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骂得一声不吭,不是不敢,而是无话反驳。
华如初起身,“现在天还未亮,你们歇上一会,恢复一下便动身吧。”
“可我们的伤……”
“没人叫你们去硬拼,才跟着人家多久就只记得官面上那些手段了?自然是用武林中才有那些手段去联系。这还用我教?”
被一个比自己小上一大截的人这么说,两人都有些下不来台,床上的男人梗着脖子道,“我们只有两人,还受了伤。若是被发现了便是死路一条。”
“我让人去般救兵了,你们自己稳着点就是,只要把消息传过去了就行,叫他们如果和我们碰上了别那么死心眼和我们动手。”
中年男人一咬牙应承下来,都到这个地步了,不拼上一拼同样是死。
拼一把,说不定还能保住这条命。
看两人这个萎靡的样子。华如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一句,“那药你们记得用,能让你们少吃点苦头。对了,你们是不是在那些人身上做了手脚?不然怎么可能不管他们怎么跑都摆脱不了你们?”
“是,在动手之前便想法子在他们身上下了追踪粉,只要沾上了换了衣衫都无用。”
她就知道是这样。武林中人怕朝廷的弓弩营,怕他们的百万大军。朝廷中人对武林更是毫无好感,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让他们害怕,若是来阴的就更不用说了,怎么丢的命都不知道。
“有什么法子可以去掉?”
“追踪粉不是我们下的,各门有各门的窍门,这个我们真不知道。”
“用什么来追踪?”
“以追踪粉为食的蝶。”
“那人和你们一起过来了?”
“对。”
“这里的人都死干净了,那是不是说现在他们追踪不了了?”
中年男人摇头,“梁成那里有蝶。”
该死,不知道冬菲有没有办法,华如初再也站不住了,拔腿就往外走。
到门口时,身后又传来声音,“公子姓名来历不知能否相告。”
“怎么,你还打算回去给我打个长生牌?免了,别折了我的福,你只要知道我和华盟主家有渊源就可以了。”丢出一个让人还算安心的答案,华如初直往祁佑屋里走去。
至于人家信不信,她管不着。
看到她进来,祁佑一点也不吃惊。
经过这点缓冲的时间他想明白了不少事,火气也就泄了。
“红香,守着外面。”
“是。”
随手把门掩上,华如初径自来到床沿坐下,不说那些十万火急的事,偏问了个她好奇许久的问题,“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祁佑把华如初的双手合拢握在手心,仿佛这样才能让他安心一样,“感觉,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怎么会来这?”
太原那些事她现在懒得说,“回去你就知道了,那些不重要,我先和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一直奇怪他们为什么能一直死咬着你们不放,我不相信以你的手段会摆脱不了他们,一定是他们用了什么法子,我刚问了那两人,他们说你们身上有他们下的追踪粉,洗澡淋雨都去不掉,这个我不擅长,我一会去问问冬菲看她有没有办法,不过她受伤了,流了不少血,我想让她多歇一会。”
紧了紧握着的手,祁佑问,“还有一人伤得重不重?”
“没有伤到要害,不过马上要她骑马疾驰怕是不能了,你也是,你的伤拖得久了,不精心养一养以后会留下后患,我让人去搬救兵了,到时候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附和,就算那位不答应,你也要去说服他。”
ps:先在外逍遥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