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笑了一下，有些苦涩：【能是什么事情？不是被人抓住了，就是已经消失了。】

“消，消失？”

【对，消失！】

慕青的脸上顿时就变了：“不可能！飞飞它从来没有害过人，它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又没有碍着谁，怎么会消失？”

【为什么不可能？我不是你说了吗，你们人类很怕我们，所谓的奇人异事以抓我们为功勋……】呼呼紧紧地盯着他，带着某种恶意。

“不是所有的人类都是坏人！我不敢保证别人怎么样，但我敢说，我从来没有歧视过你们。不管你们是什么，我只看你们做的事情。”

呼呼道：【如果我们杀了人呢？】

慕青的脸色有些异色：“若是为了报仇，那是你们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但是若是……”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若是伤害无辜，我永远都不会原谅飞飞。”

【你怎么知道，我们伤害的人到底无不无辜？】呼呼想着他，说道。

“鬼在做，天在看！”慕青定定地盯着它，回答道。

一人一鬼，对视了好一会儿。

最后，呼呼移开了视线：【好了，你赢了！难怪飞飞会喜欢你，你跟其他人类不一样。】

慕青一点也没有为它的夸奖感觉到高兴：“飞飞，它真的出事了吗？”

【我不知道，也许它遇到什么事情，躲了起来也说不定。事实到底是什么，只有它自己知道。】

慕青沉默了一会儿：“有消息，可以告诉我吗？”

呼呼站了起来：【看情况吧！再会！】

说完，它的身影在办公室里消失了。

慕青不知道它会不会杀回马枪，没敢露出半分痕迹，一副刚接到飞飞失踪的消息，大受打击的样子。

呼呼在的时候，他的痛苦是压抑的；呼呼不在了，他便不再压抑，将所有的痛苦爆发了出来。

他不知道的是，呼呼还真杀了一个回马枪，不过没有现形而已。

它站在它之前消失的地方，紧紧地盯着他。它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人类男人是真的爱飞飞，那么，他不知道飞飞是女鬼？

不！

他知道。

他只是太爱了。

飞飞何其有幸，即使做了一只女鬼，还有人爱它。

而它自己呢？

呼呼想到了自己。生前，它被老公背叛，联合小三一起暗害了她，带着她父母留下来的遗产逍遥度日。

它是如此的恨，直到它遇到了那个人，那个人说：“我可以替你复仇，但是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当时，它吓傻了。

没错！是吓傻了，它虽然被人害死了，成了一只凶鬼，但还是一只单纯的新鬼，什么也不知道。

【你真的可以替我报仇吗？！】悲愁恨包裹了它惊喜地问道。

“我说了，可以替你复仇就是可以替你复仇，但是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那个人再问了一遍。

而它当时的回答是：【只要你能替我报仇，什么代价都可以。】

那时的它真傻，为了一个承诺，把自己给卖了。从那以后，它就成了那个人的棋子，为他办事。

呼呼沉默了一会儿。同样是女鬼，为什么飞飞生前没有吃过什么苦头，死后有人前赴后继的愿意为她去死？

呼呼承认，它妒忌了。

那张漂亮的鬼脸，顿时维持不住，露出了狰狞的一面。

腐烂的脸庞上有被刀切割的痕迹，那是小三妒忌它生前长的漂亮，在它死后，亲手在尸体上毁去的。

除此之外，它还被割掉了鼻子，挖掉了眼睛，就连胸口都两坨都被割掉了。

它走路的姿势也特别奇怪，一只脚有些拐，就像是被人打断了一般，另一只脚则长了一截，走起路来恍恍拐拐，有些吓人。

它再次消失时，一道金符打到了了它的身上，闪了一下，便消失了。

慕秋娘的身影出现在慕青的办公室。

“姑太奶奶，它已经走啦？”慕青脸上的痛苦之色淡去。

“嗯！”慕秋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这次表现得不错，下次继续。”

说完，也跟着消失了。

“姑……”慕青正想说话，可惜没有来得急说。这个姑太奶奶，怎么那么急？

消失的慕秋娘自然是跟踪女鬼呼呼去了，原本这样的小事情不应该友他出马的，不过可惜，她身边没有人用。

她皱着眉头想：或许，她应该让小宫派个能给他打下手的过来？

女鬼呼呼并没有去什么荒山野岭，而是去了一个普通的公寓楼。

楼里，灯光暗淡，有两个灯甚至已经坏掉了，一闪一闪的，似乎是年久失修造成的。

女鬼呼呼迈着奇怪的步子，穿过一道门，走进了一个房间。

【碰——】

不到一秒，呼呼就被扔了出来，撞到墙上，一声惨叫。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屋前要先敲门，你怎么都记不住？”

门里，传过来一个好无特殊的嗓音。

接着，一个穿着运动服，就跟大街上的普通白领没有什么区别的眼镜男走了出来。

他盯着女鬼呼呼的眼神十分阴沉。

【对，对不死，我忘记了……】呼呼想哭，不就是闯进去的时间不对，正好看到他把一个普通少女吸成了人干，至于吗？

它怎么会知道，他会在这个时候玩一/夜/情呀。真是的，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去酒店吗？为什么来“家”里。

“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