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点,如果11点半这样吃饭的话,看看哪一部时间合适?”
“12点半吃饭不行吗?再不济12点也行吧。”她想看的大片时长两个半小时,看到12点半正好。
“抱歉,我订了一家西餐厅的位置,约的是11点半。”
好吧,想看的没得看了,夏若扫了一眼时刻表,哦了,合适的时间全都是国产喜剧,正合他意。
于是,夏若像个傻子一样,用双手撑着几乎要打瞌睡垂下来的眼皮,以一种卧槽了的心情,陪束桦霖看完了一场他喜欢的国产喜剧片。
夏天不加冰:我的好莫末,问你一个问题。
不是墨水的末:漂亮!
夏天不加冰:……我没问我长得漂不漂亮,谢谢。
不是墨水的末:所以我回答的是我长得漂亮啊。
夏天不加冰:你够。问你啊,假如你跟男朋友约会看电影,出现这种情况#$%,你有什么感觉?
不是墨水的末:哇靠,凌昭阳居然敢这么对你?
夏天不加冰:我没说是他谢谢,我只是帮朋友问的,她第一次碰到这情况,不知道怎么界定这男友的情商,就问我,你别管了,快告诉我你的想法。
不是墨水的末:嗯哼,神神秘秘,有鬼哦。好吧,不问你了,如果是我的话,我觉得这男的要么情商低,要么大男子主义,要么就是不尊重女生的想法。你看电影和吃饭的时间这么巧,就符合他的心理预期,不符合你的选择,这要么是安排好的,要么就你运气背。但是吧,结合这定死的吃饭时间来看,他安排好的可能性比较大。说到吃饭,他问都不问你就自己定了,也太什么了,万一你今天不想吃西餐呢,或者那个时间还没饿呢?总之,这人不太行啊。
夏若关掉了微信,无语地扶额,她跟莫末想到一块去了,看来她真的需要冷静下来,好好了解一个人,不要盲从地追随那人的经济条件。
吃饭的时候,夏若发现束桦霖真是将大少爷的特质发挥到了顶点。也许是被人伺候惯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要主动为他人倒水是种礼貌的表现,一餐饭下来,都是夏若为他倒水,当服务员上菜时,也是夏若挪动桌面的菜品,以方便服务员将菜放到空位上。
夏若想到以前莫末为她介绍的富二代,在那人的大男子主义意识里,就是妻子等同于居家保姆,需要为外出赚钱的丈夫服务,做家务、端菜做饭,就连丈夫要一杯水,都得恭恭敬敬地端上。
她至今都记得那个富二代翘着二郎腿,轻蔑一笑:“女人不做家务,娶回来干吗?又不能赚钱养家,就算赚,也赚得没我家多,不做家务,她靠什么吃饭,靠脸吗?过十几年,不都是黄脸婆,她靠什么收服男人的心?”
她对这种大男子主义厌恶到了极点,以为那只是个例,不会溯及到富二代的所有个体,现在,她认为有必要纠正一下她错误的认知。
夏天不加冰:男方请女方吃饭,会等着女方帮他端茶倒水吗?
不是墨水的末:看什么关系咯。上下级关系肯定是,平等关系的话,一般男方要主动照顾女方吧。不是我说,你到底在干嘛,怎么好像相亲一样,问这么多男方的人品问题。
夏天不加冰:帮别人挑选老公。吃完饭了,拜咯。
吃完饭,行程进展到了逛街,在夏若平民化的观念里,逛街买东西,只要实惠、质量不差就好,无所谓牌子不牌子,当然,如果牌子的质量更优,那宁愿束紧裤腰,忍泪扒空钱包也要买下。
然而有钱人家的观念和她的实在天差地别,束桦霖将非牌子的物品与质量劣质完全划上等号,普遍化地否定非牌子物品的价值,带她去的都是高奢品牌店,在她尴尬地表示囊中羞涩时,他以慷慨的口吻道:“跟你逛街,怎么会让你出钱。如果你有喜欢的,尽管下手,这点钱不是问题。”
问题是,她觉得这是问题。
这不仅仅是这点钱的问题了,而是很多钱的问题了,好吧,她觉得自己也有点语无伦次,不知道想表达什么了,毕竟哪个平民像她这样看到一条普通的丝巾都要五位数的高价时,谁都会像她一样语无伦次。
“我没什么喜欢的,真的,没必要为我买这么高价的衣服。”夏若几乎是耐着性子才没逃离这连一条丝巾都讽刺她穷困的地方,要是之前盲目地栽入金钱漩涡的时候,她一定为这份慷慨感到惊喜,可她已经被打醒了,依赖男方的金钱完全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哪怕他愿意承受这笔支出。
“我想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不要拒绝我,好吗?”
夏若拧紧了眉头:“我觉得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或者说它不适合我。”
“那么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束桦霖不解,“我给你更好的生活,不好吗?”
在他的眼中,他们之间就像是地月关系,月之所以闪耀,不过是因为地球赋予了月显现自我的条件,脱离了地球这个载体,月将晦涩无光,他让她在这高奢场合,享受从未体验过的富人待遇,她应该为之庆幸和感激,为什么她还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