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声和脚步声,谢婉宁也有些意外,这是怎么回事。
外头守着的小莲就走了进来,她有些慌乱的模样,一张脸微微发白:“姑娘,外头公主领着几位夫人打着灯笼去那屋儿了。”
小莲看了看谢婉宁的脸色,这才缓缓开口:“原本冯芸找了我去诱了您过来,”说到这里她就底下了头,很是害怕的样子。
谢婉宁看了眼小莲,怕是她还以为自己是程昭:“继续说。”
小莲的脸色越发苍白:“她先时只找了我这一件事,听说还特意指使了另一个丫头到了时间引公主她们过来。”
谢婉宁这才想起来那时候冯芸的话,说是一早就指使了丫鬟到时间就引福康公主她们过来。
她有些恍惚,原本把他们关在一起只是意外之举,没想到冯芸一早挖的坑竟然自己跳了进去。
谢婉宁看了眼陆起淮:“先生,咱们也赶紧出去吧。”
谢婉宁回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众小娘子们都在无聊的听戏喝茶,她悄悄地寻了位置坐下。
程昭一看见她就拉过她的手:“你去哪儿了,换个衣裳还要这么久吗。”
谢婉宁语焉不详:“我总是不爱听戏,能拖一会儿便是一会儿了,福康公主呢。”
程昭说:“说是花厅那里有些花开的好,福康公主和几位爱花的夫人过去赏花了,余下的都在这儿听戏呢。”
谢婉宁点点头,看样子是冯芸先前指使的人引了福康公主她们过去。
屋子里,仆人们都已经将槅扇打开,满室黏腻的熏香味道终于散的差不多了,却还剩下那种事过后的味道。
福康公主面色如水,她看着面前瑟瑟的二人,一个是时常来给她抄佛经的女学生,一个是承恩伯府的世子。
她气的浑身发抖,她想起刚刚的事,正在花厅赏花的时候,就有丫鬟过来禀报说听见男女的声音,像是男女私会的样子。
一向跟着她的婆子推开门后看见的那副场景,冯芸穿着的桃粉色的夹袄有些凌乱,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她的眼眶红肿,流着泪楚楚,他们真的敢,竟然敢在公主府做出这种丑事。
福康公主看了看冯芸,她几乎有些不认识冯芸,她想起那个每天笑着来给她抄佛经的小姑娘:“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承恩伯的夫人罗氏浑身都在发抖,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江令宜,又看了看冯芸,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被这种女人给陷害了……
她一早就不喜欢冯芸,那时候冯芸整日里黏在莹姐儿身边,她顶看不上这个破落户家的女儿,但瞧着冯芸能哄莹姐儿开心也就忍了,原来她竟存了这样的心思,真是用心险恶,她想去扯了这个女人,但看了下福康公主还是忍了下来。
江令宜在一旁跪着,他的身子冒出冷汗,怎么会这样,他怎么能这样忍不住,在这种时候要了冯芸,他想起那支他亲手买回来的香……
冯芸的身子有些冷,她紧紧抓着夹袄的衣角,几乎要扯断上面丝线,怎么办,她好不容易到今天的模样,怎么可以回到以前,她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她想起猪肉的味道就想吐。
冯芸看了眼旁边跪着的江令宜,她慢慢定下心来,如今再扯出谢婉宁和程昭来情势会更糟,会更加惹福康公主的讨厌,她只能这么做了。
她现在只有江令宜了,若是趁此机会嫁进去怎样,如今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冯芸想起之前江令宜同她说的话,那时已经诊了脉,江令宜还是不肯娶她回府,就是做妾也不同意,说他娘不会同意有个卖猪肉的女儿进承恩伯府的,她怎么哭闹小意都没用,最后还是她出了那个主意才叫江令宜回心转意,她才可能进承恩伯府。
若是此番,她正好趁此机会进了承恩伯府会怎样,福康公主心软,一定会原谅她的,她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何尝不是个好主意呢。
冯芸落下泪来,眼角红红的:“都是我的错,是我同世子有了牵扯,世子今日邀了我过来,我原以为只是说几句话,没想到……我不是有意的,绝不耽误世子。”
江令宜慢慢转过头看向冯芸,她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些不认识她了。
福康公主果然看向了江令宜,冯芸这话面上虽都是为了江令宜好,实际上字字句句都将责任推给了江令宜。
到底冯芸是女儿家,怎么能平白无故就叫人占了便宜,福康公主冷冷地看向江令宜:“你想怎么办。”
罗氏吊着的眼睛越发刻薄:“公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都是那妖女勾了我儿子去的。”
福康公主冷笑一声:“那冯芸的清白就被白白夺了,”冯芸到底在她跟前几个月,她还是对冯芸有几分怜惜。
罗氏还要说话,江令宜却突然开口:“我愿将冯姑娘抬进府里做姨娘。”
罗氏尖叫出声:“宜哥儿,她这个破落户的身份也配进咱们承恩伯府。”
福康公主冷冷地看了罗氏一眼,没有说话,你家儿子关不住下身夺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还能白占便宜不成,她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