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她:“上楼会有两个目标,一个七宝,一个你……”他一只手松开,搭在她的肩膀上。
触感柔软的睡衣有些毛茸茸的,意外的手感不错。
“让你下楼目标就明确了,只是来看你。”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有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在说刚才因为戚年分神而没有说完的话。
戚年有点心疼,刚才那些被他撩拨起来的悸动顿时安分。她搂住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是不是很累?”
纪言信有些不自然地睁开眼看着她。
感觉到她轻轻拍着自己的手一顿,又闭上眼,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沉沉的“嗯”。
顺利倒出车库的保时捷车灯亮起,很快就响起引擎声,绝尘而去。
他的声音又在重新安静下来的夜色里逐渐清晰。
“不太方便让你接机,就没通知你。”他的鼻尖和她的一擦而过。
纪言信松开她:“现在……该走了。”
戚年有些诧异:“这么快?”
纪言信累得不想说话,睁开眼睛微瞌了一下示意。
今晚其实不应该来这里,眼看着就要开学,因为这次意外出差堆积下来的工作实在有些多。
但就在上高架前,他却鬼使神差地……掉头来了这里。
“那你开车小心点……回去好好休息。”戚年突然就有些舍不得。半个月未见,那巨大的惊喜感还没消化掉,他就要走了。
“大概后天……”纪言信的手指把她不知何时含进嘴里的发丝勾开。
不经意地一个动作,却让戚年心跳猛得漏跳了一拍。
“后天晚上我来接你,顺便把七宝带回去。”纪言信顿了顿,想起临走之前她曾经夸下的海口,微抿了下唇:“记不记得在北巷古城的客栈里你跟我说了什么?”
戚年回忆了半天,一脸迷茫:“好像……说了很多,你指哪一句?”
“白白胖胖那句。”说完,他自己也笑了,低低沉沉的笑声……杀得戚年的耳朵又重新烫起来。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天她似乎是说“我会把七宝照顾得白白胖胖,等你回来接走它”。
戚年反复念了好几遍,不觉得有任何问题:“那句话……怎么了?”
“没喂胖就罚你。”他清冷了声音故意威慑,但眼底却漫开浅淡的笑意,丝毫不像面上摆出来的那么严肃。
于是,综合结果就有些……像**。
戚年捂住滚烫的脸,脑内弹幕不停地刷过——
“来罚我呀,狠狠地罚我……不管罚什么都认都认都认,哪怕学七宝叫都没问题……”
“坠入爱河的女人太可怕了,哪怕是一个正经的词都能想歪……”
“是贴墙壁咚罚还是滚沙发罚啊,好污啊,捧脸。”
她脸上那一脸的梦幻实在是太明显。
纪言信曲指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要走了。”
戚年这才如梦初醒,发现自己还坐在他的腿上,红着脸就要站起来。
纪言信那一句“小心”还没出口,戚年已经一脑袋猛得撞上车顶,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纪言信闭了下眼,无奈地轻推了一下眉心,把戚年按回腿上。
戚年扶着脑袋晕得不行,五官都要皱起来了,惨兮兮地看着他。
“这里?”纪言信的手指按上去。
戚年“嘶”一声,感觉到他的手正揉着她被撞疼的脑袋,抬起眼,正好对上他低头看来的目光。
狭长如墨的双眼黑得发亮,戚年突然魔怔了一般,直勾勾地盯住他的嘴唇。
能不能……亲一口?
就亲一口……
她微微仰头,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靠近,再靠近……
纪言信看穿她的意图,食指抵住她的眉心,有些无奈也有些……忍耐:“戚年,你再这样我走不了了。”
“不管……”
话音未落,纪言信已经低下头,吻住了她微张的嘴唇。
这一次的亲吻不同以往的浅尝即止,他轻轻地咬住她的下唇,在戚年疏于防备时又毫不留情地撬开她的齿关,拖住了她的舌头。
夜色下,狭小空间里的独处真得是要命……那么多的暧昧,发生得简直猝不及防。
戚年一开始还能勉强保持回应,但当舌头被咬住,他的手从她粉色的兔子睡衣里伸进去时,她还晕着的脑袋彻底没法思考。
被迫地,被他汲取着,需要着,亲吻着。
这么耗费精力的亲吻里,她唯一的念头是——他们是怎么跳过漫长的感情培养期,毫无障碍地进入蜜恋期的?
唔……算蜜恋期吧?
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