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阿强将所有的房门俱都打开,认真检查一遍后,这才长舒一口气,缓步来到卧室,打开床头墙壁处的一个秘柜,里面有很多杂乱的东西,最引人注目的是两把泛着黝黑光泽的手枪跟十几块手机。
阿强随便拿出一块手机,拨通了号码,好半晌后,电话接通。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默哥,现在方便吗?”阿强憋粗了嗓子,声调嘶哑沉闷。
“哦。你没事了。”对方似庆幸更似放心般的微微一叹,“我还真怕陈午把你交给张家。”
“多谢默哥关心。”阿强嘴上道着感激,却是满不在乎地摇摇头,神态笃定地道,“陈午这家伙。我太了解了,绝对不会这么做,他如果把我交出去任由张家处置,这个脸他绝对丢不起。”
“不管怎么说,也是难为你了,我真是替你捏了一把汗哪。”对方喟然一叹。唏嘘不已,突然语调变得紧张一片。急声道,“陈午到底怎么决定的?”
阿强闻言神情间振奋不已,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道:“跟预计的一样。要与张家正式为敌了。”
“好!那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嗯嘿嘿。”默哥大喜过望,强自压抑的笑声宛如夜枭啼叫一般地阴森可怖。听来让人不寒而栗。
阿强也附和着笑着,旋即低声问道:“默哥,小崽子死了没?”
默哥冷笑着道:“现在还在急救室,我估摸着暂时死不了。”
阿强闻言一愣,转而愤愤的砸了一下桌子,在震天价的巨响声中。怒意盎然的沉声道:“都是那个浑小子多管闲事!默哥,小崽子不死,我怕会横生枝节哪,还有那个浑小子,他武功那么高,搞不好能看出我们对付小崽子的时候是在故意下杀手。默哥,安全起见,你看要不要我派人……”
阿强目中闪过一抹凶厉之色。阴冷的声音戛然而止,其意却是不言而喻。默哥却是摇头道:“你别自作主张,咱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上头也没说要小崽子的命。咱们也省省力气吧,再有……”
默哥的声音陡然变得极其的凝重,以一种告诫的语气沉声道:“今晚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叫方自在,这个家伙很精明,即便瞧出什么端倪来,肯定也不会傻到将实情到处乱说。而且他的实力太过强横,你如果还想多活几年。就别去招惹他。这一点。是上面吩咐过的。咱们照办就好了。”
阿强听他说地肯定而决绝,也不敢违拗。默默地点点头,末了却又轻声道:“默哥,张家那边,你也得小心点,别被人瞧出马脚来。”
默哥嘿嘿冷笑着,感激中夹杂着深深地不屑一顾:“放心吧,在张家的笨蛋眼里,我只是一个百无一用只会装腔作势狐假虎威的小奴才,谁会怀疑我?”
阴冷的语调中,充斥着说不尽地愤懑之意,末了默哥顿了一顿,低声吩咐着道:“日后这一段时间,估计是山雨欲来啊,上头吩咐了。要咱们所有的人都少接触,免得惹人怀疑,功亏一篑。”
……
南州市第一人民医院
急诊室外的甬道里。张明媚来来回回的踱着步,本风情万种的妩媚双眸,全然都是焦灼之意,如玉纤手死死的绞缠在一起,纤柔的嘴角微微哆嗦着,神情忐忑不安。身后四个魁梧高大的保镖也是唉声叹气不断。仿佛末日来临一般的愁苦不堪。
蓦地,矮不隆冬的胖子出现在空旷孤寂地甬道尽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门诊室外,傻愣愣地望着门诊室顶端地红灯,一脸的沮丧与惶惑。
望着毫无动静地急诊室。张明媚颓然一叹。转身望着胖子,柔声道:“小默。电话打了吗?”
“打了,老爷跟夫人,一会儿就到。”胖子点点头,转而却是哭丧着脸道:“明媚姐,我闯下这么大的祸,老爷肯定会扒了我的皮,你一定要帮我求情啊。”
胖子声线颤抖,嘶哑一片,他可是紧张坏了,脸上的肥肉直哆嗦,绿豆小眼眨个不停,一脸的哀求之意。
张明媚无奈地一叹,语调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一抹嗔责之意,“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少跟着小浩去做那些无聊的事情。你看看,眼下闹出这么大的祸事,你要我说你们什么好?”
张明媚望了一眼了无半点动静的急诊室,心中挂念着里面生死未卜的弟弟,娇媚无双的俏脸黯然无比,语调更是悲怆一片,珠泪忍不住便簌簌落下。
“明媚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平日里不听你的话,可是我们平日里玩惯了,从来也没事啊。谁也想不到今天会这么倒霉,早知道……”胖子小声啜泣着,神色惶恐不安,一脸的悔不当初。
这个胖子姓胡名默,他的父亲胡森是张放小时候的玩伴,在张家的黑道组织天道盟内,也算是一位老资格的帮众了。但是因为性格胆小懦弱,往往是冲锋在后逃跑在前,一直是招人讥讽的对象,他生平做过的唯一一件光荣事迹就是。在一位刺客刺杀张放的时候,用自己的身子替张放挡下了致命的一枪。这件事后,胡森伤重不治,撒手人寰,留下一位遗腹子。就是胡默。
张放感于胡森的救命之恩,将胡默母子接入张家住下。胡默与张放的儿子张明浩从小玩到大,在外人眼中。胡默是张明浩的死党。其实他自己知道,他也就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奴才。
张家的太子爷张明浩。自小聪慧,人也生的俊秀。很得张放的欢心,只是在父母骄纵之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