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摇头,“这点婢子还无法确定,只能等明日再去查。”
结合从祁安那传知道的点滴,华如初心里有了点底,遂点头道:“你先去用饭,明日再去详查一番。”
“是。”
闻佑回来时华如初已经睡了一觉醒来了。
看她边打呵欠边坐进来,闻佑很是心疼,“吵醒你了?”
“没有,你进屋之前我就醒了,秋谨,你侍候大公子去净房洗漱。”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秋谨,你在这里守着夫人。”
秋谨两边看了一眼,选择听大公子的话。
去净房洗漱了,闻佑穿着一身中衣走进来,身上仿佛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气。
秋谨识趣的告退。
华如初掀了被子笑眼看着男人,“累了吧,快上床来躺着。”
闻佑怕冷着她,连忙上床钻进被子里,将被子严严实实的压好,昌邑的晚上五月初还是有些冷的。
男人天生体温高,华如初巴在他身上舒服的直叹息,快睡过去之前想起白天之事忙睁开眼问,“纪子兴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闻佑从来不想瞒着如初任何事,公事私事上都是如此,祁安也是得了大公子的话才敢什么都和夫人说,此时听如初问起一点不觉奇怪,亲了亲她眼睑道:“还在查。”
华如初将夏言查到的说了说,然后道:“兖州的情况很有几分奇怪,按理说新官到任,应该是观望之人居多才对,可光是昌邑这边观望的人有,更多的却是欢欣鼓舞之态,和我之前所料出入很大,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也不难理解,自打文家之事过后,皇上太上皇都没再理会兖州,州牧都是事情过后这么久才派任,只怕他们心里早有了不安,生怕朝堂是对兖州冷了心,起其他心思,毕竟史书上所记载,九州之状并不是固定的,有过十一州十二州,也有过八州,要是皇上铁了心改变情况,变动就大了,没人愿意如此。”
原来如此,华如初恍然,她这方面的觉悟并不高,两世为人给她带来的便利也不过是时不时的灵光一闪以及大局上的把握。
可是,“这毕竟是太上皇定的案,你要是为纪家翻案,是不是会有不妥?”
闻佑沉默了一下,方道:“我会小心些处理,纪家的事有蹊跷,我已经写成奏折让人八百里加急送至皇上手里,我们等着皇上的决断就是。”
“若是……皇上也不想在这事上驳了太上皇呢?”
“那便让纪家先等着,只要有希望,他们不是等不得。”太上皇活不了几年,到得那时再要做点什么,想必皇上那边也会有所松动。
知道阿佑不会蛮干,华如初放下心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道:“外面的事我这边让人去查,你安心处理等消息就是。”
“好,睡吧,事情不急。”
“恩,晚安。”
“晚安。”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两人的预料,细查下来牵扯越查越广,先是查出昌邑的另一户本身只是一般人家的任家突然一夜暴富,通过梁家居然又牵连出了太原的任家,而这个任家在文家一事上却没受任何牵连……
华如初和闻佑对望一眼,这任家,要么就是漏网之鱼,要么,就是看中了这个机会从中混水摸鱼了。
不管哪一种,借了太上皇的势却是实打实的,只要肯定了这点,为纪家翻案便无所顾及。
至于任家,自有人去收拾。
想通这些,华如初按着祁佑的手道:“这事你处理得稍慢些,我们借这事从中做点文章,务必让你一举站稳脚跟。”
闻佑一点就透,也不追问她打算如何做,只是道:“要我配合的地方只管说。”
ps:天气转凉,亲爱的们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