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道:“是啊,他们究竟有多少炮弹?谁也不清楚,不过眼下他们的飞火炮是暂时性的哑了,不知右将军那边情况怎样了?”
铁心道:“你们走后,右将军派人过来报告了他们那边的情况,说右将军正在等待我们发信号箭,但是左等右等不见动静,所以派人过来查看。”
玉楼道:“元帅的意思还不想让右将军他们那边即刻动手么?”
铁心道:“现在动手没有必胜的把握,只是让兄弟们去送死罢了,本帅在想,既然左将军已将北门的飞火炮弄哑,不如派人去给右将军传话,叫他如法炮制,还是按照左将军这法子,将东城楼上的飞火炮也弄哑,这样我们就可肆无忌惮地攻进城去了。”
玉楼点头道:“元帅说得有理,玉楼也是这样想的,若是强攻实在不行,我还是觉得应该采用老办法,擒贼先擒王的原则,去直接找到七王爷,逼迫他下令投降。”
铁心道:“本帅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但是左将军前次能够在王府内呆那么长时间,是因为七王爷当时并不知道你是地魔门的人,眼下甚么都戳穿了,你再次去找他,恐怕无法近身啊。”
玉楼道:“待得明日,玉楼就可以施展隐身术了,只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找到七王爷,玉楼就有把握将他控制住,逼他下令。”
铁心担心地道:“只有愚笨之人才会两次被同一人擒获,本帅想,那七王爷也是绝顶聪明之人,他定已有严密的防范,现在他兵符在手,身边的侍卫定是高手如云。这个法子还是太冒险了。”
玉楼恳求道:“虽然冒险,但请元帅应允玉楼前去一试。”
铁心道:“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本帅不会同意的,请左将军暂且运功调息,饭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玉楼沉默了。若是不行,照这样打下去,得打到何年何月?师傅和仙果还等着我回去救他们呢?他的眉头紧锁闷闷不乐,只好坐在地上调息起来。
铁心趁着空闲,吩咐两名弟兄赶快去右将军他们东门那边传话,叫右将军组建一支高手队,使用左将军的法子,将飞火炮的导火绳扯掉。那两名弟兄领命而去。
哈尔曼见玉楼神情忧郁,走过来问道:“元帅对左将军说甚么了?看你的模样似是极烦闷?”
玉楼叹道:“玉楼本想再次潜入王府。将七王爷擒住,逼他下令投降,但是元帅极是担心,他没有应允。”
哈尔曼讥笑道:“那铁心就是拿了鸡毛当令箭,甚么元帅不元帅的,本公子才不会将他放在眼里呢,若是你想去,我陪你一同前往。待擒住了那七王爷,将西海国降服了。不是奇功一件么?”
玉楼仔细想了想,道:“其实元帅说得有理,只有愚笨之人才会两次被同一人所擒,这次的凶险大于胜算,玉楼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唉。实在是为难啊。”
“真的没把握?那还是慎重些好。”哈尔曼立即就打了退堂鼓。
玉楼茫然地望着远方,道:“这样下去,不知打到何年何月?不行,玉楼还是想冒险一试。”
哈尔曼小声道:“那我不敢跟你去了,左将军还是自己珍重罢。本公子觉得呢,这世上还是性命最重要,你想想,没有了性命,你还能享受美酒佳肴么?没有了性命,你还能美人在怀么?没有了性命,一切都完了,传说有来世,但是谁知道自己来世会怎样呢?”
玉楼喃喃道:“是啊,没有了性命,甚么都干不了,我的未婚妻,我们还没有拜堂啊……”
哈尔曼好奇地问道:“原来左将军已有了未婚妻,她定是美人中的极品罢?”
玉楼笑笑,“她,不算极品,但却是世上最美的姑娘,她微笑的模样…勾魂夺魄……”仙果微笑着躺在冰棺里的模样,此时又出现在玉楼的脑子里了。
哈尔曼见玉楼神思恍惚,于是不再打扰他,走到一边去,找了个石头坐下来,闭目养神。
过了两个时辰,厨倌们才将饭菜弄好,地魔门的兄弟们席地而坐,端起饭来就是一阵大嚼,战场上的饭菜粗糙,没有美酒,幸好备有羊肉,于是大伙以水代酒,吃得不亦乐乎,高呼着要将西海士兵全部消灭,将所有的饭菜一扫而光。
铁心端起一碗水来,对玉楼和哈尔曼,以及拿祖圣君、周拐子圣君,道:“来来来!本帅以水代酒,敬各位英雄一碗,干了!”
玉楼端起碗来,一口就喝干了,哈尔曼喝了一口,突然“噗”地一声将嘴里的水吐了出来,骂道:“这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弄的水?如此苦?这是给人喝的么?我朱邪府喂马的水都比这水甘甜!”说罢,狠狠地一摔,将装水的碗摔在石头上,立刻就摔得粉粹!
铁心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哈尔曼道:“你……这战场上哪来的甜水喝?我地魔门的兄弟哪一个不是喝的这水,兄弟们没有一人觉得苦,只有你,大公子一人娇生惯养觉得苦,你将这碗摔碎了,不是在发气,而是在动摇军心!本帅有权将你捆起来,限制你的自由!”
哈尔曼“刷”地抽出剑来,指着铁心道:“你敢!本公子杀了你!”
眼看铁心就要对哈尔曼动手,玉楼赶紧劝道:“大公子,元帅,都别动怒,歇歇火,在这战场上弄水也不方便,其实我们适才喝的水,比兄弟们喝的水好多了,还掺入了沙罗镇带来的甜水,不信,大公子可随便找一个兄弟过来,喝一下他碗里的水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