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兮终于听出了门道,也扔出了鄙夷的目光,拉长声道,“贱的嘞。”都生过孩子的人了,当初居然小手都没让他拉。
苏好看到她这席话刚落地,贝爱的脸便白了,和她身后壁纸上的女人一样,脸白得渗人,像鬼一样。苏好知道,已经猜中了。在她穿着贝爱的皮囊时,看到她胸上文的那个大红嘴唇时,就猜到了贝爱是个敢爱敢恨、一定会拼死追逐自己爱情的女人。
苏好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也威胁她不准告诉余牧了,事以达到目的,便起身欲走。
她起身后,见程兮依旧没有走的意思,问他:“不走?”
程兮笑得吊儿郎当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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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官客咖啡厅出来,一路都带着盛气凌人的笑意。直到坐上车后,才开始大幅度的喘气。强装淡定过后,怒气与伤恸如涨潮般的海水,从她的脚踝淹过,渐渐上升,直到淹没胸和脖子。呼吸越来越困难,解开前领衬衫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贝亦铭……居然能做出这么混蛋的事!
余牧出轨明明无关他事,他又凭什么去当她的刽子手!
苏好一部分是气愤,气他居然能够对自己也这么毒辣,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九年前的女孩,可现在就这样伤害她?居然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硬生生摧毁她的幸福?
苏好提起电话就要拨贝亦铭的电话,可刚拿出电话,就对着车窗甩了出去。一道碎裂的声音划过寂静的停车场,苏好将头深深地埋在了方向盘上。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是贝亦铭将视频公开的。余牧一直是那么温朗的男人,怎么会有如此恨他的政客敌人,要以那样狠毒的手段毁了他的政客之路?只有贝亦铭。
她自己也早就有所察觉了,一直是她自己不想深究而已。高玄也和她说过,金鼎的倒闭,是贝亦铭所做的。贝亦铭是他最不能看透的人,叫她小心。
可也正如贝爱所说,如果不是他,她还要在余牧的谎言里活多久……
苏好突然从方向盘上抬起头,这帐还是必须要算清楚!
苏好咬咬牙,挂档就要去找他,不是让她去找他,好,现在去!
可刚挂档,还没松离合时,刚才那些保镖忽然出现在她车前。苏好一个刹车踩下。一个保镖走到她面前,道:“苏小姐,贝先生请您去喝茶。”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个手误的~
原来是【程兮一个惊讶:“贝塔是程兮的闺女?!”】
现在是→【程兮一个惊讶:“贝塔是余牧的闺女?!”】
☆、37出轨 正文
请她喝茶,苏好以为也就是在某个小茶馆,却不想,一直到天都暗了,还没到地方。也就是贝爱提过贝亦铭在她身边安排了保镖,这些保镖的态度又始终很恭敬,车速也很平稳,不然真会以为这是种劫持。
抬手腕看表,时针指向七点。
苏好稍稍愣了一下,解下手表,放进了包里。这款表不是瑞士的,是国产的飞亚达,表链上嵌着白色钻石和红宝石,表针是18k的玫瑰金。逛街时只一眼,她就喜欢上了。
但她始终不是个乱花钱的女人,不是特别的日子不会给自己添置什么,所以看了一眼后就挽着余牧的胳膊离开了。
后来在生日时,作为礼物,余牧把那块表放到了她面前。她那时就觉着余牧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丈夫,她也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妻子。
可去年的七月七日,她收到这块表,今年的七月七日刚过去,这块表就成了纪念她婚姻的里程碑。
天气越来越暗,道路也越来越颠簸,车窗外隐约可见大片的苹果树和葡萄藤。似乎是进了小村庄,她一直没注意车是从哪个高速口下来的,也不知道现在要去哪,苏好渐渐生出了不安。可惜之前的手机被她一个冲动甩出了窗外,不然还能给贝亦铭打个电话。
可没多久,司机就接了个电话,递给了她。
苏好狐疑的接了起来,就听到了贝亦铭的声音。
苏好的心一下就安了下来。
“还有多久到?”贝亦铭问。
苏好心安了,接着就想挂电话,可念头一转,捂着话筒问了司机,司机说还有半个小时。
苏好放开话筒对贝亦铭道:“一个小时。”
“嗯,到的时候直接进来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好挂了电话。
苏好也不是和他耍脾气,就是不太想听到这个算计她的男人的声音。
闭上眼睛安心的倚着靠背眯了会儿觉。等到再醒的时候,是被保镖叫醒的。
刚下车,保镖就一溜烟的同车一起消失了。苏好站在门前,入眼的是个栅栏围成的小院。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走进去后,苏好却怔住。
院子中间支着小灯泡,将将地照亮了这个小院子。前面是个不高的小砖房,通向小砖房的过道两边扣着大棚,有个渔夫一样的人影,脚上穿着雨靴,身上穿着跨栏背心,两只手都带着手套,正弯腰从一只桶里向外捞着什么。可即使看穿着再像个渔夫,也感觉出这背影像极了贝亦铭。
修长的身材,宽阔的肩背,柔软的短发,苏好犹豫着问:“贝亦铭?”
贝亦铭听到苏好的声音一愣,弯着腰有些尴尬,正在向桶里捞鱼的手停顿了好几秒。委实没想到苏好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他刚从河边回来还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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