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流年自己也愣住了,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避开司律痕的手。
短暂的惊讶之后,流年便垂下了脑袋,落下的一缕发丝挡住了此刻流年脸上所有的表情。
站在一旁的言亦,自然也将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微微皱了皱眉,流年为什么会避开司律痕的亲密呢?
在言亦还来不及细想的时候,就看到司律痕慢慢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臂,垂了垂眸,盖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很快,司律痕便再次抬眸,笑着看向了将脑袋都快要低垂到床上的流年。
“流年,我们再让言亦检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状况好不好?”
似乎流年刚刚的有意避开,对司律痕并没有什么影响,司律痕还是一如往日的温柔。
听到司律痕的话,流年这才抬起了头,随即便点了点头。
闻言,言亦便上前一步,开始仔细的为流年做检查。
只是这检查还没有做完,病房门便再次被敲响了,这一次来的人却是流年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人,那就是羽羡。
羽羡进来后,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为流年做着检查的言亦,愣了愣,随即羽羡的脸上便挂上了一抹得体的笑容。
“司少,晚上好啊,还有流年,你终于醒了,我还想说,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呢,看看有没有我可以帮到什么的地方。”
说话的功夫,羽羡已经走了进来。
司律痕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羽羡,便成功的让她闭上了嘴巴。
对于羽羡的到来,言亦仿佛没有丝毫察觉似的,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一刻的停顿。
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言亦便为流年做完了检查,严肃的表情也总算是换上了一抹轻松。
“已经没事了,至于喉咙,五天的时间就可以恢复了,在这期间,还是需要打营养针。”
流年的喉咙会感觉到痛,那实属正常情况,可是也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差不多五天的时间,流年的声带便可恢复,也就是意味着,五天后,流年就可以重新开口说话了。
这也是他改善了解药之后的出现的症状,只是喉咙会痛上几天,但是却不会影响她之后的说话。
所以现在的流年很健康,至于流年肚中的孩子,还在,可是他却没有办法保证,流年生下来的孩子是否健全。
因为这次给流年所用的解药,多半含着毒,所以肯定是会对流年腹中的胎儿是会造成影响的。
这样的结果,司律痕是知道的,当时在手术室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告诉过了司律痕,可是司律痕却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为流年用解药。
至于孩子,司律痕好像并不关心,他要的就只是一个完好无损的流年。
可是这一点,言亦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流年,他当然知道流年是孩子的母亲,有绝对的知情权,可是……
可是有些话到了嘴边,他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的,或许这件事情,由司律痕亲自开口比较好,或许由司律痕亲自来说的话……
“言亦,你还是那么的专业呢。”
倏地,羽羡挤到了言亦的身边,双手抱住了言亦的胳膊,眼里满是对言亦的崇拜。
看着手臂上多出来的一双手,言亦的眸光不由得冷了冷,随即抬起另一只手,就要掰开羽羡的手。
“你松开,我还有事情要忙。”
言亦对于自己的这个同门师妹真的没有多大的好感,再加上昨天的事情,对于羽羡他更是唯恐避之不及。
“那你忙完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啊。”
对于言亦的挣脱,羽羡丝毫不理会,依旧紧紧地抱着言亦的手臂,仰头对着言亦说道。
“我今天都会很忙,你还是自己去吃吧。”
对于拒绝羽羡,言亦从来都是不分场合的,也是丝毫不给羽羡任何面子的。
“那我就等你,等你忙完了,我们再一起去吃。”
反正她今天就是缠定了言亦,今天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她怎么可能会错失。
“随你,但是请你出去,我的病人需要休息。”
对于羽羡对他的喜欢,言亦很早之前就知道,羽羡不是没有对他表白过,而且不只一次,可是羽羡这样的女人,真的让他喜欢不起来。
所以,言亦的选择向来只有一个,那就是拒绝,再拒绝,除了拒绝,还是拒绝。
听到言亦的话,羽羡抱着言亦手臂的手僵了僵,随即移开视线,看向了床上一脸苍白的流年。
她记得昨天,她再次来到这间病房,给言亦喂完解药的时候,言亦醒来的瞬间,口里喊着的却是流年这两个字。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此刻床上躺着的就是流年。
不仅如此,在言亦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当时身处何地的时候,就想都不想的朝着流年的方向奔了去,一开口问的便全是流年的事情。
原本她觉得这并不是一件什么稀奇的事情,言亦是医生,关心自己的病人很正常,可是这份关心似乎超越了一个医生对病人的关心,那关心的程度似乎还并不浅呢。
相反的,以她这个旁观者的身份来看的话,言亦对流年很关心,那种关心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言亦会如此的关心一个人。
当时的她还不动声色的靠近了些许,看到了言亦脸上的严肃和紧张,甚至看到了言亦眼底的担忧,还有……疼惜?
看到疼惜这种情绪的时候,她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