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时候,他又交了一个女朋友,他自己清楚当时根本没碰到那些女同学,牵手都没有,只是聊天,连她们偶尔碰到他,他都会表现出抵触,特别生气,之后慢慢远离她们。
班上那些男同学对他不大友好,常常在教室里大声说他是孤儿,他也不反驳,就静静坐在他位置上该看书看书,该写作业写作业,那些作业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在他九岁的时候,他生日那一天,应该是11月23日,他奶奶跟他爷爷大吵了一架,就因为他爷爷要给他买一个生日蛋糕,而他奶奶说他死了都是应该的,整一个讨命鬼,要不是他,她儿子不会死,吵着吵着他奶奶就心肌梗塞,当天晚上就走了,走之前,她嘴里都念叨着讨命鬼三个字,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恨意。
他爷爷那个时候安慰他说不是他的错,是奶奶老了,老人的生命就是这样,哪一天都有可以走掉。
他们家就只剩下他爷爷跟他。
他家里很有钱,他爸爸是开大公司的,他爸爸走后,公司是交由他爷爷打理,他爷爷毕竟不是擅长经营公司的人,他有意分担他爷爷的负担,从小就开始接触公司上的事务,后来他患病那几年,他爷爷要带他到国外治病,才将公司卖出去。
在他十岁那一年,也是初二上学期,他跟严昊放学回家的时候,遭遇到绑架,
绑架的人主要的目标是他,因为他严昊跟他一同回家,所以连他也一起绑上。
可能当时他们两是典型身体发育比较晚,那个时候很矮,所以绑架的人把他们的手脚绑上。头被套上黑色袋子后坐了很久的车,面包车停下后,他们被拖着走,然后扔进一个暗暗的房间里,应该是在比较偏僻的村子,他们并没有搜他们的身,估计是认为他们小孩子身上也没有什么利器,而他们在外面商讨怎么跟两家人要钱。
他当时把他裤兜的小刀抖出来,在学校常常有人欺负他,他当时还没长开,个子小,所以随身带小刀,就是怕那些人欺负他。
他跟严昊艰难用刀子割开手上的绳子,把头套拿开,再解开脚上的绳子。
随后他又把小刀揣进裤兜里,随后他跟严昊说这栋房子大概的布局,就是从现在的房间出去后怎样才到大门口,这个很好知道,在他们蒙着眼睛推着进来的时候,那帮人说话时的声音在他听来是时大时小,声音在遇到障碍物时,传到别人耳朵里音量是不一样。
在傍晚的时候,有人来开门给他们送饭,他狠狠撞开那个人,绑架的那些人没想到他们能解开绳子,反应慢了几秒,而且他们几个人当时都聚在一起吃饭,严昊按照他说的往前跑。
严昊打开门跑出去的时候,他却没有跟着跑出来,他在里面把门抵住,他知道两个人跑出去肯定也会被抓回来,他们这小胳膊小细腿的,跑都跑不过他们。
严昊跑出来了,他却被抓到,这次绑得严实,他们没抓到严昊,所以他们临时把他移到别的地方。
他们打电话给他爷爷,让他爷爷准备好钱,估计是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所以他们很熟练,他们只要现金,钱放在哪里,怎么拿这笔钱,他们都有部署。
他们当时要的是半天内准备现金九千万,不然他们就撕票。
在等待的时候,有两个人试图强他,他们可能寻求刺激感,加上一帮子人在看着,他逃不掉,觉得他一个小孩没什么力气,所以把他手脚上的绳子解开。
在其中一个人快要得逞的时候,他从裤袋拿出小刀,狠狠刺伤那个人的眼睛,小刀 留在那人的眼睛中,血流不止。
那个男人痛苦地喊叫,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踢中他的脑袋,当时他眼前黑了几秒。
一群人手忙脚乱,又不敢打电话叫救护车。
伤势太过严重,他们不得不开车送那个人去医院。
在第四天警察他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可以说是满体鳞伤,身上无数处青紫,医生说要给他全身检查的时候,他拒绝了,那次也是他之后的三年时间讲的唯一一句话。
他刺伤的那个人被盼了十七年牢刑,其他参与进来的人有的是初犯,三年牢刑,有的是七年,有的是十年,一共七个人,每一个人都被判了刑。
自那以后,他身边总是跟着保镖,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不再跟任何人交流,不允许任何人碰他,包括他爷爷,切断他跟外界的交流,也不吃东西,也不睡,整天就静静坐着,有将近半年的时间,他爷爷找遍所有心理医生,精神病医生来开导他,那个时间他是靠打营养液跟镇定剂,还有吃安眠药睡眠来维持生命。
好几次他都直接昏厥过去,被医生推进急救室抢救,然后又被推到icu病房,可以说他的病房一直离急救室很近,就是方便抢救,身上的机器没少过,身体机能慢慢衰退,当时只有一口气在提着。
他有记忆,他知道他身边的人在做什么,他就是不说话,也不让他们碰他,他们给他打针的时候都是要几个人摁住他,不然这针肯定打不下去,他抵触得太厉害,但是因为他太瘦,他们有一次摁的时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