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败了，你能够成功么？天地间最初的种子，如果真的发芽了，究竟能够长成什么？有人说你身体之中的力量会毁灭整个世界，可是世界毁灭之后，会不会诞生一个新的世界呢？这一切我都很好奇。”嘉嘉望着方夜羽，开口轻声的说道。

“或许世界毁灭之后，我们都将不复存在。”方夜羽苦笑一声，望着嘉嘉开口轻声的说着，目光之中尽皆是担忧之色。

“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嘉嘉站了起来，将自己手中的烟头向着黑漆漆的天坑之中扔了下去，张狂的笑了起来。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回来到蜀山？又为什么会离开？你真的爱过夏彤么？还是说她不过是你伪装的一件很好的保护色？”方夜羽坐在地上，看着面容狰狞的嘉嘉，忽然开口向着嘉嘉轻声的问道。

“我爷爷是蜀山血脉，可惜我爹并没有引动剑心的能力，所以我爷爷带着我爹离开了蜀山，我家和涂珊珊之间瓜葛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楚的，总之感情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楚，但是后来我爷爷发现自己错了，涂珊珊根本就是在利用他，所以将我送回了蜀山。”嘉嘉向着方夜羽望了一眼，开口轻声说道。

那个时候的蜀山，又有谁会去在意一个小孩子，只有云逸辰一个人愿意带着嘉嘉，回答他所有傻傻的问题，带着他去藏剑峰看剑，最终帮嘉嘉得到了剑心，成为了蜀山弟子。

在云逸辰最后的时刻，都还记得分出了一丝的力量来保护嘉嘉不受伤害，当一切都结束了之后，嘉嘉就回到了北海，接过了家族的生意，开始和涂珊珊打交道，甚至有意无意的和夏彤来了一场谁也说不清楚是否存在的感情。

现在问嘉嘉，嘉嘉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和夏彤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或许感情真的存在过，又或许原本一切都是一场互拼演技的演出。

那个人已经死了，她的影响留在了嘉嘉的脑海之中，可是嘉嘉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将她安放在记忆的那个位置。

“你是奔着我去的对么？所以三年前你会去北海，就是因为你知道三年之后我一定会去北海，你在哪里是在等我对么？”方夜羽沉默良久，忽然开口向着嘉嘉问道。

“对。”嘉嘉点了点头，丝毫也不向方夜羽掩饰自己真正的想法，开口沉声说道。

“你想要的那个结果，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给你，我只能够说，我一定会尽力做得和那位云逸辰一样的地步。”方夜羽沉默良久，抬起头来望着嘉嘉笑了起来，开口轻声的说道。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我来过，我做过，这或许就够了吧，你说呢？逸辰哥哥。”嘉嘉向前一步，整个人已经几乎站在了那天坑的最边缘，望着下面黑漆漆的黑暗，开口笑了出来，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羽哥，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我们都死去的哪天。”孙露露站了起来，轻轻地抓住了方夜羽的衣角，声音很低，似乎是带着一丝的哽咽，但是更多的却是说不出来的坚定和决然，双眸之中恍若有星辰在闪动。

“谢谢你们。”方夜羽点了点头，抬头看去，远处一抹光亮缓缓展开，渐渐的整个天地都明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