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景州直接说来灯笼城这边, 原来原因是在这。
简淑冲着景州摆摆手, 算是打招呼。
“你好,我是高月珊,景州的朋友。”高月珊主动走两步, 伸出手。
简淑浅笑, 跟她握手,“你好,简淑, 这是江一行。”
高月珊提议道:“你们吃过晚饭了吗?要不一起吃个饭吧。”
简淑摇摇头,“不用了,我们不饿,刚刚吃了很多东西,我们继续逛了,不耽误你们。”
简淑跟江一行走远后,高月珊偏头瞟了景州一眼,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江一行一路上呵护着两个小灯笼,生怕行人挤到它们,回去的路上依旧堵车,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简淑手里抱着两个玩偶,刚刚玩套圈的时候,江一行给她套中的,他的手臂比较长。
“开车小心,我先回去了。”
江一行回到别墅后,先是把两个灯笼挂在客厅的正中央上,原本缺少年味与人气的客厅多了两抹喜庆显眼的红色。
谢昕雯过年期间是在剧组拍戏,就在a市的影视城,简淑在大年初五过去探她的班,她以谢昕雯的名义让人给剧组送成盒的饼干。
“新年快乐,这是我给你的红包。”简淑给谢昕雯包了一个红包。
谢昕雯抱住简淑,“淑姐,谢谢你。”
“里面没多少钱,”简淑给她打个预防针,免得她以为她会给她包大数额的红包,她瞟到谢昕雯休息椅上的英语书,“怎么突然发奋开始学英语了?”
谢昕雯脸色有些不自然,“就是突然想学。”
她真的很感激简淑,如果不是简淑把她拉出火坑,她难以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之前的她就像是一个井底之蛙,接触的人接触的事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但现在随着她接触的人越多,眼界越宽,她发现以前依附一个男人而活的她有多愚蠢。
“hi……”一个鼻高面部轮廓深的外国人朝她们走过来,跟简淑打了一声招呼,“我是ellie,中文名艾力。”
简淑虽然错愕,但还是面带微笑跟他点头。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老年版的谢昕雯跟她抱怨嫁到国外的种种不适应,还有她的老公经常打她与她身边没有儿女的孤独感,谢昕雯找男人的目光还真是一言难尽。
谢昕雯是95年人,比她还小两岁。
此时的这个艾力看起来暂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的中文算流利,至少能正常沟通,他跟谢昕雯聊几句后便走开。
“你喜欢他?”简淑在艾力走后问了一句。
谢昕雯诧异地看着简淑,她以为自己表现得没那么明显,艾力是跟她对戏最多的人,她在里面演一个跟外国人谈恋爱的女青年,最后他们还走到一起,艾力属于特别有魅力成熟的男人,跟他聊天很舒服。
“你跟公司签的是十年约,你要是想嫁到国外是要赔巨额赔偿费的。”
简淑严肃地说了一句,说完后她就走开了。
“淑姐刚刚是生气了吗?”谢昕雯回头问她的助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简淑如此严肃的样子,有些后怕,可以说她是很尊敬简淑的,这种尊敬中带有畏惧。
简淑是那种即使跟你和气笑容满面的跟你讲话,你也不会想逾越一步,触犯她原则,属于自带气场的人,柔中带刚。
助理不好意思说简淑什么,只是摇头表示她不知道。
探班结束后的简淑准备回家,在刷微博的时候刷到顾正南有关的新闻,新闻中称顾正南的母亲于昨日在第二人民医院去世。
简淑第一个想到的是江一行,顾正南的母亲是他的外婆,虽然她不知道江一行到底跟顾家关系如何,但前阵子顾正南求江一行去看他的母亲,不知道江一行最终有没有去看。
晚上八点多在家的时候,她犹豫了很久还是给江一行发微信,问他在做什么。
江一行回复说在她家小区附近。
简淑披上大外套,拿上钥匙跟她妈说要出去一趟。
在客厅的袁教授听到动静,“这么晚怎么还出去?外面很冷。”
“没事,我穿了很多。”
外面正在下雪。
简淑在他们家附近的天桥上找到江一行,他就静静倚在天桥上的栏杆上,头发上沾有不少雪花,她轻身走到他身边站着。
两人静默了五分钟。
“我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情?”
“我不知道。”她不是当事人,永远体会不到当事人最真实的心情。
江一行轻呵一声,似乎在嘲讽,他以为他看到他外婆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身体插着医疗机器的样子,本来应该觉得大快人心的,但他没有,他反倒多了几分怜悯与释然。
他外婆跟外公其实对他不好,他小时候智商就异于常人,又不大喜欢跟人讲话,沉默寡言,没有一个小孩应该有的样子,他们的思想很老派,所以认为他是一个怪人,每次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