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胡说八道,结了账走人。
符黛见两人手里拿着东西出来,抱着一只胖乎乎的橘猫,露出两个小梨涡,语音轻快:“谢谢惠顾!”
蒋楚风暗笑她认钱不认人,正欲迈开步子,一只三花猫滚到他脚边,贴着他的裤腿蹭了蹭,然后一翻肚皮,赖在他皮鞋上舒服地喵呜叫。
蒋楚风抬了抬脚,觉得沉甸甸的一团,还挺有分量。
“十五你压着客人了,快过来。”符黛摸着三花猫颈项的毛,柔声逗哄。
韩元清乐道:“这是名字还是编号?”
符黛将猫儿从蒋楚风脚上拨下来,眼睛微弯,“都算。”
韩元清瞅了瞅,这儿的猫少说也有二十只,一眼望去真是眼花缭乱,手指了下挨在一起的两只煤球,“这双胞胎能分得清?”
“不一样的。”符黛抱起两只猫,分别抬起它们的前爪,“十二是大长腿,十三是小短腿。”
韩元清听乐了,看见符黛撸猫,竟也有些有手痒,不顾自己西装革履的形象,也弯腰去逗弄。
蒋楚风旋即就睨了他一眼,“你多大了?”
韩元清偏头把这个问题甩给了符黛,符黛不明所以,却还是如实回答:“十九呀。”
韩元清振振有词:“你看,我也只比她大五岁而已。”
符黛看着他一副“凭什么她能我不能”的样子,好一阵无语。蒋楚风也拿他不着调的样子没辙,笑骂了几句让他去开车。
韩元清略带不舍地撸了两把猫尾巴,上了车回头便朝着蒋楚风道:“怎么着九哥,看上了还不下手啊?这万一半路闯出来只猪,好白菜可就没了。”
对于韩元清的直白,蒋楚风也没掩饰,整了整手套,慢悠悠道:“衣冠qín_shòu也是有操守的,见人就上,那多不好。”
韩元清笑了一声,觉得他这话拿去哄小孩还行,作为跟他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他是什么瓤的,一目了然。
蒋楚风看着逐渐放远的纤细身影,磨着牙低声道:“再碰见,可就不客气了。”然而蒋楚风说这话也没多少诚意,因为打心底里觉得两人一定会再见,就算见不了,主动送上门也得让你见。
符黛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算计上了,心里还觉得蒋楚风有那么点绅士风度,正在改观之中,殊不知其就是个优雅的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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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门的元老在蒋老爷子过世后,也相继释权颐养天年了,到如今,也只剩一两位古稀老人,除了过寿叫个人热闹热闹,其他的事也不参合。
因为寿星江老的威望,寿宴中不乏除了鸿门以外的帮派来祝寿,最显眼的莫过于无定堂。
外界的人一直都不太理解鸿门跟无定堂这两个齐头并进的组织到底什么关系,说他们好,却鲜少打交道,说不好,类似的场合都不会缺席。特别是无定堂被沈家大少爷沈铎接手后,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蒋楚风本来也是军校出身,跟沈铎还是同校同届,毕业后,沈铎子承父业,蒋楚风又跑到国外学习了两年。一政一商的关系,看着既不融洽又莫名和谐,用韩元清的话来说,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又惺惺相惜。
蒋楚风这个人就像一口古井,幽深难猜,而沈铎便像凝了千年的冰,站在那里都让人觉得滋滋地冒冷气。两人打了个照面,也没多寒暄,一左一右让夹在中间的一片人倍感压力。
韩元清挂着一脸不怎么正经的笑容,问道:“你俩不会真因为抢女人翻脸了吧?”
蒋楚风觉得这话没道理,“从没对过脸,何来翻脸?还有,关女人什么事?”
“报纸上那小说都连载了八十回了,一出豪门大戏啊!”
“荒谬,我看这报社也不用办了。”蒋楚风回头睨他,“你成天就没事干看这些劳什子?”
韩元清怕他知道自己太闲又扔一堆事过来,连忙摇头摆手,“我这不是闲来无事看看。说起来那小说还有声有色的,我倒好奇结局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不是你缺胳膊我少腿,就是同归于尽了。”敢影射四大家的,哪个不是盼着他们倒台的,能写好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利益链无非是钱、权、女人。钱呢你不缺,老爷子又不准你从政,就剩女人了,这么说这小说也是从实际出发嘛。”韩元清分析得头头是道,罢了又担忧起来,“不过沈铎如果接手了沈督军的位置,怕是会打破鸿门跟无定堂的平衡,他若要发动,咱岂不是棘手了?”
蒋楚风倒不这么想,瞟了眼那头面无表情的沈铎,嗤道:“你以为沈铎是什么温文尔雅的白脸人物?少帅和堂主的身份他玩得比谁都溜,动了鸿门,无定堂也存续不下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