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知青们刚来它还对他们不熟悉,所以叫起来特别狠。
“大晚上的,谁又来了,真是,也不让人睡个安生觉。”老支书媳妇睁开眼就抱怨。
自打丈夫当了这个村官,村里鸡零狗碎的事都找他,还经常有人晚上睡觉后来找人,这就让老支书媳妇不高兴。有啥事不能白天说,非得大晚上来打搅,不知道让人睡个安生觉。
老支书披上羊皮袄说:“指不定有急事,要不也不能大晚上来叫我。”
只要晚上来叫门,基本都是来找老支书的。老支书媳妇见状也想穿衣起来看看到底有啥事,老支书说:“你睡吧,肯定是来找我的,你起来也没用,还是歇着吧。”
“咱家的狗这么个叫法,我还能睡得着吗?得了,我也起来去看看,到底是啥事?”老支书媳妇也知道,一般不是急事,乡亲们也不会晚上过来打扰。
夫妻俩很快穿好衣服起来。老支书先拾掇完,出去把大黄狗喝住,不让它再叫,大黄狗听话地闭了嘴,乖乖跟在老支书身边。
老支书把门栓打开,“吱呀”一声开了大门。
“哟,是你们几个,大晚上的,有啥事吗?都进来,进来说话。”老支书也纳闷知青们怎么在大晚上就过来了,看他们脸色不好,肯定是有事,不然这个点不能来。
李玉聪盯着老支书身边的大黄狗问:“您家的狗不咬人吧?”
“不咬人,都进来吧。”老支书抚了抚大黄狗的头,让它到一边呆着去,大黄狗听话地趴回它的窝里。
老支书把人叫到屋里后,没等他问话,几个性急的年轻人就七嘴八舌地跟他讲起刚才的惊魂事。刚才确实把三个经事的女知青吓了一跳。
老支书听说后瞪大眼问:“真有人偷看?”
“我们还能骗你吗?不信你问问她们三个,就是她们上厕所的时候看到的。”
“老支书,这事应该彻查,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如果抓到那个流氓,应该送他去监狱劳改。”
老支书媳妇听了这事也很气愤,她听了也觉得恶心,咋还有这种人呢,就应该抓起来。“老头子,他们说得对,就应该把那个流氓抓起来,现在外面不是搞什么批斗吗,应该把那个臭流氓抓起来批斗。”
老支书皱起眉头,觉得事情不像媳妇说得那么简单,抓人是没问题,可问题是如果真抓到人,不管送进监狱还是送去批斗,他们村的名声就坏了,那样可是太丢人了,说不定他以后出去开会也会被人指点、笑话,“高广林,听说你们村出了个大流氓,有这事吗?”
老支书一想到有人这样问话,他就感到脸上火辣辣地,抬不起头。
可是,知青们等着回话呢,不给他们个交代也不行。
老支书的眉头拧成几个疙瘩,很明显心情极差。他们村怎么会有这种人,可这事他也没法一口咬定,肯定不是他们村的人干的。
不管怎样,既然知青们提出要严查,他必须管。这年头耍流氓可不是小事,抓起来是要被批斗的。
这明显就是耍流氓,必须严查。
奶奶的,如果村里真有人干这种糟心事,不用别人出手,他就拿着大棍子抽人,太缺德,太丢人了,丢人丢到还城里人面前,如果处理不好这事,以后他在这些知青面前估计就没了威信……
老支书还真怕是村里人干的,查出来给他丢人,可是不查也不行,他问:“你们想怎么查?”
看他们气愤的样子,不给他们查,怕难以善罢甘休。如果让他们捅到镇上去更丢人,还不如趁机查查清楚。不管最后是个什么结果,比他不作为强。
江梅说:“我和田露露看到的那个黑影约莫有这么高,身量不是很胖。那人跑得很快,肯定不是年龄大的老人,身材矮状,也不像孩子。”
“老支书,这个点不在家的男人应该不多,起码得调查一下村里的男人,刚刚有谁不在家,如果谁不在家就有嫌疑,把不在家的男人找出来再排查,看谁的身量像那个黑影。只要审问那几个不在家的男人都干嘛去了,有没有人给他们作证。”
江梅脑子还算好使,照自己的想法跟老支书说,该怎么找出那个流氓。
“行,就照你说的办,我这就去把队长叫起来,让他们一起查,今晚总得查出个结果。”
老支书先把三个队长喊起来,带着手电筒,跟知青们一起去查看祠堂那边的厕所。虽然手电筒的光亮有限,他们却还是看清楚有人呆过的痕迹,因为茅厕后面有一些枯草,现在一看就是被人踩压过。
知青们没事不会上茅厕后面来,肯定是外人干的。这个外人自然是心怀不轨的那个流氓。
老支书和队长商量过后,先把形象不符合的人家排查出去,然后不管大伙都睡下了,直接把人叫起来,开始挨家挨户问查:“你家男人刚才在家吗?”
要不就是:“你几个儿子刚才在家吗?”
被问到的人被人打扰睡觉,都没好气,即使是面对老支书和队长,“我说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