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头。
不一会儿,聪聪咚咚咚的跑进院子了,陈牛生跟在后头,摇着头,哀声叹气的。
“他爹,发生什么事了?”聪聪奶奶走出来,看见老伴愁眉的样子,担心的问道。
“刚才我带聪聪去牛棚的时候,看见生产队的一头牛喝到了装农药桶里的水,走路摇晃,他们把看牛棚的知青给抓了起来,牛被祸祸了,抓了他有啥用。”陈牛生主要是心疼牛生病,这人喝了农药救不回来,牛也一样啊,可咋办好。
“赶紧找人给牛治治啊。”马招娣一脸心痛,庄稼人最爱惜牛,听到牛倒了,比什么都难受。
“找了,我看他们去前进大队找卫生员了,不过那人不定会治牲口的病啊。”陈牛生皱着眉头道。
“方圆,你会给牛看病不?”马招娣病急乱投医,想到家里还有一个医生,她抱着希望问。
这是第二个问自己会不会给动物治病的人了,还是她的婆婆,方圆又不能明白的和对方解释,自己不是兽医。
牛到底是生产队的贵重财产,听到是喝了农药倒下的,方圆倒是觉得可以去看一下。
“娘,我去看看吧,不过我不会治动物的毛病,不一定能帮上忙。”
“没事,我们先去看看,能救我们就救,这牛太可怜了,这两年刚长成,跟着我们在地里干了多少活,我们不能见着他倒下啊。”马招娣道。
他们过去的时候,牛棚那边到处是人,生产队有三头牛,现在一头倒下了,等到了春播的时候,光靠那两头牛,肯定是不行的。
社员们闻讯赶来,大家都围着摇摇晃晃的牛打量,担心它一倒下就起不来了。
十七岁的知青,一脸惶恐,脸上青肿,缩在角落,双手抱着头,哭着道:“我不知道那桶里装过农药,知道了我肯定不会给牛装水喝的。”
“给你派个照看牛的轻省活,你也干不了,牛也被你祸祸了,你们这些城里来的知青,没有一个能成事的。”生产队副队长一脸怒容斥责道。
生产队长这会儿已经驾着驴车赶去找卫生员了,他留下来看着现场,免得社员愤怒之下和一帮子知青打起来。
“副队长,小郭也不是故意的,现在追究他的责任也没用,要不多给牛喝些水,看能不能把农药排出来。”一个插队的知青站出来道。
“我听说绿豆汤能解毒,要不熬点绿豆汤给牛喝下。”
“要不试试茶叶。”
“牛奶也行。”
知青们纷纷出主意道。
副队长差点被气死,这些城里下来的年轻人,平时吃啥啥不够,干啥啥不行,这时候了,还尽出馊主意,还牛奶?让牛喝自己的奶就能好啦?
“桶里装着的农药是□□吗?”方圆已经在旁边观察了一下牛的情况,牛的结膜充血、步态不稳,口角有白沫带出来,确实是农药中毒的症状,如果不及时解毒,它过会儿就会抽搐倒地,几小时后就会晕迷致死,这时她正好看到边上扔了几个□□的袋子,心里一喜开口问道。
“这是陈家二媳妇,是城里的大医生,她会看病,让她看看牛,这农药是不是家安灵的?快告诉她啊。”生产队长的媳妇激动的叫嚷道。
“是□□。”副队长点头道,“不过我们这里没有解毒剂,队长去了前进大队,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备着,如果没有,再去公社或县上的医院,拿回来也晚了。”
方圆拿起旁边的一个破脸盆,里面还装着一些雨水,她拿到一边,对跟着她身边的童童道:“童童,你往这里面嘘嘘,我们用这个去救这头牛。”
童童从不怀疑妈妈的话,不过这么多看着他的群众,他扯着自己的裤子,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尿尿。
“我以为大医生有什么好主意,原来想的是这老招,她真当这童子尿能解百毒啊。”杨会计的婆娘嗤笑道。
“尿素能解农药的毒,即使不能全解,也能缓解症状,等到人带解毒剂回来。”方圆淡淡地道。
童童这时闭上眼睛,刚想脱下自己的小裤子,就听到前面传来叮叮咚咚的水声,原来聪聪的奶奶不知何时把聪聪抱过来了,还脱下小孙子的裤子,陈聪聪大方的当众撒了一泡童子尿。
童童有些惆怅,为什么弟弟每次都比他勇敢,他还想当一个让弟弟佩服的大哥哥呢。
“儿媳妇,这够不够?”聪聪的奶奶端着破盆问方圆道。
方圆连忙点头。
马招娣马上端到病牛的身边,把盆放在它的嘴边,一边摸着他的背脊道:“喝吧,喝了你就能好了。”
牛看了放在面前的破盆一眼,没有犹豫地伸着脑袋去喝这天然的“解毒剂”了。
出于动物天生的直觉,它知道这里装着的东西,能化解它现在身上的异状。
方圆把两孩子的裤子重新穿好,带着他们走了出去。
“那个,陈家二媳妇,你先别走,要不留下来看看牛能不能好起来。”副队长冲她喊道。
“如果再不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