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她总是一张笑脸对任何人,就算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也是那样笑眯眯的。
我骂她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骂人啊,有时候真的会违背自己的心意和情感。那是伤人有伤己的,可惜,那时候的我年轻气盛,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一直到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
养父派了我们一起去。
我那时候很单纯,只知道完成任务,没有一点怀疑养父的动机。我们杀手每次派出去杀人,都是一对一的,很少有两个人去杀一个人的时候,那一次当真是个列外。
那天我们出发的时候,她少有的没有和我吵嘴。她对我说如果能顺利的回来,她都不会再和我吵架了。
我没有明白她意思,甚至忽视了她的怪异。
结果,那一次的任务,我因为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杀气,暴露了行踪,她为了保护我,死在了对方的剑下。
她在临死之前对我说,杀手的最高境界,便是微笑。”
墨白的声音不算怎么好听,但这些话娓娓道来,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让人的心底产生一种难言的悲哀。就连甘澈都忘记了自己要杀舒叶。而是沉浸在了墨白那份悔恨和那紫儿的痴情中。
“那次我回去之后,养父便将尊主的位置传给了我。我成了天下最大杀手组织的首领,接着我顺利的为我的家人和父母报了仇。就连紫儿的仇,我也替她报了。可是,我却快乐不起来。一直到养父去世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一次的刺杀是养父有意那样安排的。目的便是为了挑选接班人。
我和紫儿的对立,吵架,在我们看来是看彼此不顺眼,但在养父和外人看来,就像是情人吵嘴一样。虽然大家不说,但所有人都认为我和紫儿是有情人。
养父说,我们杀手是不能有感情的,有了感情就意味着死亡。因此他安排了那场刺杀,目的是让我们中间的一个人被淘汰掉。
最终应该被淘汰的人是我,可惜,却是紫儿代替我赴了黄泉。”
墨白的话说完了,他要表明的东西也说了出来,甘澈能不能明白,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七王,墨白转头往外走,到了门口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冬歌那人,虽然我不知道他具体的背景,但他是个用毒的高手,如果他不愿意,甚至没有人能进了他的院子还活着出来的。王妃带走了他,也是他自己愿意跟着走的,否则,现在王爷看到的只怕是一具尸体了!”
言罢墨白再没有停留,消失在了门口。
花无涯一咧嘴,跟着溜出了书房。
甘澈愣愣的看着书房的门口,脸色变幻不定。
墨白的意思,他懂了,他是想说,虽然他和她经常吵的不行,甚至大打出手,但彼此还是关心对方的,就像那次被刺,他为了救她舍死忘生。她为了保住他的性命也不顾自己的名誉和自身安危。
她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一点他很清楚。
就像紫儿对人笑是为了掩藏自己的杀气一般。舒叶所做的那些,都是为了能赢了赌注,为了救冬歌自由。
也正如墨不愿意,没人能带走他。他对冬歌的底细再清楚不过。
他是天下最大消息组织风家的当家人,也是大陆最有名的毒手圣医传人。
这两个身份,便注定了他的无敌。可他还是被带走了,那只能说,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偏偏自愿这两个字,让甘澈的心犹如被凌迟般的难受。
“你说七王妃休了甘澈,一个人跑了?”太子轩辕晔听到手下的汇报顿时心花怒放。
“殿下不是一个人逃走的,是带着七王爷的一个楽奴走的。”手下人纠正道。
“楽奴,那算什么,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看来那女人也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不过,这样也好,我喜欢!”太子哈哈大笑。
一边的侧妃小柳一脸的不悦,扭着腰肢到了太子的身边,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太子殿下,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也不过是个残花败柳而已,要是殿下想要换换口味,奴家给你找些黄花闺女来。”小柳的声音很柔媚,尤其还是故意发着骚说的,换成一般的男人早就骨头都酥了。
太子原本也很喜欢她的这个妖魅样子,偏偏今天怎么看她都不顺眼。
“滚,你懂什么,就你这样的货色,怎么能和她相比!”太子一声怒喝,赶了她出去。
如果小柳就这走了,或许就没事了,偏偏她仗着太子之前对她的宠爱,有些忘乎所以了。
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更加不悦的在太子的怀里扭动:“殿下,奴家不干了,你那么凶,吓的人家小胸脯噗通噗通的。”言罢还一脸的娇嗔满眸的哀怨。
太子闻言眯起眼看向小柳的胸口:“怎么,我的宝贝,你吓坏了这里?”说着手指戳了戳小柳的心口。
小柳瞬间娇笑起来,将那股子妖魅和风骚演绎的淋漓尽致。
“很好,让本太子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吓坏了小心肝!”太子话音刚落,屈指狠狠插进了小柳的心脏。
小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太子抓出她那血淋淋还在跳动的心脏给她看。
“嗯,果然是跳的很厉害呢!”太子轻笑,甩手把手里的心丢到了地上。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喷了太子一脸一身。
小柳瞪着眼睛死不瞑目,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