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玻璃外,一双双探视的眼睛时,又深深止住。这种让人害羞的事情,还是在家关起门来做比较好……
她这么想着,驾驶座上的人却忽然解开安全带。
清脆的一声弹片弹开的声音,温景然倾身靠近。
他的手斜倚着方向盘,修长的手指搭在雨刮器上,他眼神慵懒,犹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
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声的,用温厚质感的声音柔声诱惑:“给你个机会,要不要?”
他轻笑着,揽住她的后颈送向自己。
低头吻住她前,他指尖用力,雨刮器嗡嗡着喷出玻璃水把整个挡风玻璃遮挡得只有朦胧的水雾。
机动的声音明明机械又平整,却意外的,随着他嘴唇覆上的刹那,有一丝酥麻沿着她的指尖一路到心口,最后浑身都软了,像是过了电,酥麻酥麻的没有一丝力气。
短暂的三秒。
温景然在玻璃水被雨刮清理干净前松开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那双眼,微微眯起,几分笑,几分惑人,就这么看着她,问:“学会了?”
应如约心尖还酥软着,连带着反应也慢了半拍,迟钝了几秒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她耳根红得像是下一秒就要炸掉,她咬唇。
唇上湿漉,她就咬着下唇点点头,明明害羞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溜之大吉,却仍旧硬着头皮,先解开还勒着她的安全带。
她指尖有些颤,覆上他仍停留在雨刮器上的手指。
“这里?”她问。
“嗯。”温景然抬手覆在她的手指上,教她:“往后。”
她凑上去,半跪在座椅上,指尖用力,嗡嗡声pēn_shè玻璃水的声音响起后,她就凑过去,半跪的姿势让她比坐在驾驶座上的温景然要高一些,她居高临下,咬住他的嘴唇,轻轻吮了口。
预想中,她将在一秒后,雨刷第二次清理玻璃水时及时后撤,时间正好。
不料,即使领了证,温景然仍旧是那个腹黑的温景然。
他及时的,扣住她的后颈,在她撤离的刹那,微微用力,把她压向自己。
他突然使力,应如约重心不稳,扶在椅背上的手慌乱中撑住他的肩膀,被他整个压进怀里。
他吮住她的嘴唇,碾磨着,用嘴唇丈量她的唇形,从舔舐到啃咬,渐渐深入,一寸一寸。
有口哨声传来,窗外经过的人,笑声张扬,一路洋洋洒洒。
应如约听到了,她闭上眼,被温景然勾住舌尖,早已无法分神去留意周围。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松开她,鼻尖抵着她的,低笑道:“温太太,新婚快乐。”
第96章 他站在时光深处95
新婚快乐。
应如约红着脸, 脸颊和耳根的温度都快赶上七月骄阳的灼热, 久久不退。
直到他系上安全带,车从拥挤狭窄的小院子里驶出去, 她才兜着手,边扇风边吐气。
车厢里的氧气好稀缺, 从全景天窗里落进来的阳光也格外的烫,应如约觉得自己就像是蒸笼里的馒头, 被蒸得浑身发热。
就结婚了?
她坐在副驾,烧红的脸颊颜色未退。
她低着头,翻出被温景然收起来的两本结婚证, 摊在膝头, 不厌其烦地反复翻看。
从名字, 日期,到合照, 来回数遍, 兴致勃勃。
拍合照时, 她脱了外套, 抿着唇,紧张到连表情都不会摆, 摄影师揪着眉头提醒了她好几遍微笑,她都苦着脸, 完全不知道怎么去调动五官。
最后还是温景然,从身后伸出手来,在她腰侧的痒痒肉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那些紧张, 局促瞬间被她抛之脑后,这才有了这张笑得有些灿烂的结婚照。
她看着看着,“咦”了声:“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合照?”
温景然留意着车况,闻言,眼神也未错一下,反问:“遗憾?还是满意。”
应如约抿着唇露出个浅笑,那双眼弯起,像下弦月的那道弯弧:“上次我们一起拍照是什么时候?”
温景然思忖了几秒:“一年前,除夕。”
应如约想起来,上年过年,她给应老爷子和华姨都带了一身新衣服,老爷子嘟囔客厅的墙壁太空空荡荡,吃过年夜饭,就一起在书房合了个影。
那张合照起初的确有阵子挂在客厅里,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替换成了花鸟水墨画,她没想起来问,自然也没人告诉她。
她想得入神,温景然路口停了数次,她都没有注意,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神贯注。
直到车从御山的保安亭经过,驶入小区。路口的减速带使车身不稳地震动了两下,她才回过神来,妥帖地收起结婚证放进小包里,等着待会交给温景然,由他存放。
临近饭点,出门前老爷子又特地关怀过,车在岔路口直行,一路没停,直接停在了应家的院子里。
老爷子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