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一回事?哪里受伤了?”
“早上你走了,我心里很是难过。去校场,被一个士兵用棍子打在了后背上。棍子当场就断了。”
洛神大吃一惊,急忙绕到他后背,撩起他的衣裳。
等看道背上那一道长长的,已变成了青紫色的深深伤痕,心痛万分,不住地责备他不小心,又抱怨那个打了他的鲁莽士兵。
李穆转过身,面向着她。
“阿弥,当时我虽被击了一棍,心里却恨不得有人能重重地再多打我几棍才好。我叫你伤心了。都是我该受的。”
洛神咬了咬唇:“真是个傻瓜!”
李穆笑了,将她搂入了怀中,低头,轻轻亲了亲她的额。
洛神便柔顺地依在了他的怀里,任由他亲吻自己,闭上了眼睛。
“阿弥,那晚在驿舍,我不该那般对你的。我很是后悔。你能原谅我吗?”
耳鬓厮磨间,她听到他在自己耳畔柔声问她。
她的脸又悄悄地红了。
并未回答。
只是两只胳膊,慢慢爬上他坚实有力的后腰,紧紧地攀附了上去。
……
雨越下越大。
密集的雨点,随风扑卷,犹如战场上的鼙鼓,急促地敲打着屋顶的瓦片。
那处漏雨的瓦顶,从一开始的滴滴答答,变成了水流如注,哗哗地溅落在地。
屋里的地面,很快就被积起来的雨水打湿。
积水慢慢地流向床脚,将低低垂落在地的那面床帐也打湿了。
深色的水印,沿着床帐慢慢地向上蔓延,潮湿了一片。
帐中的女孩儿,双目紧闭,仰在枕上。
一头乌黑长发凌乱地铺开,周身雪白的柔滑肌肤之上,点点吻痕,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子。
她被自己的郎君推送着,眼看就看攀上那充满快乐的顶峰了。
可是他却那么坏,又故意离开她,折磨着她,就是不让她登顶。
一次又一次,反复不停。
“阿弥,你爱不爱郎君?”
她听到他在自己耳畔,咬着她的耳朵,低低地问。
她早被他戏弄得近乎崩溃了,面颊布满了红潮。立刻嗯嗯地点头。
“阿弥爱郎君什么?”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依旧闭着眼睛,急切而不满地哼着,只想要他给自己更多。
可是狠心的他吗,又停了下来。
她胡乱地应他:“都爱,阿弥爱郎君的一切……”
男人仿佛还不是很满意。
他分明已是热汗滚滚,双眼通红,却还是继续强忍着,又捧住她的脑袋,攫吻着她早已肿胀的唇瓣,继续蹂躏着她。
“以后会不会不要郎君了?”
洛神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脖颈,疯狂地摇头。
“郎君要你说!”
他突然狠狠地撞击了她一下。
“啊——”
她随之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阿弥不会不要郎君——”她哼哼唧唧地说。
就在那一刹那,她终于被他送上了巅峰。
再也忍不住,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
下半夜,雨渐渐地停了。
屋顶那片漏水的地方,水柱慢慢地消失,最后,只剩下一滴滴的水,从瓦片的裂口处,慢慢地凝聚,滴落下来。
这一夜,洛神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
直到最后,她筋疲力尽了,被自己的丈夫搂在怀里,脑袋靠着他的胸膛,眼睛一闭,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77章
天微微地亮了。
瓦头上还湿漉漉的。昨夜残积的雨水,一滴一滴,慢慢地从上头滴下,落到台阶础石的积水坑里。
李穆早已醒来。闭目假寐着,一臂搂着贴在自己怀里还沉沉眠着的洛神。
昨夜的一幕一幕,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为自己利用那样的时机,迫她说出自己想听的话的举动,感到些许的自惭。
她是如此纯真,又如此听话,叫他很容易就达成心愿。从她那张动人的小嘴里,说出了他想听的话。
此刻回想,满足之余,他的心底里,却又生出了一缕淡淡的空虚之感。
倘若不是昨夜他将她强行追了回来,又做了如此一个承诺,令她相信他和这个朝廷,以及维护这个朝廷的那些人,譬如她的阿耶之间,再不会有敌对的一天了,恐怕这一回,他便真的是要失去了她了。
上辈子,她嫁他时,已寡居多年。大虞那个朝廷,亦是风雨飘摇。而他权倾朝野,身居高位。她理解他,也愿意去爱他。
这一辈子,他却是强行娶到了她。
她还是父母兄长护翼下的一朵高贵娇花。
她竟会如此快地迷恋上自己,甚至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