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之前正在讨论的正主出现了。只不过,阮玉容打电话给她是为了什么?直到挂掉了电话,季喻川还有些茫然。
“她说什么?”盛清如挑眉道,眸光沉沉。
“她想跟我见一面,约好了地点,说有事情要问我。”季喻川老实地应道。
“那你怎么回答的?”盛清如又问。
季喻川摸了摸下巴,应道:“我答应了。”这句话说出来之后,盛清如的脸上果然有些不高兴。“她觊觎的是你不是我,该生气的也不应该是你吧?”季喻川挑了挑眉道,话音才落下,她就被盛清如拉入了怀抱中。“小心些。”低低的嘟囔传入了耳中,季喻川笑着颔首,她一定会像防狼一样防备着阮玉容的。
近些日子的阮玉容正处于风尖浪口呢,她跟姜临帆都不愿意回应媒体们的问题,而想要挖出新闻的狗仔们,只能够采取跟随偷拍这种方法,希望发现点线索。季喻川到得早,她见到阮玉容的时候,发现她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像是个僵尸。妆容掩饰不住那憔悴的脸色,一双盈着水泽的眸子也早已经失去了光彩。
“你相信鬼神之事吗?”阮玉容不是跟季喻川约饭的,一道场她就直切话题。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季喻川搅拌着手工酸奶,懒洋洋地扫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阮玉容选了一个跟她隔得最远的位置,可是她不觉得这样说话一点儿都不方便吗?
“你身边的盛小如是什么人?我相信还魂之说,我觉得清如她没有死,她那么骄傲清冷的人怎么可能会选择跳楼自杀?”阮玉容又问道,一双无神的眼睛紧凝着季喻川。她不知道在山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回去之后发现别人送的血玉以及自己从各处求来的符箓一样都不存在了。或许别人不相信那些玄怪的事情,但是她相信。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而自己的记忆并不是因为昏迷导致空白,而是被人强行抹去。一行人中,除了早前便逃脱的黄恺和李晋肃,只有季喻川受伤最轻,她可能一点儿事情都没有,只是对外声称受了轻伤吧?
“所以呢?”季喻川唇角噙着一抹淡笑,没等阮玉容应答,她又问道,“你觉得盛清如还魂在我助理的身上?”视线一瞬间变得锐利,像是一把直刺人心的钢刀。
阮玉容在季喻川那颇具压迫的视线下,有些慌乱。她避开了季喻川的视线,低声道:“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我觉得你去问问她本人比较好。”季喻川闲闲地应道,“助理是公司那边分配的,是人是鬼是死是活我还真的不知道。”顿了顿,她又道,“阮小姐的这番话如果传出去了,恐怕大家会以为你在痴人说梦,把你当做精神不正常的人来看。我听说圈子里有人养小鬼,可那不过是一种心理上的慰藉,哪有那么多神神叨叨的事情呢?”阮玉容的猜测一点儿都没错,不愧是在盛清如身上花过心思的,但是这种事情季喻川不会也不愿承认。谈话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什么必要,季喻川还气定神闲地坐着吃东西,倒是阮玉容见得不出什么有用的讯息,寻了个理由提着包就走了。
夜晚的城市灯火通明,犹如白昼。霓虹灯与天上的星辰争辉,来往的汽笛声不绝于耳,似乎是不甘愿就此沉沦入一片黑暗的世界。季喻川路过一个巷口的时候,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她原本打算一走了之的,可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注意到几个小混混也跟了进来。钱与色,一直是下三滥的人想要凭借暴力和威胁的手段得到的东西,总有一些qín_shòu管不住自己的心思,向着无辜的、脆弱的人群伸出了恶魔之手,最后还推说是别人的引诱。季喻川在网上不知道看到多少条巷子里发生的暴力事情,可是她没想到自己最后也会落到了这种窘境中。
但是那几个流里流气的人并不让她感到畏惧,她的毛骨悚然只是因为那咔擦咔擦的咀嚼声,好似是骨头在咬合中碎裂。另一头的污言秽语她无暇关注,转过身瞪着那散发着恶臭的巷子口,看着从黑暗出来的那丑陋而恐怖的东西。阴冷的妖气从四面八方传来,不知名的恶兽咧着嘴,口中还叼着那没有咀嚼完的动物尸体。那几个小混混也终于发现了异状,原本还胆气十足的人,现在却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僵持在了原地。
季喻川不畏惧强大的妖力,可是她畏惧着背后代表的事情。妖物已经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了人间,他们是想明目张胆的打破那一套法则吗?高等的大妖尚有智慧,可是有些妖物只剩下了兽性。狰狞的妖物越过了季喻川直接扑向了那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大约是生死关头迸发的力量,他们从地上捡起了石子就往妖物的身上丢,路口早已经被庞大的身躯堵住,想要逃跑都找不到生路。
在这种时候从天而降的绝对是大救星,其实小混混们没有被这种异象吓晕也是一种本事了。季喻川没有呼唤盛清如,出现在这儿的当然不会是她。一个陌生的、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轻而易举便享福了怒吼的妖物,一张符箓贴在了它的额上,看着它从挣扎慢慢变得安静,最后散做了一道青烟。小混混们一件妖物消失,哪里敢停留,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了。
“你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