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乖孩子。
他的这种表现给了祁杉极大的自我满足感,立即充满了干劲,“好,开始吧!”
十分钟后。
祁杉:“听不懂没关系, 慢慢来就好。”
半个小时后。
祁杉:“我说的够细致吗?不懂的话我再慢点讲一遍。”
一个小时后。
祁杉:“……你只是底子薄, 还有救, 不要灰心。”
两个小时后。
祁杉看着青玉, 一脸真诚地说:“青玉啊, 你可能与数学无缘。”
青玉满脸的哭笑不得, “抱歉, 我实在不懂,这些内容太深奥了。”
祁杉赞同地点点头, “对你来说的确太深奥了。”他又问:“你们系有没有什么比赛之类的?就是省级或者国家级的国画作品比赛那种。”
“有。”青玉点头,“前些日子教授从我这儿拿走一幅画,似乎是说帮我拿去参赛。这与考试有关吗?”
祁杉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考试这条路可能行不通了。如果这次得了奖,你就去跟你们院的院长说一声,请他跟你们微积分老师打个招呼,高抬贵手, 给你个及格就好。”
“这样也可以?” 青玉不解。
“当然可以,不过你别告诉其他人。”祁杉看青玉对于这方面的事似乎完全没概念,当即有种教坏了孩子的感觉。
没过几天,祁杉和青玉就相继迎来了期末考。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但青玉似乎已经超出了这句话的应用范围。
考完最后一科,青玉走出考场,时间才下午四点多。
“哥,我考完了。现在就过去茶楼那边。”他拿出手机,给祁杉发了条短信。
祁杉那边好像有点忙,过了几分钟才回复:“考得怎么样?”
青玉:“其他的还可以,但微积分要挂。”
祁杉回:“放宽心,没挂过科的大学是不完整的。再说,你也不一定会挂的。”
青玉看了他的回复,忍不住弯起嘴角。
另一边,茶楼的楼梯间,祁杉收起手机,转身朝自己老妈宣布:“妈,祁青玉要挂科了哈哈哈哈哈——”
一个鸡毛掸子瞬间飞了过来,祁杉靠身体的条件反射勉强接住,惊出一身虚汗。再看向鸡毛掸子飞来的方向,他顿时委屈了,“妈,我又怎么了?”
“叫唤什么?客人那么多,不怕人家笑话。”
祁杉回头看了看,他妈妈花重金请来的茶艺师正坐在最显眼处专心泡茶,不远处一个穿着古韵古香的小姐姐正用古筝伴奏。客人们对这个氛围显然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享受,他这么一嗓子的确破坏气氛,顿时就蔫了,灰溜溜地跑去帮忙。
茶楼开业后,青玉第一次踏入这里。这两天他忙着复习,几乎都要焦头烂额,此时嗅到空气中萦绕的茶香,精神顿时放松下来。
“青玉,你来了。”他才刚进门,严和就过来把他拉到了后面,塞给他一套衣服,“婶婶说五点半马师傅就下班了,晚上你来接替他。”
“妈没跟我说啊……”青玉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就被严和推进了更衣室,“早就说过了,只是没说是今天,你赶紧换衣服吧。”
祁杉溜达过来的时候,青玉还没出来。看严和在更衣室门口,他有些奇怪地问:“严和,你站在这里干嘛呢?”
“青玉在里面换衣服,他第一次来,怕他走错了。”严和回道。说完,他一琢磨,又对祁杉说:“正好你过来了,待会儿换完了你带他去休息室等一会儿,马师傅很快就下班了。”
“等会儿!”祁杉叫住他,“你的意思是,待会儿让青玉去表演茶艺?”
严和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婶婶不是早就说过吗?”
“那也不带这么急的,他才刚考完试呢,连口气都没喘。”
“没关系,考试也不累。”正说着,青玉已经换好了衣服。他一身素色茶服,棉麻的面料使得衣服整体十分宽缓舒简,样式典雅清隽,穿在青玉身上有种儒雅飘逸的味道。
青玉一出门,祁杉就看直了眼。严和好笑地看了他几眼,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哥?” 青玉抬手在祁杉眼前晃了两下,祁杉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青玉笑眯眯地看着他,问:“好看?”
祁杉摸了摸鼻尖,“还行吧。”说完仔细打量了一下,忽然对青玉道:“你别动。”他上前一步,抬手探向青玉的衣襟。
青玉不明所以,但也站直了没有动。低头看去,发现祁杉正在帮自己系盘扣。
“你漏掉了一个。”祁杉的神情很专注,眼睫半阖,从青玉的角度看去,睫毛落下的投影微微颤动。他两只手捏着盘扣,很轻松地结到一起。“好了。”
祁杉下意识抚了抚青玉的衣服,将细小的褶皱拉平,抬头时正好跟青玉的视线相交。
这个吻来得水到渠成,祁杉被青玉抱在怀里,仰着头有点晕乎乎的。跟青玉接吻的感觉很好,以前只觉得青玉的吻有种清新的味道,后来品尝得多了,他才想起来,那是南塘红莲盛开时空气里会弥漫的味道。淡淡的,有点草木香气,又有点甜丝丝的香味。他不自觉就沉溺在其中。
长久的一吻之后,祁杉终于被放开,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同时,两人相贴的身体也告诉了他一个比较尴尬的信息。
他微微别开脸,声音小得像是说给自己听的