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太好了……”

简嘉嗓子里含混着出口，萧铭悦没有想到咬死了不出声的简嘉还会说话。

他连那些话，究竟是问简嘉的，还是问他自己的，亦或是，问他们之间这段连在一起也不能完全算上的关系。

“我，嗯……我根本，不需要你这么好。”简嘉松了口大口呼吸，不大的齿痕里流出来的红色染了手底里的地板。

萧铭悦一时微微顿住，随后不自知的抓紧了简嘉的肩，“我对你好，还不对吗？”

简嘉头额头垂在冰冷的地板上，过了会儿肩膀都在微微抖动，“萧总，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对人好？”

“……就算你，”简嘉用力咬了咬唇瓣，“就算你没对我上过心，难道你就没有喜欢过别人吗？！”

“我……”萧铭悦张了张口，却没能顺利的说出口。

他想说他喜欢过，他喜欢过……宋宸？

可现在他却不怎么能确定的说出来了。

他跟宋宸的关系，其实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够说清楚——他对宋宸上心过一阵子，宋宸明确的拒绝了。

时至今日，他仍然很欣赏宋宸，但在纯粹的欣赏之外，他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多的那一分究竟能不能算作喜欢。除开了那些不甘心，当初的喜欢被时间所淘下来的能剩下来多少。

他现在的心思全在简嘉身上，而他和简嘉矛盾丛生的复杂关系里生出来不该有的关注度，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没注意。

就这样过着过着，就越来越多的分走了心神，等到他发现的时候，想退一步的时候，却连避都再也避不开。他拒绝不了这个温暖的人存在在生活里等他回家，也拒绝不了抱起来合适又舒服的身体。

“你没喜欢过是吗？”

简嘉沁湿的睫毛垂落着，萧铭悦的欲言又止让他笑起来，出声讽刺道，“像你们这些人，也不会，把谁真的当人看……”

“我喜欢过。”

萧铭悦不知不觉的开口接下来，简嘉的话仿佛触动了他心里的某个部位。

那里有些柔软。那是在他之前听到萧正秦拿那些难听的话说简嘉时，就会不舒服的地方。

他低头鼻息抵在光裸的肩头上，身体也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只往温软所在深埋进去，低声重复道，“我喜欢过……”

简嘉只是跟着体内的刺激浑身僵了一瞬，就笑开，“萧总，你可千万别……千万别说你喜欢我，我当不起，我怕我折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