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座位在车厢的中部,而车厢的过道上挤满了人。满到什么程度呢?我中途有一次要上厕所,于是我起身往厕所里挤,大凡坐过火车的人都知道,一节火车的长度不超过百米,而我坐在车厢的中央,也就是说我到厕所的距离最多也就是五十米左右,但就是这样的一点距离,平时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便能走到,然而我那次凭我自己的估计应该至少花了十几分钟才挤到头,等我毫不容易挤到厕所边,人已经汗流浃背了,尽管这时候天气依然寒冷,这车子里面又没有暖气或空调。
厕所边站满了人,一个在我前面的三十多岁的妇女估计尿急得厉害,不等把厕所门关上,就当着我们一堆男人的面脱下裤子,蹲下身子,就这样开始小解了。唉!这叫什么事啊?!
我第一次出远门,看到火车上的这种种事,感到很新鲜,所以时不时地东张张西望望,看什么都好玩,火车沿线的风光也让我的眼睛瞪得像牛蛋似的,尽管铁道沿线到处都是白色垃圾。
正传 【男色天下】 第一卷 第八十章 初涉商海
我第一次出远门,看到火车上的这种种事,感到很新鲜,所以时不时地东张张西望望,看什么都好玩,火车沿线的风光也让我的眼睛瞪得像牛蛋似的,尽管铁道沿线到处都是白色垃圾。
虽然司马南并不比我年长多少,但他因为比我早出道了三年,因此,他对外面的世界已经没什么新鲜感了,一路上要么在吃喝,要么陪我说话,要么就是看书或闭目养神,到了晚上更是爬在座位前的台子上呼呼大睡。他这样已经是够舒服的了,想想这走道上的人要么站着打盹,要么坐在地上闭目养神,还有的钻在我们座位底下睡觉,更有厉害的爬到车顶的行礼架上去睡,让我这个初次出远门的刘姥姥看得目瞪口呆。
六七十个小时的火车坐下来,我居然没怎么睡!一来是不敢睡,害怕口袋里买了几件出差行头后仅剩下来的两三千块钱别叫贼给惦记上了,二来我也跟刘姥姥似的心里极度亢奋,了无睡意,何况像我这种刚过二十岁的小伙子,两三个晚上不睡觉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早晨在阿克苏下了火车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转到一辆开往库尔勒的汽车上。车窗外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时常是几十公里都荒无人烟,除了路边一排排的胡扬树和稀稀拉拉的野生的不知名的小草之外,在内地经常见到的其它植物在这里几乎看不到。
天下有多大,中国有多大,而在中国的省份里,新疆又是多么地广袤无边,不身临其境地去看一看,哪能知道呢!
库尔勒位于新疆的南部,离中国最大的沙漠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近在咫尺,而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中近几年又陆续发现了黑金子——石油,让这座原本就是南疆经济中心的城市变得更加繁荣了。虽然库尔勒贵为南疆最大的城市,但其城市规模和内地一般县城比起来恐怕也大不了多少,可它毕竟是建在戈壁滩上,所以有此规模已经是实属奇迹了。
来到库尔勒的头两天,我便随着司马南跑了他的两个老客户,学习他怎样跟客户说话,推销产品。由于这两个厂很小,小得都不比我们水木镇的一些小电缆厂大,就更不用说跟我们厂相比了,而司马南跟他们本就相熟,当然也就不用再介绍自己的产品了,正因为此,这两天我所学的实战经验实在是相当有限。
司马南有记日记的习惯,到了晚上没事干的时候,他就在宾馆里埋头写日记。司马南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很酷爱文学,每天都是在各种书籍里漫游,平时少见他有另外的活动,也很少跟同学们嬉笑打闹,因此朋友看起来不多。我可能是因为比较喜欢看长篇,所以才有幸成了他的少数朋友之一。跟司马南关系不错的还有李思远和马后勇,我们都是同一个班的。
司马南可能是因为热爱文学的缘故,所以他的文史地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但他的数理化成绩就实在是差强人意了,到最后连高中也没有考上也是在意料之中,而我这种各科成绩都很平庸的人,因为中考的时候超常发挥反而侥幸让我考上了高中,尽管也只是一所在全省都很有名的“烂”学校。
中国的教育制度是宁愿培养全面平庸的所谓全能型人才,也不愿培养有某种特长的所谓专才。因此,建国五六十年来,诺大的中国没有获得一个诺贝尔奖也就不足为奇了。让某一个人出人头地,那是资本主义国家才搞的个人英雄主义崇拜,这与共产主义中国凡事都要讲究人人平等、一刀切的精神自然是格格不入了!
“司马南,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日记吗?”晚上,我坐在宾馆的床上望着司马南说。
我只是随口说一下,并不当真。毕竟日记是属于个人极其私密的东西,外人一般是不方便观看的。没想到司马南很爽快地说,“可以啊,你拿去看吧,反正这也不算是什么日记。我现在正写着的这篇是根据我个人的爱情经历而写的传记,你看一下,正好可以给我批评指正一下。呵呵!”
“批评指正可不敢当!”我有些意外,拿起他的笔记本笑着翻开第一页扫了一眼后,抬头望着他说,“这里记载的都是完全真实的吗?”
“嗯。差不多吧!你看了可不要笑话我哦!”司马南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怎么会呢!”我表情认真地说,“我现在就看,看完再说。”
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