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来的比圆满想象的要快很多,或者说,是有夜帛的陪伴,日常的生活安排也极为妥当。
这种生活过得十分安逸,圆满的脸都被喂圆了一点,腹部肉更多了,好在看起来并没有过分的圆?
夜帛过了那一个月之后,便付了一大笔钱成了柏林禅寺的长住居士。
这一大笔钱完全可以修缮整个柏林禅寺,翻新全部佛像。
住持看夜帛和圆满走的近,有意叫住圆满,叫圆满顺着点夜帛。
圆满应了一声。
柏林禅寺的氛围很容易让人沉静下来,古柏美丽而庄严。
圆满明白住持心中的理想,他想着壮大柏林禅寺。
柏林禅寺一直没有苛刻寺中的僧人,虽然也有等级制度,但是除了寺中住所的不一样,每年十八岁以上的僧人得到的都是一金。
十八岁以上的僧人不管多大的位份,每年得到的都是一金。
这是同样大小的寺院根本做不到的。更何况柏林禅寺所有的钱财,都被留下来干对寺院好的事,基本每年都留不下多少钱财。
一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比如说生病。比如说修缮房子。比如说从远方购来更好的经书。
比如说像山下的村民学习缝纫种植的技艺。比如说寺里每年种植的,仅仅够一大半的人吃饭。
剩余的粮食都是从农户里低价买回来的陈米,更不用说其他的了。
只有深入了解,才知道其中钱财的消耗实在多的很。
即使有人供奉,也仅仅只是维持住而已。
夜帛这笔钱极大的帮助了柏林禅寺,更何况对方仅仅只是想在柏林禅寺常住而已呢?就是住三辈子,柏林禅寺也愿意。
居士同和尚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不必和和尚一样一直穿着僧人的衣物,但是他们会有一套僧人的服饰,吃饭的时间也看自己的意愿。
只要每天下午抽一个时辰和僧人一样理解佛法就好,平时务农的量比僧人少了一倍。住所也比一般僧人要好,只不过居士要缴一定的钱财作为费用。
夜帛很满意居士这种生活,再发现似乎寺里的人很上道之后,更是心生愉悦起来。
而且离种子生出来也已经不久了,想到自己不久以后就能抱属于二人的娃娃,他就更加愉悦起来。
但是显然天道也不会让夜帛这么一直愉悦下去,夜帛发现圆满似乎越来越忙了。
这种忙是不对劲的,当圆满用理由躲着他的时候。
看到了圆满和另外一个姑娘在一起讨论与佛教相关的东西时,暴怒一瞬间就起来了。
其实夜帛也不清楚为什么对着圆满会这么生气。但是仔细想想,他好像一直都是生气才惹出的祸。
为什么会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呢?夜帛想过,但是没有仔细的思考过为什么自己脾气会失控,他自己觉得自己是一个控制力还不错的人。
他面色沉沉,信步走到圆满面前,然后扯了扯嘴角,与圆满聊天的女孩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吓到,看到对方阴沉的面色,呼吸停止了一两秒,才继续跳动着。
“跟我回去,我不想说第二遍。还有这位施主,下次麻烦你去前边,有什么问题找知客解决。”
夜帛一袭灰色长衫,腰间被细长的带子绑住,头发高高绑起,配上万分好看的脸庞,显得整个人都华贵了起来。
女孩镇定下来,用眼神无声询问着圆满,圆满也用眼神安抚着女孩。
然后对女孩说:“关于这个问题,你可以询问知客。不过下午圆毅知客不会在,有问题你可以询问别的知客。”
圆满深知以夜帛的脾性,不向着夜帛绝对不行。
夜帛是一个脾气容易失控的少年,但是只要在当时哄一下,脾气就立马变样。
女孩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圆满和尚就这样改变主意。
本来说好的他替她解决问题,现在却把她推给知客去处理?
本来是因为相信圆毅知客,得知圆毅知客突然得病,需要静养,她才看圆毅门下的照客中圆满长得还不错,文化似乎也挺高的样子。
不过虽然这样子,看他旁边的人似乎也不好惹。
圆满把夜帛拉到了一边,阳光细细碎碎的照着夜帛,阴暗的表情这才有了点暖意。
夜帛就这样盯着圆满,眸里写满了‘再不好好解释我就发火了’的字样。
圆满弯了弯嘴角,轻柔的说:“夜帛居士,你这是心里头不爽了?刚才那个是特意寻圆毅知客的,不过你也清楚,圆毅知客生病了正在休养,所以也就被我接替了。”
夜帛本来看着圆满这温温和和不急不慢的样子,心里升起了一些不虞,但是听到对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消失了一股子气。
“那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啊。”夜帛问。
“寺里最近要开始忙了,你记得前几个月化缘的时候,那个横行于大路的马车吗?那个里面坐着的是相爷。”
夜帛自然还记得,而且清清楚楚。
他还记得对方一路行驰的奔忙。
那日对方的车帘并未撒下,而是拉至了两旁,车帘随着风露出了微微一角,是一种说不出的轻软的绿色布料,而且那个相爷长得实在是让人不记住都难,剑眉星目,薄唇鹰鼻。
他的身侧,还有个粉衣女子伺候。
“对方的身份很高。”对于那个人,夜帛只有这句话。
这柏林禅寺,关于佛经的书一堆又一堆,就是没有那种给人了解官位的书籍。
相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