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见识过的。已经忘了是哪里产的,倒是知道玉行器对这等货物的估价都是上上等的好价格。
苏锦棉不识货自然也不会惦念,但想也知道他看得上的东西自然没有平凡的。
等苏锦棉一觉醒来,天色已然黑了。
却是不在马车上的颠簸摇晃,她只觉得一阵眩晕,睁开眼看,却是极其简单的一间屋子。
这算不上大又比小稍微大一点的屋子里陈设倒是过分的简单,仅一张四角桌横在房间的中间,上面除了杯具之外也只是被放了一个花瓶,花瓶里倒是如今很应景的梅花,正怒放着,张牙舞爪,算不上高洁却是美丽地煞人眼。四张半旧的圆木椅,以及如今已经被她霸占的黑木床。
苏锦棉直起身子看了看,见四下没人,自己又是衣衫整齐的,怕也是刚刚到了这里。当下扯过一边的狐裘裹住身子就往屋外走。
门外倒是候了一个小厮,苏锦棉不经意地打量了一眼,便觉得眼熟。这才想起来他便是驾车的小厮,当下也不跟他客气,问道:“殿下呢?”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只是恭敬地伸了手邀她回屋里。”
苏锦棉见他是有意不让自己出去,看着这小小的客栈里如今挤满了人,不由皱了皱眉,“如今是什么情况?大雪封城?”
见她看着局势便猜的那般的准,小厮抬眼留意了她一下,才点点头,“正遇上南方的寒流了,如今雪下得倒是大,今日怕是过不去了。主子说在这里停歇一夜,待明日看天气再说罢了。”
虽然这小厮说得是轻描淡写,但即使是苏锦棉都知道现在耽误下来,时间会有多紧迫了。当下皱了皱眉,还未说话,便听见楼下传来了些动静。
门被打开的时候,外面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陈景因为早年出征的时候伤了腿,如今一到雨雪天气便腿脚不便。遂,这次随八皇子出门打点的便是陈景的儿子,陈维。
他打了伞跟在后面,身后大雪磅礴,他的肩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走在前面的是八皇子,一身狐裘上倒是没有积上多少的雪,那一头的乌发随着那一股子涌进来的风正肆意地飞扬开来。露出他那双眼睛,漆黑地似能探透人心。
大厅里已经屯留了很多被大雪阻了路的行人,有商人有猎户也有寻常老百姓。
本来还高谈论阔的大厅因为他的到来瞬间寂静了下来,八皇子反倒是没感觉到这一丝诡异的气氛而已,只是垂眸径直走着。
苏锦棉正好对着风口,这一阵的风吹过来,刺得她喉咙一阵痒,随即她掩着嘴怎么都一直不了这一阵子突然而来的咳嗽。
听见这一声咳嗽,倒是很多人都看了过来,八皇子也不例外,一看见是苏锦棉站在风口咳嗽个不停。当下眉头一皱,不悦起来。“怎么起来了,屋子里有暖炉,进去歇着。”
他边说着边走了上来,不知道是不是腿修长的原因,楼梯几步就迈了上来,还未等楼下的人看清苏锦棉的样子,他微微俯低了身子帮她系紧了带子,这角度倒是刁钻,彻彻底底把楼下一干闲杂人等的目光都挡了开去。
苏锦棉倒是不自知这些的,倒是楼下那一群江湖人士,在他的身影消失在了二楼之间之后好半晌才重新响起来。
“这人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天下人那么多,哪有谁是你能全部见到的。”一人嗤笑。
“只是这条路上来往的人也不多,倒是从未见过这位公子哥,看他带了那么多人,想必也是哪家大户。”
“我看啊,估计是他家姑奶奶一时矫情非要闹着去江南看什么雪景才拖家带口的下了江南,谁不知道这个时候这个夹道都会有一场连续三四天的雪灾啊,要不是非要跑这趟生意我才不过来。”
“嘿,我倒还真的不知道这个夹道每年的这时都会如此。”
“……”
楼下的声音越发的稀薄,苏锦棉却是听得一字不落,当下皱了皱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八皇子,问道:“你可曾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吧,不然不会故意把时间控制的那么刚刚好,正好在大雪灾的时候赶到这个夹道里。
见她抬眼看过来的审视的眼神,他倒是不慌不忙,眼底带着笑意,拥着她躺回床上。“不知道棉儿是想到了些什么,怎么这般看着我?”
苏锦棉也不瞒,只低垂了眸子低声道:“殿下倒是挺会讨巧的,知道用苦肉计。”
“哦?”他状似不知,故意惊讶地看着她,见她脸色微微红润了些,抬起被子拢了上来。“棉儿此话怎么说?”
苏锦棉沉吟了片刻,低声说:“本来按照你出发的日子,你要是知道这夹道每年都会如此定会不慌不忙慢慢地过来了,何必日夜兼程那么辛苦的掐着时间赶到这里正好被这雪灾堵住去路呢?”说到这,见他脸色未变,眼底的笑意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