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章,明晚替换
云奉启沐浴回来,瞥一眼穆枢凌,见她情绪已经好了很多,嘴角还挂了一抹平日里的端庄笑容。
“要喝水吗?”穆枢凌已经倒好了温水。云奉启每日睡前都有饮一杯滚烫热水的习惯。
“不用。”云奉启今日竟意外没要,他说着已经走到了床榻,脱了鞋。
穆枢凌便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而后将厚重的窗幔解下来,又吹熄了蜡烛。她在黑暗里静了一瞬,才掀开窗幔,从床尾爬进架子床的里侧。
云奉启进不去,纵使将穆枢凌折腾的泪水涟涟,也没能挤进去。
两个人下身紧贴,上身的衣服却还丝毫不乱。别说是爱抚,连碰触都不曾有。
两个人又都是第一次,云奉启能进去就怪了。
“要不然还是算了。”云奉启叹了口气。
穆枢凌脸偏到一侧,小声抽泣。
云奉启从她身上下来,有些心烦地坐在一侧。穆枢凌面朝里侧蜷缩着,隐忍的抽泣声越来越大。
穆枢凌的哭声落入云奉启的耳中,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
“奉启,你已经厌恶我到这种地步了吗?”穆枢凌忍了哽咽,终于问出来。
“没有……”云奉启伸手,想要去擦她的泪,可是悬在半空的手还是缩了回来。
怎么可能厌恶她?
当初成亲那一日,穆枢凌的躲闪,他可一直都记得。躲闪不得时,她嘴中就喊出了一个“楚”字。
她脸色苍白地跟他解释,可是云奉启心里还是不舒服。
她之前有过一门婚事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瞒过他。
可是云奉启竟是不知道她曾为了那个男人寻死,嫁过来也是被逼无奈。这让云奉启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就是拆散一对有情人的大恶人。
他是男人,他看得出来楚郁对穆枢凌的感情……不对劲。楚郁看着穆枢凌的目光里是一种责任和属于男人的担当,并非男女之间的喜爱之情。如果让楚郁接受穆枢凌,那只能是一种责任。
楚郁凭什么不喜欢他的枢凌?
穆枢凌断断续续的哭声拉回了云奉启的思绪。他望着穆枢凌蜷缩在一侧的身子,为她拉过被子盖上,又在被子外面抱住她。
“别哭了……”云奉启笨拙地劝,挖空心思竟只有这么三个字。
云奉启之前还专程拉过萧且,教他怎么哄小姑娘开心。可是如今到了自己,竟是毫无章法、束手无策。他急得恨不得跟着穆枢凌一块哭算了。
“你喜欢小子还是丫头,嗯?”云奉启想了半天,终于憋出来这么一句,他探手揽过穆枢凌的腰,将她的身子掰过来。
穆枢凌不想让云奉启看见她的泪,双手捂着脸,将脸藏起来。云奉启就去掰她的手,可是将她的手掰开,看见她被泪水浸湿的脸颊时,又不忍去看。
“你到底怎么才能不哭!说话!”云奉启加重了语气,听得穆枢凌双肩微微轻颤了一下。
云奉启就立刻泄了气。
他将胳膊从穆枢凌颈下探过去,慢慢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许久,传开云奉启低浅无奈地一句:“睡吧。”
·
孙氏脸上的笑容特别真挚。她微笑着送走媒人,心里那一块大石头彻底落了地。
云安在和萧且的婚期定在了年后初四,左右不过一个多月了。聘礼是从宫里送过来的,连这忙前忙后的媒人都是宫里的老嬷嬷了。
孙氏特别舒心。
“安在在哪儿?”孙氏问顾嬷嬷。
“回夫人,二姑娘在松回院。”顾嬷嬷看了一眼孙氏的脸色,急忙又加了一句,“听说是二姑娘十分喜欢的那只小白猫刚刚生了两只小猫。”
“哦。”孙氏点点头,脸色缓和了一点。
过了一会儿,孙氏又问:“明兰那孩子又跟着奉启出去了吗?”
“是。这几日咱们少爷一早出差的时候,表小姐都穿着男装跟出去了……”顾嬷嬷皱了皱眉,“夫人,您是知道的,表小姐自小对咱们少爷就……”
顾嬷嬷没有再说下去了。她毕竟是个下人,不管是府里的少爷还是表小姐,都没有她置喙的地方。若说是凭着跟着孙氏这么多年的体面上,提点个半句已经足够了。
孙氏揉了揉眉心,她自然知道孙明兰这姑娘自小就跟在奉启身后晃荡。就是因为总跟着云奉启的缘故,才让她行事作风越来越不像个姑娘家。
若说起来,孙明兰是她亲哥哥的女儿。亲上加亲也是好事。孙氏也是真的喜欢明兰这个孩子,可是这种喜欢也只是对晚辈的喜欢。
若说让孙明兰当儿媳妇,她那性情,孙氏是不满意的。
可是她满不满意有什么用呢?
她倒是满意穆枢凌,可是……
孙氏叹了口气,索性不去想那些事情,只吩咐顾嬷嬷:“安薇的婚期晚一些,先不用打理。可是安酒和安在年后就都要出嫁了,这嫁妆的事情,按照之前我说的,你立一份单子给我。”
“嗳,知道,知道。”顾嬷嬷连声应着。
云安酒虽然不是云阔和孙氏亲生的女儿,可是这些年那是当亲生的闺女来养的。说起来又是兄长遗女,在这婚嫁嫁妆上,哪敢有半点怠慢。
云安在又是云家的心头肉,这嫁妆也更是恨不得挖空了卫国公府给送过去。
虽说两姐妹要嫁去的人家门第略有不同,可是云阔发了话,两个女儿的嫁妆要一模一样,连一块手帕都不能差的。
·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