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字出口,果然身不由主,一连几个悬空翻滚,‘咚’的一声跌在地上。
‘飞刀三雁’数十年鲜逢敌手,从来就没有栽过筋斗,这时身形落地,杀机突起,双手一抖,四叉同时出手。
事出突然,距离又近,只见四道寒光红影,快如电掣,一闪而至。
小虎久闻老爸谈过‘飞刀三雁’的利害,是以早已有备,这时一见对方飞刀出手,疾演黄衫中年人传的绝技‘风摆柳’!
脚根为轴,闪电后倒,飞叉擦身而过,惊险万分,但是,下面飞过的两刀,他却出手握住刀尾的红绸。
于是一一猛提真气,脚下一扭,身形旋飞而起,双刃正待向卧地惊呆了的‘飞刀三雁’掷去,蓦见‘松云’老道三人,已匆匆逃至数丈以外,不由大喝一声:“哇操!不留下命来想走吗?”
大喝声中,双腕齐抖,两支飞叉,挟着破风尖啸,势如惊虹,一闪已到了两个年轻道人的背后,同时,也飞身向‘松云’追去。
就在他起步的同时,两个年轻道人,已两手摸天,张口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踉跄数步,相继向阎老五报到去了。
也就在两道仆倒的同时,小虎已越过‘松云’老道的头上,截在他的身前。
‘松云’老道一见,魂飞天外,厉嗥一声,拂尘猛挥而出,虽然胡乱一招,却有十分劲道,迳向小虎扫到。
小虎很想杀人,又是师父命令,闪过横扫的拂尘,右掌斜劈而出一一就在这时,木墙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惊急怒喝:“雷小虎住手,是自家人!”
小虎听得心中一惊,但是收掌已经不及,惊急之间,只得变劈为按,急卸真力。
虽然如此仍听‘蓬’的一响,闷哼一声,‘松云’老道,身形踉跄,蹬蹬退了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松云’老道,面如金纸,冷汗直流,双手猛的一抚前胸,‘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内心有些惶急的小虎,转首一看,发现来人竟是那个獐头鼠脑,身穿黑衫,方才和师父进屋谈话的鬼祟家伙。
由于内心的厌恶,心中那丝不安因而也消失了,一俟獐头鼠脑的那人驰到,立即沉声问:“哇操!是谁要你前来阻止我?”
岂知,黑衫人身形不停,狠狠的瞪了小虎一眼,竟慌张的蹲至微微喘息,汗下如雨的‘松云’老道的身侧,慌急的说:“观主不要心慌,运功稳住浮动的气血,真该死,我来迟了一步……”
说话之间,急忙在怀中取出一个小磁瓶,倒出一粒药丸放进‘松云’的嘴里。
小虎见黑衫中年人尽自照顾‘松云’,对他的问话竟然不甩,心中愈觉可气,不由倏然上前一步,剔眉怒声问:“哇操!小爷问你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獐头鼠脑的黑衫人,心中一惊,倏然跃退数步,也蓄势怒声说:“雷小虎,你对我讲话怎的竟敢如此无礼,须知我‘拚命三郎’是你师父的结义弟兄,救命的大恩人!”
小虎一听‘拚命三郎’心中愈加厌恶,不由怒目驳声说:“哇操!你是我师父的救命恩人,干我屁事?”
獐头鼠脑的‘拚命三郎’听得一楞,顿时无言答对,只得伸手一指闭目盘坐在地上的‘松云’老道,沉声问:“你可知道这位道长是谁?”
小虎连毙数人,杀机仍炽,是以有些不可理喻的说:“哇操!我只知道服从师父的命令,凡是进入这个区域的人,不管是谁,一掌一个,斩尽杀绝,保证只剩下死人啦……”
‘拚命三郎’听得暗暗心惊,面色大变,但他仍强自镇定的佯怒解释说:“你师父要你杀的是‘龙凤会’的人,没有要你杀‘崆峒派’的弟子……”
小虎一听‘崆峒派’,顿时大怒,杀机再起,不由厉声说:“闭嘴,哇操!我师父常说,崆峒派暗自扩充势力,蓄意制造祸源,门下弟子,良莠不齐,且多行不义,难道我师父独独让我放过崆峒派的弟子?”
“嘿嘿,方才你出声阻止,救了这个老道,如果不说出谁的意思,可别怨我手辣心狠连你一并摆平在这里!”
‘拚命三郎’听得浑身一战,急忙举手一指木墙方面,惶声说:“当然是你师父,不信你去问!”
小虎究竟还是一个大孩子,这时见他说得理直气壮,立即冷冷一笑,说:“哇操!我当然要去问,不过你休想打跷跑的主意!”
意字出口,身形已起,快如惊鸿般,直向木桩墙前驰去。
当他起步之时,早已游目看了一眼,石屋前的草坪上,‘飞刀三雁’等人,早已走得无踪无影,悄悄插在岩石缝隙里的数支火把,依然是火苗熊熊。
于是,腾身飞至上木桩墙,倏然刹住身势,回头一看,发现‘拚命三郎’仍立在‘松云’老道的身边。
小虎见‘拚命三郎’仍在,多少有些相信了,但他仍不敢冒险过墙,奔向石屋方向,是以就在墙头上,望着石屋,郎声高呼:“哇操!师父那……”
那字方自出口,蓦然发现‘拚命三郎’的神色一脸矬相,眨了眨眼,正待再度高呼,数十丈外的石屋方向,突然传来黄衫中年人的嘶哑呼声:“小……虎……小……虎快来!”
小虎听得心头一震,瘪惊在心,顾不得再监视‘拚命三郎’,展开轻功,御气凌空,直向中央石屋前驰去!
由于内心的惊急,恨不得一步踏进石屋,是以,竭尽全力,飞身前扑,仅两三个起落,已扑进了石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