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想悄悄偷看几眼就走,也算是圆了这次来的一个念想,可是看着那人呆的模样,要不是秋谨来得及时,祁镇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
刚才秋谨说别一时冲动分明就是说给他听的。
是啊,他既放不下祁家,放不下掌控祁家的野心,放不下祁家公子这个名头,又何谈和春玉在一起。
自私的放不下那些,却又舍不得春玉,比起春玉的纯粹,也怪不得大哥大嫂都那般不同意。
深深的看了一眼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人,祁镇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回去他就同意父亲给他看好的姑娘,早断早好。
华如初边吃着绿豆糕边听秋谨说着刚才的事。
“你确定是他?”
“确定,他比婢子先到一步,看得很清楚。”
“机会我给过了,他自己做不到罢了,那就什么都不用多说了。”觉得绿豆糕也不再美味,华如初吃下一个便没有再拿第二个,“你们拿去吃了吧,我担心吃多了孩子会拉肚子。”
“是。”
“那六家送人来了?”
秋谨泡了杯离合草茶过来,回话道:“是,人数不等,少的四个,最多的是鲁家,送了十二个过来。”
鲁家?她记得在六家中鲁家应该是最不宽裕的,以前走镖,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没走了,留下的镖师开了个武馆,倒也能养活一大家子。
“身手出何?”
“怕马管家说都不错,鲁家送来的人要略好一筹。”
这便是人心。
华如初低头喝了口茶,掩下嘴角的冷笑,要论条件最好的自是张家,可对她的要求最上心的却是六家中条件最差的鲁家。
她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悔的。
“夫人,婢子给您送货册过来。”
秋谨疾步出去拿了进来。
厚厚的一本册子让华如初很满意。
按惯例,新货会登记在最前面。
掀开第一页,一眼望去全是陌生的东西,往后又翻了两页才看到熟悉的东西。
“这次的新货倒是不少。”
秋谨看了看小小姐和小少爷都睡得好,便拿了针线篮子搬张小杌在一边坐了开始忙活,小孩长得快,小姐针线活不行,她得多做几身小衣衫才行。
口里还不耽误的回着话,“现在葛榔头不用跑船了,以后说不定能有更多新货。”
“真这样就好了。”
秋谨想起一事,手下动作不停,抬头问,“那些新货往日都是您要过目的,可现在您还没出月子……难道要将东西都搬进屋里来?”
“不急,旱情不先缓解了我不会开张的,再被人一挑拨,我这琳琅阁怕是保不住,与其到时去承担损失,不如稳着点来,我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秋谨点头,“婢子也这么觉得。”
放下货册,华如初问,“于青城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秋谨摇头,“一点印象都没有,婢子也问过其他人,都说没听过。”
“真是奇怪,到底是生了什么事让爹娘和祖母那边的亲戚完全不来往?就是任家那样的不也有来往吗?”
管谨不敢答这话,低下头忙活她的。
好在华如初也没想着要从她那里得个答案,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放到了一边。
她不知道总有知道的人,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爹应该不至于这种时候还一味瞒着。
她等着就是。
只是希望她的那封信没有扰了哥哥大婚的好心情。
ps:头疼,一会再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