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太柔软,只一下,便让鱼初笙怔在了原地,秋风还在习习地吹着,抬起头便能看到一夜空的星辰,亮的一塌糊涂。
他亲完她,自己的耳朵根先红了红,然后那热血从耳后蔓延到双颊,浮现了一丝暗红,他的眼睛里有星光落入,看着少女没做出任何反应,心里有些没底。
她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不喜欢自己亲她?
鱼初笙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把推开他,轻咳两声,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喝酒了?”
“没有。”洛云清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她身上,看起来毫无波动。
没喝酒突然亲她?鱼初笙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货,真的喜欢上自己了?
关键是,自己好像不排斥。
她不知怎么想的,大脑瞬间当机,摸了摸鼻子,一溜烟先跑了。
洛云清轻轻勾唇,也不追她,只是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她,两个人之间保持了差不多十米左右的距离。
刚走到王府门口,就看到碧橘一脸焦急地站在夜色里,鱼初笙一挑眉,忙问:“碧橘,你这是怎么了?”
碧橘看到鱼初笙,又看看洛云清就跟在她的身后,连忙上前,眼眶便红了,道:“求王爷救救碧桐!”
一看这阵势,鱼初笙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除了平阳郡主,恐怕没有人敢把这安宁王府搅得鸡犬不宁。
鱼初笙问:“怎么了?”
碧橘拉着鱼初笙一边往里走一面说:“今晚平阳郡主不知怎地,放着自己的丫鬟不使唤,非让碧桐给她端热汤,结果不知怎的,那热汤就洒在了郡主身上,她的丫鬟打了碧桐二十大板不说,还让碧桐跪在她的房间面前磕头认错,碧桐不愿意磕,她们就按着碧桐的头磕,到现在还在磕。”碧橘说着说着,喉咙已经在哽咽。
洛云清蹙蹙眉,眸子里有寒光落入,他伸出手一招呼,本来走在最后的唐风便跟了上来。
他动动嘴唇,语气冷的让人发抖:“明日,去买座府邸,把平阳母女送走。”
“是。”唐风应。
他恨不得今晚就把她们放走,但现在已经快过了宵禁时刻,找府邸是来不及了。
如果不是皇帝下圣旨让安宁王府接待她们,他的府邸,绝对不欢迎这样的人。
鱼初笙跟着碧橘来到常柔音住的房间前时,碧桐正被两个丫鬟按着死命往下磕,两个丫鬟嘴里还念念有词:“你那个贱人主子是个不要脸的,你就也是个不要脸的!”
“住手!”鱼初笙大步跑上前去,推开两个丫鬟,便把碧桐扶了起来。
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嫩的跟朵花一样,此刻额头上还有血迹,被按着磕头也不求饶,只是死死的咬着牙,不让眼泪流下来。
常柔音的房门紧闭,缕缕亮光透过窗户纸泛出来,依稀可见有两道人影坐在桌子旁,好似是在喝茶。
看到这情景,鱼初笙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向来是个好脾气的,但不代表什么货色都可以欺负她。
她冷笑一声,把碧桐交给碧橘,指着那两个丫鬟,说:“对,你们说的对,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我看你们那郡主真是把你们带歪了!”
“小姐姐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听到这声音,鱼初笙抬起头,便看到常柔音和常夫人走了出来。
常柔音的左手上还包着一层纱布,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刚哭过。
她走过来,一脸无辜,指责自己的丫鬟:“本郡主都说了,让你们不要再为难那丫头,你们连本郡主的话都不听了么?”
鱼初笙根本不吃她这一套,直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利索的揭开她手上的纱布,上面只有一小片的红肿。
再回头看看碧桐,手上一大片新的红肿覆在旧的红肿上,额头上还渗着血,因为挨了二十大板的缘故,身子几乎站不稳。
鱼初笙笑了,嘴角的冷意却更深了:“如果不是你这个主子指使,就凭两个丫鬟,就敢如此无法无天?”
碧橘也瞪着常柔音说:“刚刚我拦郡主的丫鬟,您可是不让拦呢,郡主还说,还说你早晚是安宁王府的女主人……”
鱼初笙对常柔音的厌恶又深了几分,就凭她是平阳郡主,就这么趾高气扬?
洛云清还不一定能看上她呢!
也不知道是听到了鱼初笙的心声还是怎么的,洛云清已经缓步走过来了,他看着伤的不轻的碧桐,又看了一眼无所畏惧的鱼初笙,声音冷冽:“你说,你早晚是安宁王府的女主人?”
周身的温度骤然降低了几分。
常柔音打了一个哆嗦,忙过来站在洛云清面前,眼泪便流了下来。
她拿出帕子擦擦眼泪,眼睛红红的,哭诉:“六哥哥,不是的,柔音没有这样说,她就是血口喷人,今日碧桐给我端汤,不小心将汤洒在了我的身上,我并没有要怪她,只是这两个丫鬟自小跟着我长大,可能是气不过我受委屈……”
他大爷的!
受委屈的是你么!
鱼初笙忍下心里的怒火,想看看洛云清会怎么处理。
都说男人最见不得娇滴滴的美人落泪,这常柔音都声泪俱下了,洛云清会不会怜惜?
如果他怜惜了,那,她一定不放过他!
谁让他刚刚亲了她……那就说明他喜欢她……喜欢她就不能再怜惜别的女人……
鱼初笙的耳根子红了红,偷偷拿眼打量洛云清,这个男人,长得实在太英俊,每看一次,都有一种被惊艳到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