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闻言,拿起玉桌上的鬼剑,如常一样抱在怀里,但却并没有急着返回七杀堂。
御剑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便是开口问道:“倾城,你还有什么疑问,大可提出来就是了。”
“宗主,弟子心中的确还有几个疑问,诚盼宗主能够据实相告。”倾城欠身一礼道:
“宗主方才所言,残隐的存在是为了刺杀昊天,叶晨的存在,是为了寻找血玉吊坠,无尘居的存在,是为了散布消息,制造混乱,引出其他的血玉吊坠,小简的存在,是为了串联灵州大陆的黑市商会,紫竹心则是负责情报工作,而我的存在,似乎并不那么重要。请问宗主,接下来的几位朋友,他们各自所负责的又是什么,还有,那两个蒙着面纱的神秘人是谁,以及接下来会在这里丧命的人又会是谁?”
御剑闻言,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倾城:“倾城,你是个聪明人,但还不够聪明。你应该知道,一个聪明人的心里纵然有诸多的疑问,但不一定非得把自己的疑问都说出来。”
“宗主,其实弟子的确不想多问,但无论如何,我始终都是南城剑派的大师兄。既然在这个计划当中,我是唯一一个南城剑派的弟子,我认为,宗主实在没有必要对我有太多的隐瞒。”倾城的话说到这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再次抱拳一礼道:“当然了,宗主可能还在顾及我身为罗生盟小盟主的身份,但其实,宗主能找我来,而且还对我说了那么许多,想来对我还是有那么几分信任的,不是么。”
倾城的话,说的也不是特别直白,甚至还有些扭捏。
但御剑很容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要表忠心,方法有很多种。只要你好好执行我给你下达的任务,你的忠心自然就能得到完美的体现。不过......”
“不过什么?”倾城问。
“不过,既然你问起,如果我不告诉你,你这心里就会有不少的怨气,怕是也很难好好做事。”御剑对此显然有些不太高兴,但还是一脸从容,再次坐回到玉凳之上,以邀请的姿态说道:“你也坐下吧,我们慢慢道来。”
倾城也不客气,再次将手中的鬼剑极其小心地平放在玉桌之上,身形笔直地坐在那里,静等着御剑继续说下去。
御剑还是不紧不慢,先是为倾城斟了满满的一杯茶,这才继续说道:
“天逆是血剑盟的盟主,据我所知,血剑盟乃是你们罗生盟在云州城的一个重要据点,天逆也是你在云州城的直接下属。而血剑盟在云州城存在的目的,也是为了监视云州城的动向,其中最大的一个目的,便是找到合适的机会拉拢云州城的失魂者。所以天逆的这次任务,正是让他有机会跟这个失魂者走得更近。”
“却不知宗主这般作为,到底有何目的。”倾城不仅只是被御剑如此透骨的分析所折服,同时也意识到,其实他自己跟御剑的差距着实太过遥远。
最让他想不通的,自然还是天逆的这个任务问题。倘若真如御剑所言,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罗生盟么,对御剑本身的这个计划,又能起到怎样的关键性作用呢?
然,御剑只是一脸平静地说道:“有些话,我们不需要说的太明白。接下来,我可以告诉你,另外的堸和绾绾夫妇,所负责的是在残隐刺杀昊天的过程当中出手帮助昊天,并且一定要让昊天能够继续活下来。”
“咦?”倾城闻言,更是一脸困惑,眉头深锁,实难明白其中深意,便是再次开口问道:“宗主,这又是何意,您派残隐刺杀昊天,又不许我插手,同时又让同样在云州城成名多年的堸和绾绾夫妇前去相救,这到底是何用意,请恕弟子愚昧,实在是难以分析个中玄机。”
可以明显看得出来,倾城对御剑越来越佩服。原本倾城与御剑对话的时候,极少自称为弟子,大都是用“你”、“我”来相称,而今日,他不仅多次自称为弟子,而且还尊称御剑为“您”,这种小小的改变,或许也能表现出一些倾城在面对御剑之时,心境上的不同。
御剑嘴角微微一笑,似乎也对此极为满意,继续说道:
“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有些话,我们可以不必说的那么清楚。接下来,我们要说的这个人是陌。你可能不知道,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年纪还小,而且他在云州城内,看似也没什么背景,经常跟一些街头乞丐混在一起,很不起眼,甚至让人生厌。但你可能不知道,他是你们当中唯一一个三次重生于这片大陆之上的人,他曾经在这片大陆之上取得过非凡的成就。而且这一世,他保留了前两世的记忆,并且发誓,终有一日,定要颠覆整个灵州大陆的法则。”
众所周知,法则的创立与革新,只有立于这片大陆之上的巅峰强者才能做到。陌年纪小小,竟敢放出如此豪言,实在令人不可小觑。
倾城若有所思,又问道:“宗主,请问,可否透露陌在这片大陆之上前两世的身份么。”
御剑面上笑了笑:“有些事情,万不可操之过急。知道的越多,心里的压力就越大。在这件事情之上,我们还是点到为止即可。”
语罢,御剑又一次品了一口茶,一脸满意道:“接下来,就是你的最后两个问题了。我可以实话告诉你,那两个蒙着面纱的神秘人,都是你所熟悉的人。但在我公布答案之前,我倒是很有兴趣跟你玩一个游戏。”
“游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