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求粉红)
荀卿染第一次看见金嬷嬷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心里纳罕。方氏也只好停下询问几个庶女,转而问金嬷嬷出了什么事。
“太太,求您救救红绡啊!”
方氏就皱眉,“红绡怎么了?是了,我回来半晌,怎么也没见她来伺候?”
金嬷嬷哭丧着脸,把事情经过说了一番。原来方氏去安国公府,她因着上次荀大奶打红绡的主意,心中不满,便留了荀大奶在家里。方氏临走前吩咐过红绡,说是让她中午准备荷叶消暑汤去给荀大爷送去。这荷叶消暑汤还是方氏原来从娘家带来的方子,说是荀家大爷从小最爱喝的。红绡了遵照方氏的嘱咐,去给荀家的大爷送荷叶汤。
“……结果大奶屋里的人就说红绡偷拿了大奶的东西,不由分说就把红绡给绑了起来,痛打了一顿。现在红绡被关在柴房里,老奴想过去看看,大奶的人拦着不让见。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命在。太太,红绡在府里伺候了这么多年,太太屋里多少好东西,她什么时候做过那没脸的事。求太太给红绡做主。”金嬷嬷一头哭,一头说。
方氏早气的脸色发白。颤抖着手指连说了几声好,也顾不得荀卿染几个,带了金嬷嬷和几个丫头婆子就往后面去了。
荀卿染琢磨着是在这屋子里等,还是回水畔居,还是……。荀淑芳从地上站起来,也顺手拉了荀淑芝起来,她脸上早不见了方才的惶急和委屈。
“二妹妹,三妹妹,估计太太一时半会顾不上咱们了,不如咱们跟着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荀卿染想了想,方氏正在气头上,她可不想凑上去做出气筒,便说不去。
“三妹妹,红绡也曾做过你的丫头。现在她不知道死活,你真的不想去看看?”
荀淑芳不由分说,就拖着荀淑芝和荀卿染往后面去。
荀卿染三人赶到梧桐院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很多人。荀卿染三人便没进屋,只在外面往里看。
方氏正坐在屋里,沉着脸一言不发。荀大奶低着头站在一旁,红绡已经被从柴房放了出来,跪趴在地上,血染红了半截身子,金嬷嬷在旁哭的几乎断气。
荀卿染看得不由乍舌,以前真是不知道,这荀大奶好辣的手。荀家大爷屋里一直没人,荀卿染一直以为是荀大奶御夫有方,又仗着是伯爵府嫡女的关系。才会如此。今天见了红绡的模样,荀卿染就不敢肯定了。
就听红绡哽咽着在里面哭诉。
“……并不关大爷的事。婢子按太太的吩咐,送了汤到大爷的书房。喜鹊姐姐就拦着婢子,说是大奶吩咐,不能随便给大爷吃东西。婢子就说是太太吩咐送的,喜鹊姐姐就说她是大奶的人,只听大奶的。大爷在屋里听见了,见是太太送的荷叶汤,才叫了婢子进屋。大爷很喜欢那汤,说和小时候的味道一模一样,离开了太太,就再没喝过的。”
红绡说着,喘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可大爷才喝了半碗,大奶就来了。不由分说,就抢了汤扔在地上,还打了婢子,又罚婢子在院子里跪了一个时辰。喜鹊姐姐出来扶起婢子,说大奶消了气。婢子因为跪的时间长,一时走不了,喜鹊姐姐就扶着婢子进屋。说去给婢子拿茶水,就走了。婢子头晕眼花,一开始没认出那是大奶的屋子,等认出来,婢子就赶紧退了出来。结果婢子一回到太太的院子里,喜鹊姐姐和彩鸾姐姐就带了一群婆子冲进来,说婢子偷了大奶的东西,把婢子的东西乱翻一气,就拿出一个满是金珠的包袱,说是赃物,要打婢子。婢子就说冤枉,见她们不听,婢子就说婢子是太太的人,好歹等太太回来由着太太发落,她们却硬把奴婢拖到柴房狠打了一顿,还说要卖了婢子。”红绡说着,就伏在地上哭。
方氏就喊喜鹊,喜鹊辩解了一番,说她只带了红绡到下人的耳房,并没带红绡去大奶的屋子。
“大奶的屋子,寻常人哪能进的。婢子再糊涂,也不会带她一个丫头到大奶的屋子歇着去。”
又有荀大奶院子里的人出来作证,说是看见红绡慌慌张张地从荀大奶屋子里出来,怀里还抱着个包袱。
然后就是去红绡屋里搜查的几个出来,证明那包金珠就是在红绡屋子里找出来的。
最后荀大奶道:“大爷在书房读书,这丫头来送汤,媳妇一错手,扫到了她身上。媳妇并不是有意打她。”又说,“媳妇发现屋里丢了东西。只是骂屋里的人,让她们找回来。后来的事情一概不知,若知道是红绡,她是太太屋子里的人,媳妇万万不敢……”
“你还知道她是我院子里的人?”方氏并不听荀大奶说完,截断荀大奶的话,怒道,“你好啊,好一个伯爵府出来的姑娘。你还知道什么是规矩,还知道什么是孝道?你为什么三番两次寻趁这丫头,你以为我不知道?趁着我出门,就摆布起我的丫头来了,明天你就该摆布我了吧?”
被方氏这样问到脸上,荀大奶面子上过不去,梗起了脖子。
“媳妇怎么不孝顺了?这么多年,上服侍夫君,下抚养孩子。老爷和太太来了,晨昏定省,伺候三餐,媳妇哪里缺了半点礼数。这个丫头手脚不干净,难道就因为她伺候了太太几天,就不去管她,王法也不是这样的。”
方氏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顶撞。直气的浑身打颤,“你们上上下下做了个圈套出来,欺负我眼瞎看不到吗?你过门这么多年,我把你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