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看在眼内,对‘双剑飘红’真是又钦佩又怀疑。
钦佩的是她如此贤淑,对待丈夫百依百顺,不管丈夫怎样使唤她,她心甘情愿的依言去做。
怀疑的是‘双剑飘红’是否真的是老爹口中传说的那位震慑大江南北,嫉恶如仇,手起剑落人头飞的‘双剑飘红’。
心念间,转首看向窗外,那位精灵的侍女,则由广窗外经过,轻灵的走向舫阁后,只见她杏眼柳眉,樱口桃腮,颇有几分姿色。
心想,像这等颇具姿色的丫头,丈夫吩咐安排在自己的房里,而作妻子的非但不反对吃醋,反而温顺的答应下来,若不是自己很相信自己的目光,要不然还以为看错哩!
正在蹙眉沉思,蓦闻白玉龙笑着问:“少堡主你想什么?”
小虎急忙一定心神,歉然含笑说:“哇操!小弟正在考虑,如何返回客栈,结算店资……”
白玉龙愉快的一笑说:“少堡主果真为此沉思,倒有些多余了!”
小虎听得一楞,不由迷惑的问:“哇操!白少侠这话是啥米意思?”
白玉龙淡雅的一笑,又正色说:“少堡主请别想了,在下的意思是少堡主由此离去,城内小店中的店资,自然由小弟派人去付!”
小虎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惊异的问:“哇操!白少侠怎知小弟住宿的是座小店?”
白玉龙淡雅的一笑说:“不是小弟夸口,此地的最大客栈,都比不上杭州的最小客栈,尤其比不上西湖之畔的客栈,所以小弟对此地的客栈,统称小店!”
小虎对白玉龙的这种说法,则不尽然,但他却坦诚的说:“哇操!小弟昨夜来时,因被‘金线无影’施计阻于城外,只得宿在街口的一家小店,所以白少侠一提小店,颇令小弟惊异……”
白玉龙愉快的一笑,说:“以少堡主的仪范和装束,不难打听出所宿的客栈来!”
恰在这时,那个伶俐侍女,将酒菜送来。
也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破浪声响。
小虎和白玉龙,都同时惊觉,急忙奔至广窗下,掀开珠帘探首向外一看,两人的表情,全都瞪得目光大大的。
只见在酒楼上跟踪而来的蓝衫美少年,正立身在一艘长形小船上,而那个灰衣老人,则在船尾独力挽着桨!
根据小船船头溅起的破浪水花,小船的速度显然高的惊人,而灰衣老人的腕劲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就在小虎打量间,小船已经跟踪上来,画舫虽然有十二条奖有规律的划着,仍被小船势如脱弦之箭般的飞越过去。
立在船头上的蓝衫美少年,手摇褶扇,仅刻意看了一眼,立即转首向前,船尾的灰衣老人,却连瞄一眼也省下来了。
小船如飞驶过后,小虎立即望着略现愠容的白玉龙,不解的问:“哇操!白少侠好像认识那位蓝衫少年?”
白玉龙立即不屑的说:“什么少年……”
话一出口,突然又改口轻蔑的说:“我才不认识他呢!”
小虎在这一刹那间,发觉白玉龙不但神色有了改变,而语气上也有了改变,但他无暇细想立即正色,说:“哇操!以小弟观察,对方主仆似乎认识你和尊夫人!”
白玉龙惊异的‘嗄’了一声,这才警觉的说:“不大可能罢,小弟与他们确曾在途中相遇过但从未交谈,不过,据‘风神帮’的几位朋友说,他们好像是崆峒派的人!”
小虎一听,立即颔首同意的说:“不错,哇操!小弟也正在如此揣测,因为方才在酒楼上,小弟谈到吕祖观时,他们主仆曾经面色一变,对小弟十分注意!”
白玉龙淡雅的一笑,又肃手说:“酒菜已摆好了,我们小饮慢谈!”
于是,两人转身走向桌前,但舱厅内已不见了‘双剑飘红’。
小虎一面就坐,一面礼貌的问:“哇操!尊夫人……?”
白玉龙立即接口说:“她去底舱交代几样小弟平素喜爱吃的小菜去了!”
小虎一听,不由竖起拇指赞声说:“白少侠,哇操!你有这么一位贤德的夫人,卡实是三生有幸,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哦!”
白玉龙听罢,仅哈哈一笑,立扣举杯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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