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饭量明显见涨,方宝柔给她夹的菜,全部都被她吃光了。
饭罢,赵氏还笑道:“还好有你来我身边,不然我这病迟早把我身子亏完了!”
方宝柔抿唇笑说:“宝柔巴不得早早来孝顺姨母。”
坐了会子赵氏就去歇息了,方宝柔在里边坐了会儿,替姨母盖好了毛毡便出来了。
赵妈妈在门外朝方宝柔笑了笑,道:“多亏了表小姐宽慰,老夫人饭量都大了些。”
方宝柔笑着回道:“应该的。”
赵妈妈脸上的笑容忽然没了,声音冷淡道:“表小姐要一心为着我们主子好才是,老夫人不好了,表小姐也要跟着吃苦头的。”
方宝柔笑容更加灿烂了,她甜声道:“赵妈妈说的宝柔都知道,我自然一心为姨母好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姨母好。”
赵妈妈言尽于此,说完就转身走了。
方宝柔去了特地为她收拾出来的厢房里,去了吴氏那边。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还要从吴氏口里打听苏绿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方宝柔替祖母守孝一年,吴氏嫁进侯府已经快两年了。方宝柔还留在侯府的时候,吴氏才刚嫁来,那时吴氏谁也不认识,方宝柔常来跟她走动,她便没有拒绝。
方宝柔拿着亲手做的肚兜和鞋袜去了荔香院,吴氏挺着大肚子,正在做绣活儿。
两人寒暄一阵,方宝柔把东西送上,笑着道:“都是我自己做的,姐姐不要嫌弃。”
含笑收下礼物,吴氏道了谢。
方宝柔很会开话头,她摸着吴氏手里精致的荷包,一下子被惊艳了,没想到吴氏还藏了这么一手,恭维道:“姐姐绣技精进不少了,这花儿绣的太逼真了,看来以后少不得找姐姐讨教了。”
吴氏笑说:“这不是我绣的。”
愣了一下,方宝柔心里都有了拜师学艺的打算,笑问吴氏:“是京中哪位出名的秀娘绣的?”
吴氏摇头,柔柔笑说:“是大嫂绣的,我跟她学了一些,不过学的不好,等以后出了月子还要好好学。”
瞪大了眸子,方宝柔赶紧掩住惊讶之色,不自然地笑道:“是表嫂绣的?”
“是的,她是顾绣大师的关门弟子,绿檀本身也极有天分,绣的极好,你说是不是?”
方宝柔瞧了瞧那荷包,嘴角僵硬地扯着,没想到会是苏绿檀绣的。
逼真倒是逼真,就是失了意蕴,就像香色俱全的花朵,总归是少了些意境,这根本不合钟延光的意趣,还是她的苏绣更好。
方宝柔明白,表哥喜欢高雅的东西,庸俗无趣的玩意,不会合他的心意。
聊了两句别的,方宝柔若有若无地同吴氏提起苏绿檀,吴氏像是很喜欢这位大嫂,十句里有九句都是在夸她的。
方宝柔听的有些不自在,仗着以前的情分,附在吴氏耳边开玩笑说:“姐姐不会是怕我传了小话出去,才只说表嫂的好话吧?”
一听这话吴氏的脸就冷了,她不动声色地朝有光的地方挪了挪,远离了方宝柔,语气平淡道:“姑娘这说的什么话,好便是好,不好便是不好,我几时骗过人?”
方宝柔忙软声道:“我想也是,一来便听见上上下下都在夸表嫂,见了之后,方知道是个妙人。妹妹刚来,姐姐你也知道我的处境……怕无意得罪了,心里忐忑,才说了这话,请姐姐勿要见怪。”
吴氏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方宝柔心却冷了,才一年不到的功夫,吴氏就被苏绿檀笼络的这么彻底,苏绿檀还真有些手段。
从吴氏这里出去之后,方宝柔让丫鬟桂枝去二门上打听了,得知钟延光还没出去,便叫丫鬟提着笸箩,又去了荣安堂。
正好钟延光跟苏绿檀两个才歇了午觉起来,听说方宝柔来了,相视一眼。
苏绿檀哼笑道:“就知道是个麻烦精。”
钟延光皱眉道:“让她走就是了,免得惹你不快。”
翻个白眼,苏绿檀道:“说的像是我怕了她,你让她来!”方宝柔膈应了她,不还回去这还是她苏绿檀的作风?
捏了捏苏绿檀的脸蛋,钟延光道:“要不我让母亲下个月就把她嫁出去?这样你就不心烦了。”
苏绿檀知道钟延光不是开玩笑,忙道:“可别胡来!这般随意,老夫人要气死。说出去人家不得指责我不容人?”
钟延光问她:“你想如何?”
苏绿檀道:“顺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