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开始冒充刘爱珍的亲戚,无法确认真假的伪军虽然不胜其烦,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事小心为妙,那天要是不小心碰上个真的,很可能脑袋都不保。
要知道,那个宋扒皮可是连日本人都不敢得罪的人物!
日本人那么嚣张,宋扒皮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把日本人打死,然后再把尸体高价卖给日本人,日本人还得乖乖的掏钱买,据说日本人把丘山县翻了个底朝天,好不容易才凑齐了。
我的个老天啊!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情吗?
于是,刘爱珍的小姨子、大舅哥、表兄表弟、表姐表妹,甚至七大姑八大姨在丘山县这一带层出不穷,甚至在安昌县也忽然冒出了不少,伪军人人都更加的老实,更加的小心谨慎,不敢多惹是非。
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再加上流传太广,不管是最早瞎编的,还是后来跟风的,老百姓们铁了心要让刘爱珍成为宋文星的媳妇。
刘爱珍必须是宋文星的媳妇,不然那些二鬼子还不得翻了天?
刘爱珍本来就是宋文星的媳妇,我也姓刘,跟刘爱珍是五服内的亲戚呢!
刘爱珍早就是宋文星的媳妇了,孩子都已经会打酱油了!虽然我跟刘姐出了五服,但是我们来往还是很频繁的,前天还在刘姐家吃过饭!
刘爱珍跟宋文星是青梅竹马的小两口,从小就指腹为婚,订婚的时候,当年我爹还去喝过酒呢!
......
谣言越传越盛,越传越广。
先是当地的民兵,后来主力营下去拉练的时候,这些传言就跟瘟疫一样,很快就传遍了各个主力营,最后连蟒丛山的后勤基地也未曾幸免。
虽然后勤基地里的很多人都知道当初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向苏梦瑶的眼光还是怪怪的!甚至有很多八路军过来的基层干部,不断的暗示苏梦瑶,要注意生活作风!
蟒丛山的后勤办公室里,苏梦瑶温柔的望着宋文星,柔声的说:“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宋文星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忙不迭的准备过去拿杯子。忽然,一条美腿伸了过来,宋文星一个狗啃屎就扑倒在地。
苏梦瑶马上晴转暴雨,恶狠狠的说:“我让你美,我让你美,去跟你的好妹妹过日子去吧!”
一边骂着,一边又在宋文星的背上狠踩了几脚,有些哭腔的说:“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跟了你,你不是说她就是你的妹妹吗?怎么她就成了你的媳妇,我就忽然成了勾引你的狐狸精了?还有,我累死累活的为你筹集物资,管这么大一摊子,最后落了个什么?生活作风问题!你知道在我们那里这是多大的事情吗?”
见苏梦瑶不踩了,宋文星一个骨碌爬起来,脸上和身上的灰尘根本不敢去擦,半佝偻着身子,忙不迭的陪笑着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那里有作风问题,有问题的是我,是我!我回去一定好好查查,到底是谁传的!一定要还你个清白......清白!”
苏梦瑶马上带着哭腔说:“清白,清白个屁啊!本姑娘的清白早就被你这个王八蛋给骗走了,现在闹了这么一出,你让我怎么办?就算嫁给别人,谁要啊!呜呜呜.......”
苏梦瑶越说越委屈,忍不住的拉过宋文星,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宋文星收起嬉皮笑脸的神情,认真的说:“咱不理会别人说什么,不管谁怎么说,你都是我的,我宋文星认定了的媳妇。你的这辈子是我的下辈子还是我的;是人是我宋文星的人,是鬼也是我宋文星的鬼。”
苏梦瑶狠狠的在宋文星的胸膛上咬了一口,就这么狠狠的咬着,不松口的咬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宋文星则仿佛吃了人参果一样,全身愉悦着,一手抱着心爱的女人,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过了良久,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心累了,苏梦瑶居然就在宋文星的怀里睡着了,双手紧紧的搂住了宋文星,仿佛担心失去他一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苏梦瑶跟宋文星解开了心中的疙瘩,但是传言还是让她背着沉重的压力,偶尔刘爱珍前来汇报的时候,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尴尬。
刘爱珍却仿佛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工作工作,该汇报汇报,该吃饭吃饭,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自然地不能再自然了。
偶尔有人问起她和宋文星的事情,刘爱珍都淡淡的说:“宋文星是我哥!”然后再也不理会,人家再追问,也不说话。
前一阵子第四集团军来到了蟒丛山,要跟宋文星搞合作。当时宋文星跟他们的代表李振西相谈甚欢,表示愿意互通有无,协力合作。
首先合作的就是物资问题!
在安昌县境内俘虏的鬼子和缴获的大量已经毁损的日式武器,还有白酒、植物油、外伤和消炎草药等被大批的运了过去,换回的是蟒丛山内永远也不够用的黄色炸药和银元、法币。
通过最近的几次战斗,日军已经意识到了附近伪军的不可靠,开始有意识的把伪军进行调动和换防。武陵县的候振宇已经被调到了晋城,据说,安昌县和丘山县的几股伪军也要向后方调换。
蟒丛山境内没有多少反应,反正不管谁来,都得守规矩,不懂规矩就把他们教会为止。几个主力营长其实都在窃喜,现在的这帮伪军都已经熟门熟路了,虽然看到他们颇具家财,但是也不能全部吞了他们。现在来了一帮新的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