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如果太强,总归是不好的。
付真便是因为知晓了流夫人不光是自己修为太强背后更是有着庞大的势力支持,所以才会将她一个人放在冷清的宫殿中。
而流夫人为了重拾付真的心,便处处想着各种各样的法子,比如在他受伤外出时私自下达对司空徒战的追杀令,以夺得玄灵破宇让夫君欢喜,只是流琪的出现却恰恰是让这一计划在夭折之余还给搬出了台面。
在这世上有些事是不能见光的,它若藏在暗中人们或许还可以当作影子不去理会,可一旦说了出来就和那早已被虫蛀得腐朽不堪柜子背后一样。
到底是将柜子打烂?还是丢了重新再做一个?也许有的人可以无所谓似的继续使用,反正平常也看不到。也有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即使那里的大洞被抚平了,蒙上了一层金漆,但烂了就是烂了。
疤痕一旦产生就永远都不可能重回原样。
流夫人有了将司空晓月从付真身边赶走的心思,这对于付真而言就和柜子背后被虫蛀掉的地方一样是不能容忍的。
“司空大哥,你下手可得轻一点,人家只是个女人。”流琪笑容绽放,一如一朵娇艳的花朵。
流花繁语在她的手上终于变了模样,一根通透的玉笛开始变得漆黑,紧接着从她戒指上汇入一道气息。
流琪的笑容更甚,就在她笑的时候,流花繁语的表面出现了数条红色的火焰痕迹。
到这时流花繁语的变化已经完成,它的模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是不会有人联想到在这之前它还是一根碧绿的玉笛。
流琪握着流花繁语随手一挥,几个如同符文一样的字从上面朝着司空徒战飞去。
就在那些字符出现的一刻,大殿内的温度顿时极速下降!
那些字符看着普通,其实一定非同小可!
司空徒战像一尊被万种兵器环绕的战神,与孤身而立的流琪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
司空徒战看到那些字符后身子一动,往前疾行速度,伸手握住自己周围的一把武器。
然后朝着前方猛得砍下。
这是一把细长的弯刀,司空徒战劈去的方向也是流琪站立的位置,如果没有别的意外这一刀很有可能会将她一并劈成两半。
突然,司空徒战手中的刀在接触到那几个字时,字身光华暴涨,直刺的人睁不开眼。
倘若仅止于此流花繁语也不会出现在杀器排行榜上了。
赵升用手握着双眼,从指尖的缝隙中他可以看到首先溃败的居然是司空徒战手上的那把弯刀。就和以往消失时一样,化作无数细沙一样的尘沙掉了下来,地上却没有留下丁点东西。
“果然杀器不能让人理解。”司空徒战一击不成功也不颓丧,再次握住一把兵器,整个人凌空跃起冲向流琪。
知晓对方意图的流琪,身影往后闪动,尚在退后时仍然没忘记使出自己的手段。
流花繁语是一根笛子,笛子最原始的作用是可以吹出美妙的音乐。
可是现在,从这根黑色的笛子上发出来的是足以令人魂飞魄散的魔音。
在它的声音中仿佛是带着无数把利刃,地面闻声而塌,整座宫殿在流花繁语吹出来的音乐之下变得非常脆弱。
忽然,在人们意料之中,这座宫殿“轰”的一声成了满地的废墟。
司空徒战以兵器抵抗魔音,但不仅没有起到效果,反倒是将自己陷于危险的境地。
不知何时起,本是只有数个的字变成了十多个,将司空徒战给死死地围住。
无论他想往哪个地方逃走,都会有一个字拦在前方。
“凭这些东西就想困住我?”司空徒战即便是看起来处于危险,仍不慌不忙地指挥着各般兵器与那流花繁语产生的东西纠缠在一起。
流琪嫣然一笑:“我可没这么说,不过若是司空大哥能接下我这一招,我便将你要的人还给你。”
司空徒战本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正当他要使出玄灵破宇最强一招时,流琪的话让他做了别的打算。
“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不过你说的话可当真?”
“我哪敢欺骗司空大哥。”流琪嘻嘻一笑,像极了未经世事的少女。
但是下一刻,她的脸色一沉,目光盯着流花繁语,在那里火焰开始弯曲扭动就像是在燃烧,一股毁灭气息席卷四方。
司空徒战凝重地注视着前方,他知道流琪说的应该就要来了。
这个想法刚从脑中晃过,以司空徒战为中心十多米的范围内热度暴增,就像是有某种无形火焰正在烘烤着他。
司空徒战可没曾想到这一幕,他与付真战斗时可没见付真施展过。难道说流花繁语到了流琪的手上才是真正的杀器?
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那些火焰真的很厉害,身为修炼者对一般的水火早就不在乎了。眼下的无形火焰更像是在灼烧他的身体内部,各处的经脉潜龙穴还有自身的灵气。
一个人受了皮外伤还可以无视,可如果这些地方受了伤所影响的已经是修为根基了。
想不到这流琪是打算从根本上来解决掉他,看破了事情本质的司空徒战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司空大哥,感觉怎么样?”
“哼,不过是些小把戏。”话虽这么说,司空徒战可不敢掉以轻心。
其实他本可以跳出这里从而解决目前的困境,只不过以司空徒战的骄傲和自负,他答应的事就一定会按照既定的选择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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