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水真的是把鱼初笙当成了他的妹妹,一路上,他都乖乖地跟着鱼初笙走,跟的紧紧地,似乎怕鱼初笙走了似的。
钱远墨拿着剑走在两个人的旁边,一有任何异动,他分分钟就能要了季含水的命。
张家的两个男丁跟在后面。
为了抄近路,他们选的是一条巷子,黑黢黢的,像电视剧上演的经常出现某案件的那种,结果,本来一路相安无事,就出事了。
不知哪里冒出来了几个黑衣人,一上来就冲着钱远墨挥剑,钱远墨武功也不错,立马掏出剑应战,张家的两个男丁不会武功,吓得立马朝黑衣人求饶,鱼初笙清楚地看到,他们尿裤子了。
黑衣人是冲着钱远墨来的,并不理会其他人,只是很快就把钱远墨团团围住了。
鱼初笙的身子突然变得燥热起来,只感觉身上的衣服都是束缚,想要脱掉,应该是刚才的药效发作了,鱼初笙心道不好,看钱远墨正在应付黑衣人,还不忘对鱼初笙说一句:“你们先走!”
她拉着季含水,还没开始跑,就听到季含水悠悠地说:“你刚才对我使了什么妖法?”
显然,他已经清醒过来,虽然对刚才的记忆朦朦胧胧,却也知道,是鱼初笙把他带出来的。
没听鱼初笙回答,见她的身子一直在别扭地动,季含水拉着她,说:“来,我来救你……”
话还没说完,鱼初笙听到“扑通”一声,季含水已经倒在了地上,鱼初笙抬头看,是今日在云锦楼见到的那个黑衣男子。
他还带了几个人,那几个人前去解救钱远墨,身手都很了得,不一会儿,袭击钱远墨的人全都倒地。
而张家的两个男丁早已经跑的不知所踪,只留下了两滩尿迹,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发骚的光。
钱远墨跑过来,拍拍男子的肩膀,一副不乐意:“明明一直跟着我们,到现在才出来,害我多出了好几招!”
显然,他们很熟,但是鱼初笙此刻身上热的容不得她想那么多,用自己仅存的理智说:“钱捕快,我中药了,我要赶快回王府!”
那男子看了鱼初笙一眼,回答钱远墨刚才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喜欢看你挨打。”
钱远墨冷哼了一声,很快做出计划:“借你两个人把这个凶犯抬回府衙,你负责把鱼神探赶快送回王府,交给你家主子。”
男子又看了一眼鱼初笙,还是忍不住一颗八卦的心:“这小妞跟我家主子到底什么关系啊?我这刚回来就被安排跟踪她保护她。”
钱远墨翻了个白眼,说:“你回去问你家主子去!”说完,就吩咐两个人抬着季含水,他在后面跟着,走了。
男子看着鱼初笙一张脸涨的通红,额头上还出了汗,打趣道:“小妞,不然,我在这里解救你?”
鱼初笙强忍着身子里那股难受劲儿,保持镇定,大脑飞快运转,既然钱远墨放心把自己交给他,那就证明他不是坏人,她想了一下,一咬牙,说:“你别乱来,我是安宁王的人。”
她昨天晚上和洛云清都那样了,应该算是他的人了吧?
果然,一听到安宁王三个字儿,男子的脸变了变,忽然严肃起来,命令:“带她回王府!”
回王府?所以他也是安宁王府的人?以前怎么没见过他?
鱼初笙是被两个人架着回王府的,一路上,她都在隐忍。
身体实在太难受了,看到男人,她甚至有想扑上去的冲动。
而唐天,心里一直在思索鱼初笙那句她是安宁王的人的意思,是她是自家主子喜欢的人?还是为自家主子卖命的人?
主子那么冷,怎么可能喜欢上姑娘嘛。
但是为主子卖命的人?这不可能吧,他一直跟着主子,只是在主子回京都时,把他留在了梓州,不过这么短时间,主子身边怎么可能又多了一个为他卖命的人啊。
直到回到王府,冰山脸的洛云清和冰山脸的唐风都站在府门口,唐天意识到,鱼初笙是个很重要的人。
他故意走在前头,一脸试探地问洛云清:“主子,我看那小妞不错,不如送给属下吧?”语气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洛云清有两个护卫,唐风和唐天,但是两个人性格迥异。
唐天是洛云清十六岁那年,从路上捡回去的,原本是个乞丐,所以没什么规矩,洛云清也不同他计较,所以他性子一直这样,没大没小的。
只见洛云清的一张脸顿时黑了起来,连一向不起波澜的眼睛都藏满了怒火,还没等他说话,一道瘦削的身影已经走到了两个人跟前。
鱼初笙看到洛云清,身子更是着了火般,脑海中又闪过两个人昨天晚上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片段,她忽地就踮起脚,直接亲在了洛云清的唇上,一双手还拽着洛云清的袖子,往他的衣襟处摸,她的呼吸很重很急促,一边喃喃着:“王爷,我难受……”一边又往洛云清唇上凑。
突然被亲的洛云清身子明显地一僵,待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时,下意识看了一眼唐风和唐天,两个人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尤其是唐天,一双眼睛似乎要瞪出眼眶,看着洛云清任由鱼初笙亲……这小妞也太热情了吧……
洛云清也不顾什么了,一把抱起鱼初笙,就往里走,全然不管众人错愕的目光。
一直在原地愣了半天,唐天才回过神来,指着洛云清的背影,结结巴巴地问唐风:“风啊,我,我没看错吧?我是不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