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在书房中,一位男子挨在大班椅,左手拿着相架,右手托着一m白兰地,呆呆地看着相架中的照片。
照片拍摄于八年前,相中共有三人。
左边的一位男子名字叫大谷阳太,当年廿八岁,身材健硕,相貌亦轩昂讨好。
右边的一位是一名成熟美丽的少妇,一头长发及背,肌肤雪白,笑容大方,她叫泽口礼子。
单就从相片而言,己经予人知性的感觉,无论身材样貌学识同样出众。
最后一位是相貌机灵,可爱非常的小女孩,正骑在大谷阳太的肩上,举起右手,向着镜头,露出有若阳光的笑容。这女孩正是该男子的亲生女儿,姓大谷,字奈奈,八岁。
阳太呷一口浓酒,回想以前的日子,不禁唉息唏嘘。大好的家庭,为何会弄至今日的景况。
阳太生长于单亲家庭,父母离异后,名义上与父亲同住,但因父亲工作的关系,故其实很早就与叔父母并堂兄一同生活。
高中毕业前,父亲因飞机失事而蒙难,之后就名正言顺成为孤儿,领了巨额航难赔偿,公司的劳工保障赔偿,父亲自己的保险金以及承受了可观的遗产,一名小伙子突然腰缠万贯,然而却并不开心。
高中毕业以后,留下了一半的财产给情如手足的堂兄用作投资建立新公司,自己却独个儿到东京读书。
在入学的第一年结了比自己年长两年的学姐泽口礼子,因礼子当时合巧遇上感情伤怆,在阳太的温柔慰藉下结果就火速热恋起来。
一年后生下一名女孩,阳太接受礼子的要求,在简单的婚礼下结合。
打后的日子可谓风调雨顺,大学毕业后回堂兄的公司助拳,四,五年的时间,堂兄弟两己将公司弄至上市。
直至七年多前,在毫无先兆下,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太太突然要求离婚,阳太虽然苦苦哀求,百般挽留,可是最后都无法成功。
照他的忖测是第三者的出现,但礼子却始终不愿透露原因。
经商讨后,女儿就由爸爸怃养。基于自己的经历,阳太认真地父兼母职,除工作时间外,其余的时间全都放到爱女身上。这个孩子从少就被父亲疼惜,所以孩童时还真是刁蛮任性,时常要爸爸买这个买那个,又喜欢闹脾气,更甚者是要堂堂一位上市企业的董事当牛来骑。
但阳太毫不责怪,反而甘之如饴,对奈奈越加爱怜。
所谓经一事长一智,尤其是小孩子。当母父分开后,奈奈反而开始收歛,不止开始学家务,也开始多点学独立,为的是希望减轻父亲的担子。
女儿虽懂事,事业亦蒸蒸日上,如日方中,但对于爱妻礼子的事始终不能释怀。差不多八年的岁月里,从不能忘掉这位初恋的情人,刻骨的爱侣。若非有奈奈的关系,可能一早己经自杀了。
呷多一口酒,回想起今天所生发的事情。
放工回家,见到一个穿了围裙的熟识背景,心痛的感觉又再涌现。
「唉,她越来越像她的妈妈。」阳太心想的同时,奈奈己回过头,见爸爸痴痴地望着自己,心有所感,轻声说「欢迎回家,爸爸。」忽然面上略一微红,继续料理。
奈奈己接近成年,现在家中的家务差不多全都由她处理,可以说己经能完全独立了。
阳太点了点头,独自回房间去。
在以前,他经常都和奈奈有说不完的话题,有时更会在假日前对她讲故事至深夜。
但在若干年前,阳太己很少和奈奈说话,甚至避开和她在一起。
这并非阳太己不爱她,事实上他们经过七,八年一起生活,那种感情是殊不简单,他可以为爱女的幸福付上自己的一切,这是绝对肯定的。
问题在于奈奈生得太像礼子,虽然她似乎比妈妈更美,但阳太还是有点害怕独对着她。
而奈奈大概也猜到爸爸的心事,所以把黑黑的长发剪短,还故意染上荼色,在家里时会涂上淡色口红等,目的就是要和自己的妈妈的容貌有一定分别。
但这样并不管用,因为她两的气质依然相似,这正是阳太的死穴。
「奈奈,你也差不多要上大学了,像爸爸那样上东京大学好吗,以你的成积应该不成问题。」终于忍不了了。
晚饭后,阳太突然向奈奈提出这个建议,奈奈只是沉默地收拾餐具。
「不喜欢东大吗?不打紧,留洋也不差,只是外语好,在现在的日本己经很有看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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