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请辞?”
宋倾城的语气关心:“是不是郁菁的爸爸醒了,那些董事就”
郁庭川道:“恒远的未来规划,和我想的出入甚大,就算没有我大哥,我和董事之间的矛盾也终有爆发的那天。”说到这,郁庭川望着她,眼里有缱绻情意:“现在无事一身轻,在出国以前,刚好能空出一段时间好好陪陪你。”
“我不出国了,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如果说,先前她的妥协,是因为腹中的孩子,那么现在,她不能在郁庭川辞职后还自顾自的远走洛杉矶。
不管辞去职务对他有没有影响,自己都想一直陪伴在他的左右。
这样想着,宋倾城把头轻轻靠在郁庭川肩膀上:“我有事的时候,你都陪着我,现在你有事,我和宝宝不能丢下你不管。”
郁庭川沉默不语,只是静静拥着她,半晌才缓声开腔:“我能有什么事,离开了恒远,我手头会有别的事,要是留在国内,到时候我一边要忙工作一边还要顾及着你,很多事情都没办法放心去做。”
闻言,宋倾城无法辩驳。
她心里也明白,郁庭川接下来肯定会很忙。
就算不是恒远的总裁和总经理,他不可能没有自己的资产,但是,随着他离开恒远,这些资产势必受到影响,他要做的善后工作不少,包括人脉关系,也会需要重新梳理,她现在肚子越来越大,以后行动不便,难免会让他心里记挂。
郁庭川又说:“还有的问题,现在大哥醒了,有些事只会变得更复杂,不管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你带着去国外住段时间,散心的同时,也让孩子避免了直面这些冲突。”
听着郁庭川的分析,宋倾城心里动摇。
动摇,是因为不想给他增添麻烦。
也因为知道,他和之间不是父子胜似父子的感情。
恒远已经公告郁祁东任恒远总经理,那么郁祁东醒来的消息,恐怕已经在生意场上传开,那么现实生活里,恐怕也是一样的,付敏知道丈夫已经清醒,婚姻里的裂痕,是修补还是就此了断,终究会有一个结果。
宋倾城还记得慕清雨说过的话,郁祁东是不要这个孩子的。
郁祁东只爱付敏,所以要打掉慕清雨的孩子。
现在慕清雨人没了,孩子却已长大,郁祁东既然醒来有些日子,肯定会知道的存在。
然而北京那边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或多或少说明,郁祁东并不想要这个他和慕清雨的孩子。
哪怕这事搁在法律上,郁祁东是的亲生父亲,特别是孩子母亲过世后,他对有抚养的义务。
但是,如果郁祁东不爱这个孩子,那么让他认下孩子并且照顾,无异于是让孩子的童年失去快乐。
知道自己是私生子,他的父亲另有妻女,恐怕也是另一种伤害。
宋倾城能理解郁庭川对的维护,换做今天是她,应该也会让孩子远离大人的纷争,无论大人之间的恩怨如何,不该把孩子作为钳制对方的把柄。
这天夜里躺在床上,宋倾城转身,在黑暗里抓住郁庭川的手:“我可以带着去洛杉矶,但你向我保证,有事就打电话给我,不要瞒着我。”
“好。”郁庭川轻轻握紧她的手,出声承诺:“等我忙完国内的事,到时候就去洛杉矶接你和孩子。”
宋倾城在心里记下这些话,闭上眼睛,没有放开男人的手。
六月中下旬,在郁庭川辞任恒远总经理之职后,恒远的股票直线下跌,哪怕董事会宣布新任总经理的人选,依旧没能阻止部分股民抛售手里的股票。
短短三日,在19日收盘的时候,交易所里,看着严重飘绿的恒远商业,股民破口大骂。
还有股民跑去恒远总部的广场前大闹。
郁祁东的身体尚未康复,没办法立刻接手这块烫手山芋,郁庭川只在前两日来过公司,完成交接后,回到云溪路八号园就闭门不出。
二十日上午,宋倾城在南城早报上看到恒远的新闻。
是一起恶性伤人事件。
恒远股价持续下跌,有股民把身价都投在这里,眼看自己要血本无归,家里妻儿又哭着要跳楼,终于在喝下两瓶白酒后情绪爆发,酡红着一张脸,从厨房里拎起一把菜刀,趿着拖鞋就醉醺醺的出门。
伤人事件发生在6月18日的傍晚。
这日下午,恒远的董事梁国松过来公司开会。
临走的时候,他的助理突发奇想,把车从地库开到公司大门口。
梁国松从正门出来,人还没坐进车里,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吼,梁国松转头,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就被满身酒气的股民捅了个对穿。
梁董的右下腹猛地一疼,等助理把醉汉推倒在地,梁董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腹部,一边低头去看,手掌心一阵温热,然后瞧见满手的鲜血,他吓得脸色苍白,刚要出声喊助理,整个人都倒在车旁。
那则新闻里报道,伤人的股民已经被警方控制,也有记者前往医院采访,得知梁国松董事已经无大碍,因为股民的那一捅,医生顺便在手术台上帮梁董割掉了那一段阑尾,算得上因祸得福。
不过记者采访梁董的时候,梁董躺在床上,气得满脸通红,并且放话要把那个股民告到牢底坐穿。
也因为梁董的嚣张态度,引发股民的大大不满。
股民认为,他们购买了恒远的股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