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后,虎锐向众人道了别,带虎牙团众径往原驻扎地处而去。汪健、小蓝并未与之同去,只在川阳分馆。
虎锐来到原驻扎处,见这里空空荡荡,早已无一人影子。便吩咐团众打扫收拾一番,将带来诸般生活物事安排摆放。待得一番休整,早已傍晚时分。
众人休息下来,吃些随身的干粮充饥。虎锐指挥下来,也是颇感劳累,他也随众人歇息,吃了几口团人递来的干粮。
众人一边休息,一边又问起虎锐那前日夜间川阳分馆激战之事,那时他们来日赶路,早已疲惫不堪,那天夜时只是在旅店酣睡如泥,也是后来听得团长与分馆之人说起,尽皆感到遗憾。虎锐则道,幸亏得他们那时不在,否则以狼牙之强,恐难逃对方之手。
就这般,用饭休息后,众人又略加整理了一番。又各自聊天说笑了一会儿,就都去睡了。而团长虎锐则心中略有不安,实在难以入寝。
他盘坐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心想:“狼牙实力,非我所及,如若单以此而论,这驻扎川阳,我难以胜任;但狼牙空有一身武力,却居心叵测,手段阴狠,能力越强,岂非祸害便越大?说回来,非我自私,这佣兵团驻扎两人,还是应我适合。只是,狼牙这厮现今却不知又在何处?又会有甚么阴谋打算?”
想到此处,忽然不知从何处而来了一个声音,甚是低沉,在自己心中响起,响亮清彻:“虎锐!出来!”
虎锐猛地出了一身冷汗,这声音音量较低,却异常清晰,其中有股说不出的威慑力。这发出声音之人内力雄厚,实在匪夷所思。
他心下惊骇:“莫非做梦不成?从哪里来的这般厉害人物?”身子不由自主地便起了来,慢慢走出。
来到外面,虎锐发颤道:“在下……出……出来啦,还请……高……高人,现……现身吧……”那声音嘿嘿冷笑道:“什么高人低人?都是自己人,何故吓得这般模样?”
虎锐一怔,疑惑道:“自己人?”黑暗中,一个高大身影显现出来,借着路旁灯光,见到了这人的模样。虎锐大惊道:“你……你是……翼……翼护法!”
这人正是那留在川阳的虎翼。他与虎锐同为虎族中人,但职位大小之差却不言而喻。他乃虎族族主之下四大护法之一,虎锐倒不属他此支系,但总归还是他的大上封。职位之差已是如此,实力之差更难以估计。只从虎翼自身所发气息之威慑,虎锐便颇感压力山大。
却见虎锐心情难以平复,只是道:“翼……翼护法,您……您怎么在这儿?”虎翼笑道:“不错,很不错,你倒还识得我。要问我为何在此?嘿嘿。虎锐,我倒要问问你,我虎族中崇尚的是甚么?”
虎锐一愣,道:“是实力。”虎翼道:“那你这虎牙团长一职,可还当得?”虎锐道:“翼护法此话何意?这……这团长一职非虎锐自愿,乃我系猛护法任命的。”
虎翼哼了一声,道:“你猛护法做事一向粗心,这你应是知道的,他任你做这团长,只不过临时凑凑罢了,你却认真起来啦。驻扎这川阳之中,日子过得倒颇滋润,而自己却不勤加习武,荒废懈怠,你可当真将我虎族中的脸面丢得干干净净!”
虎锐心中大触,忙道:“翼护法,我……”虎翼怒道:“怎么,你还有什么好争辩的?原本狼牙团将你这不中用的虎牙团赶出,合情合理。而你这厮,却不懂悔改,顺应而行,反倒去找个青年小子作打手,哼哼,真是可笑啊可笑!现今狼牙团已然离去,你这一无是处的废物又想东山再起?嘿嘿,当真令人无法容忍!”
一番话,只把虎锐说得面如死灰,耳听得这本族中威名赫赫的翼护法口口声声斥责自己的无能,处处袒护那作恶多端的狼牙团,对自己得胜一事好生不快。心中当真满是疑惑。
忽而想到:“是了,我虎族中一向崇尚力量至上,拳头谁大谁为尊。翼护法身居高位,自是恪守此念,他见我技艺低微,好生厌恶,见到狼族之狼牙实力强劲,便心生惜才之意。以此推论,我还是太天真,只以为只要心存仁慈,即便实力高低,也当胜任,怎奈?唉,我还是错了。”
当下便道:“是!翼护法所言,义正辞严,虎锐愧恨无地,无言以对。我自当解去这虎牙团团长之职,请上封另择族中能人充当此任!”说罢,便要转身回屋。
却听得虎翼冷笑道:“不必了!”虎锐听得,大感意外,道:“甚么?”
虎翼道:“狼牙已去,我虎族总坛离这小城又何等遥远,又有哪些闲工夫去理你那点事?”虎锐道:“那翼护法,您有甚么打算?”虎翼道:“今破例一次,你如还当作自己是虎族中人,还要作这虎牙团长,便去做一件事,此事一成,你将功不可没,别说这一小小团长,哪怕像我这般护法之位,都不在话下啦。”
虎锐心下惊讶万分。究竟这虎翼要他做的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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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川阳分馆附近的小山上,程星正自做着早间练习。星河的幻影则在一旁看着。
打会儿拳,压会儿腿,跳会儿步……
一番锻炼之后,程星只感神清气爽。星河笑道:“小程星,你每日这般勤加地修炼,真是难得。”
程星皱着小眉头,说道:“师父,为什么我还是变不强?打不过那个大坏蛋呢?”星河道:“哈哈,你还小,从身体强度及心理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