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亲口说,是还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老太爷冷脸看过来,华如初并不畏惧。直直对上。
“如果是,自然是有祁家用得上的地方。”
“如果不是呢?”
“不可能不是,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那夏以见分明事事以你为主,若他是琳琅阁的东家,你怎可能与琳琅阁无关。”
在某些方面,华如初是佩服老太爷的,比如他的无情,人大都自私无情。可没几个人能做到他的程度,再比如他的心狠,他首先是对自己狠,然后才是对别人狠,你恨他怨他也不得不承认。对祁家,他付出了一切。
而他的敏锐,也是一般人远及不上的。
这样的人能在战场上成名并不让人意外。
可这样的人对站在他对立面的人来说就显得格外难缠了。
“既然您一定要这么认为,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您怎么说就怎么是吧。”
“那你这是承认了?”
“我这是被承认,是您要硬栽我头上来的,承认和被承认应该是背道而驰的两种意思吧。”
屋子里有一瞬间的沉默。老太太刚想从中转圜一下,就听到老太爷沉着声音道:“不管你是不是,琳琅阁既和你家有关,那要你从中为祁家出一份力应该不为过吧。”
“不知道老太爷的出一份力指的是什么。”
老太爷也不再转弯抹角。直接道:“琳琅阁向来以奇珍异宝出名,只是价格也是数一数二的,祁家的情况你知道,拿不出那个数来。可下月便是万寿节了,祁家需要一份拿得出手的重礼。往年也就算了,今年因为琳琅阁的存在,去那里采买寿礼的怕是不少,祁家要是再备和往年无差的节礼只会丢人现眼。”
“所以,这份寿礼要我准备?”
“我们不是一文钱都不出,只是希望以个低一点的价拿到。”
“低到什么程度?”
“自然是越少越好。”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算是彻底理解了这句话。
站得有点累,华如初也不再直挺挺的站着了,自顾自的寻了个位置坐下,饶有兴趣的算起帐来。
“祁佑出征时我给他备下的东西您二老可知道我花了多少银子?我可有从祁家的帐上走过一钱?祁佑去往战场月余,我派人往战场上送了两次东西,每一次需要花费多少,二老又知不知道?和太子妃拉关系,我每每送去的礼值多少银?你们又有没有算过?”
老太太眼神闪烁,不好接这个话头,看向老太爷。
老太爷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直直丢出来一句话,“那是你的夫君,做这些难道不该?和太子妃拉近关系获得好处的也是你,你出点银子难道不该?身为祁家妇,为夫家尽一份心力难道不该?”
“既然你这般说我倒想问问,祁佑是我夫君,我做这些是应该,那么做为占尽祁佑好处的你们,在这事上又做了什么?我和太子妃拉近关系,祁家就没得到好处?还是说,因为我手里宽裕,你们便觉得但凡需要花银子的地方便该是我出?”
“你的意思是这钱要府里出?祁家帐上就那些银子,你要是下得了手,拿走就是。”
“我真的下得了手,老太太,老太爷的话您也听到了,麻烦您将银子提给我,我一定一分不贪,结算后如有剩余,一定归还公中。”
老太太大急,光是听华氏说就知道她花费不菲,真要算起来,这上面的银子都未必撑得住,真要全提走,祁家的嚼用可怎么办?
“孙媳妇,老太爷这是气话,您别当真。”
“我当然要当真,老太爷一口唾沫一个钉,这个面子我定是要给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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