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再不踏足此处,便无缘相见了!”
平眉哽咽,骂道:“薄情寡性的东西,你走走走!”
和尚心口发紧,重新拉起她的手腕,低声道:“是肯跟我走了?”
踹了和尚一脚,平眉挺直腰板道:“我不过再此地待腻味了,随你去游玩,你想娶我,可没那么容易!”
和尚一笑,抱着她滚上了床单,平眉笑逐颜开,扯开领口道:“这可是你的老窝,菩萨要显灵的。”
和尚骑在她身上,低喘道:“若不显灵,我如何能解救出你……”
十五日过后,平眉得了自由。和尚先行离去,在城外等她,平眉跟继兄交代了一声,带上了户籍文书和些许家当,出了城,上了和尚雇的马车,从此再未踏足过旧地,自与那和尚逍遥几载,快活似神仙。
《今平眉》一书,最后一页的后记中说:世间果真有平眉(化名)其人,放纵不羁,世俗中人多唾骂之,唯得和尚爱重。余游历山川,偶遇此夫妇,因相谈甚欢,平眉赞鄙人见识不俗,方悉数告之,不过书中旖旎之事,乃余凭空述之,平眉亦说,若成书,要香.艳才好。今已成书,不知读者几何。
一书完,苏绿檀震惊不已,她挺着肚子对钟延光道:“竟真有其人?!莫不是写书人为了博人眼球唬人的吧。”
合上书,钟延光道:“管他真假,既是好结局,已然足矣。”
抚了抚胸口,苏绿檀道:“还好是好结局,不然我心里可受不了。哎,现在很是脆弱,只能听好话,听不得坏话。若是有甜言蜜语灌耳,那就更好了。”
钟延光大笑,抱着苏绿檀上床,在她耳边呢喃甜言蜜语,一大串的好话从他嘴里溜出来,都不带停顿的。
苏绿檀一脸灿笑。
因大夫说,怀孕前三后三不可行房,钟延光这几月都会动作轻柔地与苏绿檀亲热,今日二人意动,如何能不缠绵一番?
夜里红帐落下,事后苏绿檀面色绯红,她的身上盖着被子,忽然一下子整个人被定住了似的,转了转眼珠子,道:“夫君,孩儿动了!”
手钻进被子里,钟延光摸了摸她的肚皮,仔细感受,半晌才笑道:“踢你了,痛不痛?”
索性掀开被子,苏绿檀看着圆鼓鼓的肚皮,没一会儿,平滑的肚皮上戳起一个小球,像是孩子的小手。
钟延光小心翼翼地触上去,隔着苏绿檀的肚皮,跟孩子击了掌,他声音低沉道:“可要等爹回来再出来,别太着急了。”
说罢,钟延光就替苏绿檀把被子盖上了。
苏绿檀觉着好笑,便道:“他又听不见。”
钟延光一本正经道:“我女儿乖得很,听得见。”
“要是个小子呢。”
钟延光躺下去,跟苏绿檀隔着有些距离,但是一直牵着她的手,道:“小子那就更要听话了,否则要挨揍的。”
“那还是闺女吧。”
沉默片刻,钟延光温声道:“我过两日要回京了。”
“金陵的事处理好了?”
“嗯。”钟延光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苏绿檀语气轻松道:“去吧,我和孩子在金陵等你。”
紧紧地攥着苏绿檀的手,钟延光没有说话,末了起身在她额上重重地亲吻一下,手指拨乱了她的发丝。
……
钟延光要归京,苏绿檀给他准备好了途中所需的衣物和粮食,大包小包的装好,让人抬上了马车,她还要亲自送他。
钟延光说不好,他从秦淮河走,那边人多,她去不便。
苏绿檀面上不显悲伤,语气淡淡道:“我是想去夜游秦淮,顺便送送你,你若不叫我送,我只去游秦淮河便好。”
无奈之下,钟延光只好道:“那你去吧,只是……不要哭鼻子,我怕舍不得走了。”
扭过头,苏绿檀道:“我才不哭,你何时见我哭过!”
钟延光笑一笑,是不容易见着她哭,但是见一次,他的心就会痛一次。
揽着苏绿檀的肩膀,钟延光道:“要去也行,让青松跟着去,还有胡护院也得跟去,我再留两个亲信给你,不行,两个不够,四个。得知道你能安全归府我才放心。”
“好……不过排场未免太大了。”
“你是我的钟延光的夫人,以后我还要替你挣更大的排场!”钟延光神情坚毅,信心十足。
苏绿檀重重地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