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忙问:“怎么了周云?”
周云开口,嗓子已经哑了,“白露,我该怎么办……我,我该怎么办……”
白露气急:“你怎么了?!你快说啊!”
周云带着哭腔:“……江超外面有人了……”
第二天周云请假没来公司,白露白天忙完工作,下班后干脆跑了一趟周云家,却没找到她。
打电话问了,周云的声音听上去仍不太好,但情绪稳定许多。
周云将四岁的儿子先送到了娘家,她那个模样,又是个火辣的性格,林超出轨的事情到底没瞒住,父母不相信,觉得她和江超从大学到现在,十年感情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了?周家父母存着侥幸让她与江超好好商量一下,说不定还能挽回这段婚姻。
周云那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又在气头上,便和父母大吵一架跑出了家门。
白露问她:“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她说:“你别来了,我想自己静一静,谢谢你白露,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那天下午我还在想我们结婚周年庆要怎么过,我都想好了,我请几天假,把孩子安排好,我们去巴厘岛度个小蜜月……可我没想到,扭头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别说我父母不相信,就是我也不相信……”
昨天和白露视频过后,周云继续工作,晚上加班了,到九点多才准备回家。
她打电话给江超让他来接,江超过了很久才过来,上车之后周云就觉得不对,等到家,她故意说东西落车上了,回去翻了一遍,在副驾驶座上找到一只女士耳环。
周云问江超是怎么回事,江超解释说是女同事坐他的车落下的,可他刚刚做过贼,心里发虚,面上表现出来了,被周云逮了个正着!
几番逼问,江超竟承认了,却始终不肯告诉周云那个人是谁,只说周云性格强势,这几年他压抑忍耐,憋得透不过来气,便从别的地方找办法缓解……可他并没有想拆散这个家,他爱周云,也爱孩子,但他做错了事情……
白露不知如何安慰周云,这种事情,并非谁都能感同身受,她更不可能像周云父母那般劝周云与江超修复关系。相反,只要一想到周云这些年来为江超和那个家做出的牺牲,白露的胸口便燃起一团火。
电话里,周云的语气不似昨天,她现在平静得可怕。
白露只能对她说:“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周云,你为了自己,一定要振作起来,你先休息几天,有什么问题,随时打电话给我。”
又过了两天,周云回来上班了。
她脸色不太好,整个人像刚被刮了一层皮,毫无生机。
白露请她喝咖啡,心想她回来工作了就好,起码工作能让她分散注意力。
可周云开口便说:“白露,我要离婚……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我要离婚!”
白露顿了顿,握紧她的手说:“好,离婚。”
周云提出离婚,江超不同意,不仅是因为孩子,还有两人的共同财产。
周云被双方父母劝阻,加上江超仍不愿将自己出轨的对象公布,两家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彻底把过去几年的感情给吵成沙子,踩在脚下。
周云离婚的心更坚决了,最终拖人找律师准备起诉离婚。
白露这几天陪着周云找律师,到周五接到公开课团队发来的提醒信息,才想起来周末有公开课的事情。急急忙忙定了次日早上的机票,等赶到的时候,上午的课已经快要结束,她干脆没进会场,先找了个地方吃饭,再回到会场。
刚进去,她就瞧见了林势安。
他正与几个人聊着什么,无法抽身,远远的看到白露,也只是略微点头。
白露不急,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见林势安身边有一位模样周正,看起来十分有亲和力的男人,白露猜,那位应该就是邢濯。
他两人被前来听课的人缠了会儿,终于能够脱身出来。
邢濯看到白露,奇怪道:“咦?那边有位美女是不是刚才跟你打招呼呢?”
林势安说:“不认识吗?她就是j科技的白露。”
“她就是白露?”邢濯愕然,“哇,你什么时候邀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林势安但笑不语,就这么朝白露走去。
白露忙起身,等他们到跟前,笑着说:“林总,这位就是邢老师吧?”
邢濯摆手:“叫什么老师这么老气,叫我邢濯就行。”
白露浅浅道:“您站在讲台上传道授业,当然得叫一声老师了。您好,我是白露。”
邢濯与她握手:“你好你好,久仰大名!”
林势安又说:“邢濯现在任拜康系统部负责人。”
白露:“系统部?”
邢濯说:“是一个新部门,主要是连接销售部和市场部来做营销活动和客户维系。”
白露脸上的表情跟拜康很多刚知道这件事的人一样,后来经过邢濯耐心解释,她才终于明白了,继而暗暗心惊……
她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