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越野车从城中别墅驶出,汇入车道。
临近下班高峰期,进入高架桥的闸道挤满了从各个方向涌来的车辆,车鸣声不绝于耳。
燕绥心头烦躁,强压住火气,打开交通广播。
主播正在播报南辰市的交通情况,清越的女音和车内呼呼作响的循环风向交织。车外让人心浮气躁的鸣笛声被淡化,连红灯似乎都变得不那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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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晚高峰前抵达小区,雨停了,天也晴了。要不是水泥路面上还能隐约见到几条水痕,刚才那场大雨就像是场午后梦境一般,来去匆匆。
“雨线往南江方向,海面上的风浪会大一点。南辰的城区不过只沾湿地面而已,没什么影响。”傅征把车停在大g隔壁的车位上,他揿下车窗,看了眼停在车位上日渐失宠的大g,问:“要不要洗车?”
燕绥有些意外:“现在?”
“最近的洗车店也在几条街外。”
商务区寸土寸金,谁会想不开在这种地段开家洗车店?
再加上临近晚高峰——乐观点,路上也就堵个半小时。如果不需要排队,四十分钟后清洗完毕,正好给寸步难行的主干道继续添堵。
这么算下来,洗趟车起码要花费两个半小时。
傅征却是一笑:“钥匙给我。”
燕绥虽狐疑,仍把车钥匙递给他。
傅征接过,示意她下车。
下车时磨蹭了些,燕绥刚推开副驾车门,就听后备箱打开的提示声,转头看去,傅征弯腰抱出一个收纳箱,转身填进大g的车肚子。
他立在车后,见她好奇,招招手:“上车。”
燕绥知道傅征这是让她跟上来自己看的意思,满腹狐疑地上了车。
大g驶离车库后并没有往小区出口方向走,反而掉头沿着主路往小区更深处驶去,七拐八绕后,终于停在最偏僻的那栋住宅楼外。
虽是同一个小区,但这一排连栋的住宅楼和燕绥居住的高层公寓不同,一层是储藏室,可改做车库,也有不少户主单独把储藏室出租。因地处繁华的商业区附近,即使储藏室简陋也有不少人租用了当库房使用。
——
傅征先下车。
储藏室灰旧的卷帘门只卷了三分之二,还有一截半掩着,他低头迈进去,再出来时抬手托了下卷帘门,也没见他怎么用力,那卷帘门一缩,彻底卷了上去。
燕绥这才看清,这间储藏室是改装过的私人厨房。
跟在傅征身后出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还戴着手套,笨拙地指方向:“水在这边,接上水管就好。”
话落,好奇地瞄了眼车标,顿时斯巴达了——现在的有钱人都这么会玩了嘛?开大g还要自己洗车!
她没敢多问,朝站在车旁的燕绥含蓄地笑了笑,转身回储藏室继续切水果。
——
傅征从后备箱搬下收纳盒,取出卷好的高压水枪,接上水管。
燕绥凑近看了眼,收纳盒里除了洗车用具,还有一小盒工具箱压在最底层。凡事喜欢用钱解决的小燕总有些不敢置信:“要每个车主都跟你一样,洗车店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话音刚落,正低扫车轱辘的水枪忽的上抬,水柱滋在挡风玻璃上,溅出的水花不偏不倚地溅了燕绥一身。
见她狼狈,傅征低笑了几声,把水枪递给她:“要不要来试试?”
燕绥不置可否,等傅征把水枪交到她手里,她掂了掂分量,也不用傅征教她,很快上手。
整辆车被喷湿后,燕绥还莫名得油然而生一股成就感:“我就是下岗也不愁没饭吃啊。”
她那副满足样,全然没有平时在公司里那股矜傲劲。
傅征从她手里接过水枪,赶她到一边休息:“你就这点出息?”
“不然呢?”燕绥洋洋得意:“混吃等死是我的人生理想啊。”
傅征笑了声,弯腰从收纳箱里拎出瓶泡沫壶,叼了根木签斜咬在嘴边,声音含糊道:“这还不简单……”
后面还说了句什么,燕绥没听清,不过就傅征看她时那种居心不良的眼神,她觉得自己还是别问的好。
——
储藏室里的女孩出来过一次,拎着做好的奶油蛋糕装进后备箱,见燕绥站着,又送了趟凳子,给她递了一小盒蛋糕。
燕绥道过谢,捧着蛋糕边吃边逛进储藏室里。
等一盒蛋糕吃完,燕绥的订单也下好了,她留了辛芽的手机号码方便她联系。
负手踱步走出来时,脸上再不见半点在燕沉那受气后的郁色,笑意盈盈地坐在女孩敞开门的后备箱上,托腮看傅征。
傅征见她脸上重新有了笑意,换了只手握住软毛刷,说:“有话就问。”
燕绥没跟他客气:“我在这住了两年都不知道有这地方,你怎么知道的?”
傅征脱下外套扔进后座,把袖口挽至手弯,“还记不记得上次调看监控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