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睁开眼后,女孩有瞬间的惊讶,他的眼睛凌厉的犹如利刀,待几秒钟后,眼睛才归为平静,化为一湖平静的水。
女孩强压下刚刚一瞬间产生的恐惧,轻声问他:“你还能坚持多久?我现在可能要去叫人来,可这里离住人的地方远,又是早晨,我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你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我把你先藏起来?看你的样子,像被人打得啊……你还是要先吃东西?我包里面有面包牛奶,你要嘛?”
男人用沙哑的声音回答她,“藏……”
好像猜对了,是被人打的。是叫她帮忙把他藏起来吧?
女孩拿出矿泉水,将纸巾润湿,碰了碰他的唇,软声道:“先润润,但不能喝太多,我一会儿把你拖到草丛里,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啊。我会把背包留下,遇到特殊情况自己看着办,行吗?”
男人缓缓点了头。
女孩就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将他拖进了草丛里,接着又摆弄了好一会儿的草丛,把他严严实实的掩住后,不慌不忙的和他说再见。
待彻底看不到男人的位置了,才大步跑了起来,一边想着老爸教的“遇事一定不要急”的话,一边想刚才的自己做得真好。
可刚跑到路边,就看到几个人新疆人骑着摩托飞快的从她面前经过。
只一瞬,她就慌张地折返了回去。那几个新疆人的神情,凶狠,急切。
女孩越跑越快,最后快到男人所在的位置后,隐约听到摩托车接近的声音,方向一转,又向反方向跑去。
可没几秒钟,就被几个新疆人截住。
有人问她:“跑什么?是不是看到一个受伤的人了?”
女孩摇头,不用佯装害怕,就已经怕得浑身颤抖了。这和爸爸说得太不一样了,这次她想镇定,却无论如何镇定不下来了。
女孩毕竟年龄小,不及那几个三四十岁的新疆人心思缜密。
一开口大声喊了一句“我没看到”时,就已经被人一巴掌呼了上来。根本骗不过去。
“说!那男人在哪!”凶神恶煞的捏着女孩的脸,恶狠狠问道。
女孩被捏的痛了,没办法说话。又被一脚踹到肚子上,被踹得倒退好几步,最后重重摔在石路上,脑袋被磕在石阶上,更是无法开口。
又有人上来抓住她的头发,几个巴掌又落下。
女孩被打得连连呼喊救命,可越呼救就被打得越严重。最后逼不得已,憋足了气,高声喊了出来:“在环湖山庄!我刚从那里出来,看到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跑了进去!”
几个新疆人一对视一番,似乎相信了女孩的话,忽然拿出枪,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枪。
**
“啊!”一声惊呼,苏好从梦中惊醒,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上的伤口,头痛不已。
窗外已经见亮,灰白色的太阳从东边升起,点亮了房间。
苏好看着身边已经空无一人的床,怔怔地坐了很久。突然拿出手机拨打贝亦铭的电话,可一遍又一遍,都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床头柜上放着一套新衣服,空气里依然残留着昨晚的“气味”。所有一切都表明着昨晚的事情,真实发生了。
她梦里的事……
苏好缓缓放下手中的电话,记起了从喀纳斯回来后第一次全身体检时、裘大说的话——丫头,和二战时的老兵一样了,脑袋里嵌了颗子弹啊。
☆、34出轨 正文
苏好再次醒来时,没有穿衣服,只一张被单裹着身体、倚在床头。听着窗外悠扬的琴声,静静地思考。
早十点钟时。墙上的摆钟敲响。苏好拨通了余牧的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音,苏好的心异常平静,钟摆的声音也仿似催眠师手中的挂表,滴答滴答,让人放松。
“苏苏。”余牧接了起来。
苏好问:“方便说话吗?”
“等一下,”余牧说。过了好一会儿后,余牧温声询问,“我刚刚在开会。什么事?”
苏好静默片刻,紧握的左手松开,又握紧,再松开,最后紧紧握住。淡道:“我和别的男人上床了。离婚协议书下午给你,签了吧。”
“你在骗我。”余牧只沉默了几秒钟,就肯定的说道。
苏好摇头,“不,余牧,你了解我,我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不必为了离婚,骗你这样的事。”
余牧的心陡然慌了起来,惶遽地退坐在椅子上,慌乱的拿起办公桌上的茶水要喝,却手抖的拿不住茶杯,落在了地上。
“余牧?”
余牧“嗯”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后,问她:“苏苏,收到我送你的礼物了吗?我特意让m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