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不明道:“能不能成看两家人的态度诚意,方表妹父母亲若是觉得好,多半能成。”
钟延光避开了第一个问题,苏绿檀复又担忧道:“陆清然表弟张瑾不会是个纨绔子罢?”
摇摇头,钟延光道:“纨绔子算不上。”
苏绿檀好奇的很,眯着眼道:“夫君说嘛,我想知道。”
钟延光只好都告诉她了。
张瑾倒不是纨绔子,甚至是个有些能力的人,不过此人十分精明,不算很会做事,却很会为人,在京城里倒很是吃得开,这样的人将来未必会有大作为,靠着陆家,也绝对是更上一层楼。
独独不好的是,此人花心,十分喜欢眠花宿柳,比陆清然有过之无不及,据钟延光所知道的,他通房丫鬟就有六个,不过为了名声,暂时倒没有抬妾的,而且他院中人,个个娇媚异常,少不得勾心斗角,将来正妻嫁进去,注定难以省心。
听完大致情况,苏绿檀沉默了半晌,这门亲事还真说不上好不好。
钟延光知道苏绿檀心里在想什么,他道:“依方表妹和她父亲的意思,估摸着比起平常书香门第,更像要达官贵人之家。以苏家的家世背景,张瑾已经是上乘之选,当然了,若是方表妹更中意老实本分的秀才举人,我托朋友介绍,也不是寻不着。”
苏绿檀接话道:“就是方表妹肯定看不上。”
钟延光浅笑一下,道:“她喜欢明争暗斗,不正该是合她心意?况且我只是跟她父亲推荐了张瑾,定不定下,不由得我做主,还是看她双亲意思。”
苏绿檀道:“那这情况,还是告诉方表妹一下吧?”
摇摇头,钟延光道:“不必了,这些事都不是秘密,很容易打听到,她父母倘或有心,过两日也该知道了。”
钟延光说的没错,不出一日,方宝柔本人和她继母就知道了张瑾的情况。
不过眼下钟延光可没工夫管那么多,他问苏绿檀:“趁我有功夫,喝不喝酒?”
苏绿檀羞道:“喝,怎么不喝呢!”
说完,就让人把她早就准备好的酒和酒具都摆了上来,还让厨房备了一些下酒的小菜,油炸花生米、香辣牛肉粒。
苏绿檀很是殷勤,先给钟延光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跟他干杯道:“来!”
钟延光挑眉问她:“还是我三杯,你一杯?”
摇摇头,苏绿檀眉眼弯弯道:“不,一人一杯。”
钟延光轻皱眉头问她:“确定?”
“嗯!”苏绿檀答的很是自信。
唇角勾起,钟延光一饮而尽。
两人喝了五杯,苏绿檀脸都没红一下,钟延光夸道:“短短几日,你倒是酒量见涨。”
苏绿檀随口胡诌:“那当然,我可是在家偷偷练过。”
钟延光笑道:“胡说。”他回来的时候都会亲吻她,根本没在她身上闻到过酒味,一次都没有。
两人又喝了两杯,钟延光见苏绿檀还没有醉意,还一直偷偷觑着他,眯了眯眼。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下一杯仍旧是苏绿檀亲手斟的酒,钟延光一下子握住她的手腕,道:“换一杯。”
苏绿檀强自镇定,拍开钟延光的手,道:“换什么?怎么,喝怕了?”
一把夺过苏绿檀手里的酒杯,钟延光一口喝下去,虽然有酒味,但是淡的很,显然不知道兑了多少水的。
端起酒壶摇了摇,钟延光一下子就发现是鸳鸯壶了,他无奈地看了苏绿檀一眼,道:“从哪里弄来的这个?”
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苏绿檀道:“你管我,让着我一点不行?”
钟延光起身,笑道:“逗你玩的,知道你喝不过我。我下午还有事,先出去了,夜里不知几时回来,你早些睡。”
临走前,钟延光还安抚性地吻了吻苏绿檀的额头。
他走后,苏绿檀气得蹬腿,现在可怎么好,这大傻子越来越聪明了,以后她都作弄不了他了!
好生没趣。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灌醉他,跟他圆.房。
一想到这个事就发愁,苏绿檀索性自斟自饮,晕晕乎乎竟睡过去了,天黑了才被丫鬟叫醒起来用晚膳。
夜里等了许久钟延光都没回家,苏绿檀迷迷糊糊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的时候,赵氏派人过来问苏绿檀后日要不要一起去拜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