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严女娣靠在了墙上,见人都走后,才伸了个懒腰,对着季喻川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听到一声尖叫,出门就看见她在我门口了。自己梦游了还怪我咯?”季喻川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辜。
严女娣挑眉道:“真这样?”
季喻川应道:“就这样呀,不然还能怎么着?难不成是我跑到她房间里把她给偷出来吗?就她那姿色,我根本就看不上。”
“那我呢?”严女娣摆了一个妖娆的姿势,反问道。
季喻川抖了抖身体,白了严女娣一眼:“你可别在我面前搔首弄姿了,有多远就滚多远。”顿了顿,她又问道,“你男朋友呢?昨晚的夜生活过得怎么样啊?”季喻川不想八卦严女娣跟游敖之间的事情,可偏偏昨晚发生的,让她的心到现在都没办法安定下来。游敖是个危险的、不怀好意的人,至此可以完全确定了,作为严女娣的朋友,她打心底是希望这两个人不要在一起的。
“他?”严女娣挑了挑眉道,“我不知道,我昨晚是跟江如锦睡的。”以她们两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用跟人挤一间。严女娣跟她讨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后,随口提出了留在她房间继续夜话,她是开玩笑的,可没有想到,江如锦同意了。“我真的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对谁?江如锦?”季喻川一脸嫌弃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王,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有未婚夫的人。”
“……”严女娣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季喻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跟网上的人一个德行啊,光是拉个手就能够脑补到结婚生小孩。我跟江如锦是纯洁的姐妹情谊,我昨晚问她有一样的坠子没,你猜她怎么回答的?”
“说得是‘什么玉坠,都不会挑选主人!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话音才落下,季喻川就先扑哧一声笑了,“不对,不对,这应该是你的视角,江如锦不会这样说的,她应该回答‘这样的灵物,怎么能谁人都有呢’。”
严女娣白了季喻川一眼道:“你最近是在看红楼梦吗?你是疯魔了吗?江如锦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反正就是‘没有’两个字咯。”季喻川笑应道,“可要是她没说出什么特别的话来,那有什么拎出来说的必要啊?对了,你昨晚一整晚都跟江如锦在一起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睡着的情况谁也说不准,严女娣摸了摸下巴,又将话题给扯了回去,“我觉得她的身上是有玉坠的,只是不想让我知道。不过我都对她坦诚了,她为什么要隐瞒我呢?我又不觊觎她的那块玉坠。小喻川,你眼睛抽筋了吗?怎么不说话 ?”严女娣注意到季喻川突然变得难以形容的神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季喻川压低了声音道:“我觉得这些事情你可以当面问她。”只需要一转头,就能看见江如锦那冷然的面庞了。大体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季喻川对江如锦多了几分亲近,可也不代表着她爱看那张冷脸。秉着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心思,她往后退了一步就缩回了自己的屋子,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喂——你搞什么嘛。”严女娣一时摸不着头脑,一边嘟囔一边转身,猛然间装入了江如锦的视线,她往后退了一步,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地开口道,“你怎么在这儿?你在这儿多久了?”
“不久。”江如锦一直都吝于开口,她冰冷的神情只有在视线触及那块吊坠的时候,才多了一丝丝的暖意。若即若离的态度最是挠心,严女娣分不清江如锦的真实意图,她凝视着那张如冷玉雕成的面容,忽然间哑然。就算知道了多久那又能如何呢?她江如锦不会在意,更不会回答自己的疑惑。面对着季喻川时候的戏谑不见了,她发现自己整个人沉在了那双如黑山白水般分明的眼中,心绪渐渐变得迷茫起来。她像是落入了深涧的人,她找不到归处,或者说那儿才是她真正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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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拍摄结束离开了那怪异的羽山,季喻川都没有等到盛清如回来。她开始怀疑,自己经历的是不是一场幻觉,在看到了那盛清如坠楼后产生的一场幻梦,其实早就没有了这个人的存在?低落的心情如退却的潮水,季喻川一边思忖着过往发生的事情,一边走向了天圣娱乐的大楼。
来来往往的人总比上一次的熟悉,还有一些只在荧幕上看见的演员,也能碰巧在楼道中打了个照面。在《神迹》杀青后,除了配合一些通告宣传,就没有她什么事情了,总得来说,这段时间将闲置下来。薄念之那边似是简单地提到过安排,可是季喻川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她的心思并不在那些事情上。
黑色的猫趴在了办公室的门口,看见了季喻川的身影,则是舔了舔爪子,迈着优雅的猫步,蹭开了办公室的门。里面还有其他的人,在看到了江如锦那冷凝中带着几分不耐的神情时,季喻川微微一愣。她怔然站立在门口,那厢江如锦已经直起身子,跟楚谨言淡淡说了一句话,就出来了。在与季喻川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仍旧是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脚步都不曾停下。
季喻川扯了扯嘴角,她的视线从那杯红酒慢慢地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