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说:“依我推测,这次的内奸应该是南校以外的中下游球队,你觉得队长。”
冯卫却摇摇头说:“不一定。反而我觉得有很大可能是南校的球队。”
程旭疑惑的说:“怎么呢,孙剑锋刚开场时被放空的很厉害,连一个盯防的人都没有。南校的球员应该没人不熟悉他吧,这么重要的消息不送出去,难道是那人仍然有点身为岳大学生的良心?”
冯卫似笑非笑的盯着程旭说:“如果老赵他们不告诉你,你认识孙剑锋吗?”
程旭愣了下,老实的摇摇头说:“不认识。”
冯卫咧了咧嘴,继续问:“那你在此之前知不知道经管的比赛风格?”
程旭挠头说道:“当然知道,还不是因为你们,整天拉着我们偷窥经管队训练,还老说经管的进攻多么厉害、防守态度多么渣,整天把他当做假想敌去讨论……我靠!”程旭说着说着一拍大腿,跳着脚说:“对啊,这些我都清楚,那么南校的新球员也肯定清楚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冯卫收起笑容,点点头说:“的确是这样,你小看了孙剑锋的名气,只要是岳大踢球的老生没人不知道他的大名。只有新生才不清楚他的实力,可能老生谈论的多了反而认为他名不副实。”
程旭也点点头,接下去说道:“没错,其他校区的新生没亲眼见过经管队的训练,也会抱着一种认为他们名不副实的态度。只有南校踢球的人才会了解经管却不了解孙剑锋,那么这么一来,范围就缩小的很多了。南校只有四支球队,水土、化学、农学、经管,这四只球队加起来的新生不会超过40人,队长们凑在一起一查就能查到!”
冯卫苦笑一声,看着窗外的球场,心里很是无奈。说的简单,做起来哪有这么简单?农学队已经和水土队有了嫌隙,而经管队一向看不起其他南校的队伍,更是对他们水土队深恶痛绝,化学队又一向没有发言权。这件事,怎么可能办成功?
摇摇头,转身对着程旭说道:“你就不要管这么多了,青山杯什么的对我们来说还太遥远,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地整好新生队,争取别输给化学院。”
程旭却有点不高兴的说:“卫哥你也太小看我们了,我自开始踢球一来向来都是冲击冠军,这次我再怎么样也得把农学院当做目标吧!”
冯卫笑了,有点欣慰又有点苦涩,谁踢球的目标不是为了荣誉呢?他们这些业余都算不上的草根球员,要不是靠着一腔热爱足球的血,谁会为了毫无作用的荣誉每天累死累活的训练呢?
告别冯卫,程旭回到了宿舍,几个牲口都不在房间里,看样子就是去网吧奋斗了。他翻出开学就带来的高中时经常写写画画的本子,上面乱七八糟的写满了对足球战术的研究,还歪七扭八的画着一些阵型图。
这是他连续一个学期上课睡觉、放学熬夜研究出的利器,程旭曾经靠这个小本本带着班队在学校中所向披靡,甚至在家乡的高中生踢球者中闯出了很大的名气。
在舍长的抽屉里找到几支笔,翻开本子为数不多的全新一页,程旭首先在上面写下了“新生联赛”四个字,同时又用小字在旁边写下了今天的日期。
首先要写的是联赛中的竞争对手,并不多,只有三支,分别是化学、经管和农学。
化学院不用说,历年联赛中的鱼腩球队,学员人数比水土还少而且不重视体育比赛,不足为虑。程旭在化学院后用红笔画了一个叉号。
接下来是经管学院,联赛中一向华丽的球风很有可能影响他们的新生队,虽然在傍晚的比赛没有观察到他们新生的实力,但也很清楚的发现了他们的弱点。本来水土队就是经管队的苦主,如果能够做到像联赛时两队主力交战时水土的防守,那么凭借程旭他们前场还不错的进攻实力应该能够拿下。程旭在经管学院四个字的后面,写上了“防守反击”四个字。
最后是农学院,联赛中一支攻守平衡的强队。他们每个人的实力并不比经管队球员差多少,但是防守的态度却堪称强队中最好的几支。水土与农学的交战经常陷入身体肉搏的纠缠中,如果水土进攻队员发挥不佳,很有可能由农学队取得最后的胜利。
尤其是今年刚“引进”的新人程文昭,经过上次的交手,程旭已经很深刻的了解到了他的实力。虽然程旭很不爽,但不得不承认程文昭的实力要比他强得多,仅仅身体素质方面,两人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也许只有杨晨能与他一较高下。
而且自从上一次的冲突发生后,两个队的球员都互相看不顺眼,要不是两队队长的控制,也许每天早晨在训练场上就会再打在一起。程旭也早早的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这个学校中输给谁也不能输给农学院。
但农学院的队伍却不像经管那样,优点与缺点都那么明显,很难找到针对性的战术克制他们。程旭左思右想了很久也找不到方法,愁眉苦脸的坐在书桌前,非常惆怅。
这时,一个电话打乱了程旭的思绪,拿过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看这号码除了尾号外跟学校发给程旭的号码很像。程旭推测号主应该也是岳大的学生,于是接听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