥,考察时令菜地价格,为春节过后的快餐生意做着充足的准备,忙地是不亦乐乎。
空手道社团也很忙。加班加点的忙着排练预演,年底有几个场子要赶。而且都是些中量级的单位,其中包括鑫源大酒店。这可是半点也怠慢不得。
“唉……”杜涛望着眼前挥汗如雨奋力练习的众人,喟然一叹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沉声道,“还是不行啊,演出迫在眉睫,看来晚上要开开夜车啦。”
一旁的林静雅摇摇头道:“怕是不行啊,大三大四的还好一些,都考得差不多了,不过大一大二的社员。功课相对紧一些,估计都有很多门没考。这些日子都在忙着复习,排练强度太大,我怕社员会有意见。”逆一龙一道一中一文一网。
林静雅柔声分析着,杜涛闻言一怔,继而赞同的点点头。失声笑道:“是啊,这点倒是我疏忽了。不过,若是不能加加班,就冲眼前的德行。我怕咱们不会让客户满意,唉,这也是个问题。”
杜涛愁眉不展,此时专门负责内务的副社长吕强走了过来。听到二人的谈话。皱着眉头道:“实在不行。只能靠自觉了,一会儿我宣布一下。谁晚上有空,就来参加排练。”
“行不通啊,人都是有惰性的,这种命令,下了等于没下。呵呵。”杜涛虽然笑得貌似开心,但是眸子中一抹愁绪却始终未曾消停,显然颇有些无计可施。林静雅望着对面那乱七八糟的排练队形,纤眉一颦,静心思索半天,美眸一亮计上心头。笑着道:“这样好了,咱们的小金库里已经小有积蓄,晚上自觉来参加排练地社员。付给加班费,至于份额。就由吕强你来决定好了,总之不要太多,又能调动起积极性最好。”
林静雅娇声笑着,神态笃定一片,显然对自己的提议有着莫大信心。杜涛与吕强闻言目中一亮,异口同声的笑着道:“好主意,静雅,你可是够聪明的。”
三人对视轻笑,正自开心之际,却只见社团大厅的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两个人快步走了进来。
二人站在门口微一环视,继而目光落在林静雅等人面上,下一刻。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林静雅三人对面站定。
当先一人身材矮小,獐头鼠目,绿豆小眼死死地盯着林静雅,丑陋的脸上蕴含着切齿的仇恨。此人却正是在那银月赌场惨遭羞辱地宫本。
林静雅怡然无惧地回望着宫本,纤柔的嘴角那一抹嘲讽似的笑意,刺激的宫本几欲抓狂。
“吆,是宫本同学啊,怎么了,在银月表演完了,想起我们这个友情单位了,也想在我们这里表演一场免费地裸奔。以壮你们的国威吗?”
林静雅毫不客气的直揭其短。宫本羞愤难当,恨恨地道:“混蛋,上次是我太过轻敌,你们人多势众……”宫本嗫嚅着替自己当时地丑态辩解着。只是话语却是苍白无力。
林静雅冷笑着打断他的狡辩,“哼哼,少找理由了,不知道是谁出尔反尔要求再赌一局?也不知道是谁愿赌却不愿服输,意图耍赖,这才被人扒光了衣服,丢人现眼。”
林静雅仪态从容的说着宫本的丑事,在她赤裸裸却毫无半点添油加醋的实话实说之下,宫本丑脸憋成了猪肝色。逆一龙一道一中一文一网。
林静雅与宫本言语交锋之际,杜涛的注意力却落在宫本身旁始终默然不语的家伙身上。
此人身着一身黑色西服,中等个头,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颇为壮硕。目中神光隐隐,微微开阖之际。似有刀锋蕴含其中,适才对林静雅与宫本的谈话,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副气定神闲的安然之状。
杜涛隐约觉得此人不可小觑,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手掌之上,这是一双骨节粗大的手掌。手背青筋裸露。伤痕斑驳,如铁铸一般,沉稳至极。
‘这一定是个高手!’杜涛暗自皱眉,宫本在与林静雅地口角之争中处以绝对地下风,当下也知趣的不再提及往事,免得自己裸奔的丑事越传越开。冷哼一声扭过头来,望着杜涛毕恭毕敬的一鞠躬,恭声道:“杜社长,上次拜你所赐,让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这位是我兄长宫本一道,听闻此事,对阁下很感兴趣,他此次前来中国拜访,本意也就是以武会友。眼下希望与杜社长乃至整个空手道社团做个礼貌的武道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